不論夜天絕怎么想,那也只是他自己的想法,沒有人能給他回應。
尤其是云長老,之后,夜天絕也去找過他,可云長老一直緘默其口,什么話都不說,神神秘秘的敷衍了幾句,就躲進了丹房,繼續去煉丹了。
從他這,夜天絕真的問不出什么。
不過好在接下來的日子還算平靜,夏傾歌臥床休息,身子恢復的還不錯。雖然沒有等來什么奇跡,可這份平淡平和,已經然給夜天絕滿足了。
同時,司徒浩月和夏長赫也有好轉。
這讓夜天絕、夏傾歌高興。
許是刻意讓夏傾歌安心,關于司徒新月的事、司徒廉的事,院子里的人再沒跟夏傾歌提起。
一切,仿佛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半月,一閃而過。
在半個月后,由水長老牽頭,大家踏上了去滄傲大陸的旅程。
水長老和云長老的時候,帶了兩艘大船,能夠容納人數不少,可夜天絕此去也帶了不少的人和物件,這兩艘船明顯不太夠用。不過,這風陵渡口也不是白給的,這里也有出海的船只,夜天絕特意又選了兩艘上好的,隨著一起出行。
海上的日子,遠沒有陸上安穩,海浪洶涌,危機四伏,飄飄搖搖的讓人沒有一點踏實的感覺。
尤其是夏傾歌。
自上船之后,整個人就開始不舒坦,人昏昏沉沉的不說,連帶著吃東西也愈發的挑剔,稍有一點不妥,就會連連作嘔。接連兩次這樣,她的小臉變得一片慘白,這可嚇壞了夜天絕。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司徒,云長老,傾歌這是怎么了?”
讓司徒浩月和云長老為夏傾歌診脈,過后,夜天絕便急急的問。
同樣,岳婉蓉等人也擔憂著。
不過,岳婉蓉好歹是女人,尤其是她對夏傾歌的身子多有關注,算計著夜天絕和夏傾歌成親的日子,再想想夏傾歌上船后的反應,她心里便隱隱有些猜測。
因而岳婉蓉看向司徒浩月和云長老的眼神,愈發的炙熱了不少。
云長老感受到了,輕輕笑笑。
“沒什么大事,不適應而已,養著就成。”
說完,云長老就轉身出去了,那樣子淡淡的,就跟之前夏傾歌被司徒新月自爆震傷時候一樣。
看著云長老的模樣,夜天絕嗎想不得蹙眉。
還是司徒浩月開了口。
“丫頭這身子,本就有些虛,如今在船上不安穩,她有些反應也是正常的。放心吧,我一會兒開個方子,幫她調理一下。”
“真的沒問題?”
夜天絕攬著夏傾歌,不放心的再次確認。
聽著夜天絕的問話,還沒來得及開口,夏傾歌就已經回應了。
“放心吧,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別忘了,我也是個醫者,我這是什么毛病我心里有數,你就別擔心了。”
“可是……”
“夜天絕,臨上船前,咱們是不是帶了好些水果的?我現在想吃。”
不等夜天絕說完,夏傾歌就轉移了話題。
夜天絕自來寵著夏傾歌,別說是想吃什么東西,哪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也會拼命去摘。更何況夏傾歌自上船之后就沒吃好,正是虛弱的時候,現在她想吃東西,夜天絕怎么會不答應?
急忙看向簡若水和素衣,夜天絕快速開口。
“若水,你帶著素衣,去拿一些新鮮的水果過來。”
“成,我這就去。”
“行了,大家也散了吧,”見簡若水和素衣離開,司徒浩月也開了口,“丫頭這邊沒事,大家都回吧,好好休息。這船上的日子不好過,就算順利,也還得兩三日呢,大家也都照顧著點自己。”
聽著司徒浩月的話,云思思、上官嫣兒等,也稍稍放心了幾分。
索性也不圍在這,大家陸續離開了。
這房里,一時間只剩了岳婉蓉、夏明博、司徒浩月和夜天絕、夏傾歌幾個人。都是自家人,岳婉蓉也不再藏著掖著,她看向司徒浩月,急急的開口。
“司徒,你跟我說實話,傾歌這到底是怎么了?”
“夫人,丫頭沒事。”
“我可是過來人,你騙不了我,司徒,你說。”
岳婉蓉語氣篤定強硬,司徒浩月聽著,無奈的笑笑。也不再瞞著,他壓低聲音道。
“丫頭這是有喜了。”
“真的?”
夜天絕開口,聲調都偶然提高了幾分。
仿佛早就料到了夜天絕會這樣,司徒浩月點頭笑笑,快速道,“日子還短,也就半個多月而已,脈象還不算太明顯。掐算著日子,也就是成親過后那幾日的事。不過,我瞧著應該是錯不了,而且云長老那樣,怕是也看出來了,只是沒說,我自然也就沒說。”
司徒浩月的話,讓岳婉蓉心里有喜有憂。
她喜的是夏傾歌好福氣,和夜天絕成親不久,這肚子就有動靜了,若是能生下一兒半女,那以后夜天絕只會更寵著她。
可岳婉蓉也擔心。
夏傾歌身子本就不算太好,此去滄傲大陸,更是吉兇難料,這孩子這時候來,怕也是要跟著夏傾歌一起受苦的。
心里想著,岳婉蓉急急的問道,“那傾歌身子可還好?”
“娘,我沒事。”
不等司徒浩月回應,夏傾歌便已經來了口。
她自己就是醫者,這身子什么樣,她心里有數,雖然時日尚短,可這孩子在她肚子里,她不會一點都感覺不到。
看著岳婉蓉,夏傾歌道。
“我這半月來一直休養,身子恢復的不錯,只是乍然上船,有些不適應這海上的風浪,外加上吃食里總少不得一股子腥味,才會這么大的反應。其實我什么事都沒有,好著呢。”
“傾歌,你這是早就知道了?”
夜天絕一邊說著,他的大手,一邊撫上夏傾歌的小腹。
這里,有他們的孩子。
夜天絕心里激動,連帶著他的聲音,也有些許的顫抖,那是興奮,是喜悅,是幸福。
感受到夜天絕的情緒,夏傾歌勾唇笑笑。
“是心里有數,只是日子短,不好和你說。而且,若非在船上這么大的反應,被娘看出來了,我也不想說的。”
這船上,多是夜天絕的人,倒還安全。
可滄傲大陸呢?
夏傾歌沒有身孕的時候,那些人尚且虎視眈眈的,想要圖謀不軌,如今她有了身孕,只怕更多了一個軟肋,要讓人拿捏。
這么想著,夜天絕倒是有些理解,為什么云長老是那個反應了。
的確,這事不說似乎更好些。
微微點頭,夜天絕輕輕抓住夏傾歌的手,他低喃,“辛苦你了,偏生這個日子,還要讓你面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沒事的。”
低聲說著,夏傾歌看向岳婉蓉、夏明博。
“爹娘,司徒,這事就咱們幾個知道就好,平日里,稍微讓金嬤嬤幫我準備著額外的飯食,對付過這幾日海上的日子,一切就都好說了。如今懷孕日子淺,最是不安穩的時候,還是別聲張的好。”
“對對對,傾歌說的對。”
岳婉蓉連連點頭,她攥著秀帕的手,不由的收緊。
“女人懷孕,這前三個月后三個月,都是最要小心的,咱們先別聲張,仔細的養著就好。”
一邊念叨著,岳婉蓉一邊往外走。
“婉蓉,你這是……”
“我去找金嬤嬤,去弄些吃的,剛剛傾歌就沒吃多少,這會兒好歹也要再吃點。”
一個人吃,兩個人補,不吃怎么行?
見岳婉蓉那焦急又慌張的樣,夏傾歌不禁笑笑,她快速道。
“爹,你跟著我娘過去瞧瞧,別讓她太緊張,我真的沒事,一切平常對待就好。她太緊張了,反而容易露馬腳。咱們船上的是自己人,可還有其他船呢不是?”
夏傾歌可沒忘了,當初司徒鶯鶯是怎么被放出去,橫沖直撞傷了夏長赫的。
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們一條心。
有些事,還是瞞著好。
聽著夏傾歌的話,夏明博也心思了然,他快速點頭,“行,那我跟著你娘那去瞧瞧,順便也囑咐一下冥七他們,讓他們將咱們的船,看得再緊一點。”
“爹,辛苦你了。”夜天絕道。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明博勾唇搖頭,“什么都別說了,只要你們小兩口好好的,比什么都強。”
說著,夏明博便出去了。
見他們都走了,司徒浩月這才看向夏傾歌。
“丫頭,你這身子日子短,一般的大夫可能連脈象都不大確認呢,可是這放在司徒家,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一眼能看出來的,不在少數。”
“這我知道。”
早在半月前,她剛有孕的時候,云長老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來,還讓她仔細臥床養著……
這就是本事。
至少,她是結合了云長老給的丹藥和方子,在那三四日之后,才察覺出來,慢慢確認的。
可見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
聽著夏傾歌的話,司徒浩月嘆息,“你既然心里有數,那就想想辦法吧。我出自司徒家,按理說有些話我是不應該說的,可哪里確實是個龍潭虎穴,暗潮洶涌,外加上司徒廉虎視眈眈,你有這么個軟肋被拿捏著,必然處處被人掣肘。云長老不說,估計怕的也是這個。你若是有辦法,就遮掩一二吧,好歹過去這前三個月的危險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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