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開局外賣被偷,我反手索賠千萬 > 第三十章冷血縣尉
  所謂不良人,在云初眼中,其實就是一群勞改釋放人員,官府看中他們生于草根、長于市井,在當地有關系有勢力的優勢,作為維護基層治安的補充力量。

  其主要職責是在市井里坊間尋找案件線索與破案,絹拿盜賊、捉拿逃亡人員,并因此獲得一定的獎金。

  如果是為了追捕流寇,大盜需要外出,官府還會發給他們一塊證明身份的牌子。長安城作為大唐京畿之地,其城市治安管理有著一套精密設計。

  共分為三個層級,分別是中央機構、京北府縣、基層里坊組織,從上到下構建起嚴密治安岡絡。

  而不良人并不在這個體系之內。作用相當于輔警。

  萬年縣的捕頭,衙役們基本上是不辦事情的,只要有事情,就會驅使不良人們去辦,導致,長安坊市百姓們如今只知道不良人,不知道捕頭跟衙役們的存在。

  云初抵達萬年縣縣衙之后,先是拜訪了鄭縣令,黃縣丞,錢主簿之后,就拿到了自己的官印,回到了縣尉官署。

  這是一個古柏森森的大院子,平日里大門緊閉,陽光灘透,云初推開大門之后,一縷陽光就隨著他高大的身影在院子鋪設開來。

  十七歲的七品縣尉,背著手站在院子里的時候,雖然不說話,強烈的壓迫氣息卻讓所有在院子里等候新縣尉降臨的捕頭,捕快們幾乎喘不過氣來。

  云初庵下的捕快,衙役,職役們共計六十八人,除過三班街役需要配合縣令,法曹升堂問案,壯壯聲威,平日里并沒有什么事情。

  在云初繞著這些人走了一圈之后,就對跟他來的張甲擺擺手道∶“看著這些人收拾自己的東西,午時之后我再來,不希望看到他們。

  張甲等不良人大喜,一擁而上,就開始驅趕這些昔日對他們來說是高高在上的人。原本還想著如何面對新來的縣尉獻媚,送禮的捕頭,捕快,衙役們聽云初竟然要把他們全部開革一個都不留的時候突然就慌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一點誰都知曉,偶爾開掉幾個看不上眼的,安排幾個自己人進來,也是人之常情,然而,這個年輕的縣尉卻問都不問,就要把他們全部開革掉。胡須發白的捕頭廖王春急忙拱手道“縣尉,因何急急開革尉屬所有人等”

  云初晏聲道“因為我對你們不熟悉。

  “縣尉新來,自然對我等一無所知,難道就因為一無所知就把我等盡數開革?”云初點點頭道∶“我很忙,沒功夫慢慢了解你們,只是聽說你們整日里無所事事,不把你們盡數開革,難道還留下來的下蛋嗎”

  “縣尉,這僅僅是人言罷了。

  云初笑了,對廖王春道∶“我當了三年多的晉昌坊里長,很奇怪,我竟然從未見過任何一個捕快,衙役下到我晉昌坊。

  哦,也不是沒有見過,永徽四年,你們收過炭火錢,跟納涼錢,永徽三年,你們收過甚么巡夜錢,好像還有什么錢來著,來收錢的還不是衙役,是不良人。

  云初又笑道∶“我聽說你們中的一些人在按照縣令,法曹之名棍責人犯的時候,有時候看似打的很重,卻只打傷外皮,三兩日就能疫愈。

  有的時候你們看似打的很輕,實則皮膚之下骨斷筋折,廖王春,我聽說你就是這一行的名家,還混了一個“棍王”的稱呼。

  我還聽說,人犯在上公堂之前,先要給你使錢,如果不給你使錢,即便是被縣令,法曹輕判的

  一

  人也會在你們看似一棍不多,一棍不少的懲罰下命喪當場。

  我甚至聽說,你在喝高了之后跟人胡說八道說什么,法在上官,權在棍下

  哎呀,氣死我了,張甲,把這個廖王春按在地上,剝掉褲子,讓本官今日看看你自吹自擂了許久的棍法”

  廖王春魂飛天外,連連道∶“縣尉,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你會壞了規矩的。

  早就恨廖王春這些人不死的張甲等人,一擁而上,就把廖王春架起來,剝掉褲子,平放在地上,被五六個不良人牢牢地壓在地上。

  “三十棍”

  云初話音剛落,張甲就操起水火棍,重重的打在廖王春的屁股上,用力之大,下手之狠,看的眾人齊齊變色。

  “縣尉饒命”

  廖王春在挨了第一棍子之后,他就清楚,今日,這個年輕的縣尉是沖著他的命來的。

  云初從懷里掏出一本賬簿放在咬牙切齒的廖王春眼前道∶"好好看看吧,這個賬簿上記錄的都是被你活活打死的人,還都是你親筆記錄。

  我其實很是弄不明白,你們這些人干壞事,也就干壞事了,怎么還總有把自己干的壞事記錄下來的習慣呢,怎么著,準備等自己老了,搶不動棍子的時候好看著這些賬簿回憶美好的過去”

  “啊一”廖王春的慘叫聲再一次傳來。

  云初皺著其余的捕快,衙役們道∶“你們誰還有問題想要問本官的?

  沒關系,直接問出來,本官一定會給你一個非常完美的解答。

  眾人瞅著云初燦爛的笑容,聽著廖王春宛若從地獄中傳來的慘叫聲,一個個雙股戰戰,更有膽小的嚷通一聲就跪在云初腳下,只希望縣尉能饒他一命。

  廖王春呼喊的聲音大極了,不但穿過了縣尉官署的高墻,就連身在一百二十步外縣衙官署辦公

  。

  的鄭縣令,黃縣丞,錢主簿也聽得清清楚楚.

  黃縣丞關上大開的門窗,對鄭縣令道∶“初來乍到,就行此酷刑,可否?”鄭縣令道∶“不妥,黃縣丞可以去喝止。

  錢主簿拱拱手道∶“兩位啊,現在可不是戲要的時候,先說說,怎么應對這位從天而降的老虎”

  鄭縣令笑道∶“我明年,就要外放岳州當刺史,所以,黃十一郎,這該是你的麻煩。”

  黃縣丞搖搖頭道∶“我已經在活動去河北之地當司馬,這附京縣的官,我是當的夠夠的。

  錢主簿不解的道∶“終究不過是一個七品縣尉,兩位因何如此忌憚?”

  鄭縣令呵呵笑道∶“老虎被放出來,就是來吃人的,錢主簿,小心了,眼前的這位可不好何候,看在你我共事多年的份上,給你一個勸告,別礙他的眼,別礙他的事,如果人家想要干啥,就讓人家去干啥。

  錢主簿見這兩位似乎都打算當縮頭烏龜了,也就絕了對付云初的心思。

  能讓一個五品縣令主動選擇外放去岳州這種地方當地方官的,一定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耳聽的那邊的慘叫聲,漸漸平息,黃縣丞就打開門窗,朝縣令拱拱手道∶“這就回去。”

  鄭縣令道∶“以后不要來我這里避難,我也未必能保得住你,你還是盡快把庫房里的錢補足再說去外邊當司馬的事情。

  黃縣丞嘆口氣道∶“怎么就落在我們這里了呢”

  鄭縣令道∶“要求是英公提出來的,旨意是陛下下達的,門下省連磕絆都沒有打一下,就簽發了,吏部更是僅僅用了一個印,半個時辰之后,就到了我的桌案上。

  黃十一郎,我可以補充你一干貫,不過,在三天之內,我要求縣衙庫房里的錢糧,一個子都不短少。

  錢主簿聽了鄭縣令的話,嚇得亡魂大冒,連忙對黃縣丞道∶“我再補三百貫。黃縣丞哀嘆一聲,朝兩位拱拱手,就快速的出去了。

  廖王春自稱是棍王,可惜,在張甲親自操作的大棒下,不一會他的屁股就成了一灘爛泥。

  什么重打實則輕,輕打實則重,在張甲的蠻力之下,石頭都會被砸成粉末。

  三十棍打完,廖王春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屁股乃至腰上已經血肉模糊,張甲摸摸膝王春的鼻息,朝云初拱手道“人死了。

  一直在翻看賬本的云初瞅著滿院子戰戰兢兢地人群,淡淡的道∶“人死了怎么成,粗略算下來,這個賬本上將近七百貫的銀錢還沒有著落呢。

  張甲拱手道“這就要落在他的妻兒老小身上。

  云初微微一笑對張甲道“那就去辦吧。

  張甲招呼一聲,留下十余個不良人保護縣尉,自己則帶著二十幾個人匆匆的出門了。

  云初看著滿院子的捕快,衙役們道∶“機會給你們了,如果在本官第一聲令下的時候,你們就趕緊走,我可能就會忘記賬簿的事情。

  既然你們都不愿意離開,我們現在就好好地算算這筆賬。

  云初說著話,就把廖王春的賬本丟在地上道∶“等張甲抄沒廖王春的家回來,如果足夠一干貫錢,就算你們運氣好,如果不夠,這就要落在諸位身上了…”

  這話一出,被云初困在院子里的捕頭,捕快,衙役們頓時面如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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