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霆驍的引導下，顧傾城越來越進入狀態。
“練習最后一次，然后我們跳一支，好嗎？”慕霆驍貼著她耳廓。
她眉眼溫柔，輕點了點頭。
但因為練習的時間有些久，顧傾城又很少穿高跟鞋跳舞，所以腳后跟已經疼得不行了。
這會兒恐怕已經磨出了血印，皮也都磨破了。
但這次，就當圓夢吧。
圓她年少時那場盛大的夢。
所以，她沒有喊停。
慕霆驍卻眼尖發現了：“腳怎么了？”
“沒什么！”
時至今日，她也不想那么矯情，把自己的一點傷展現在他面前。
“我看看！”慕霆驍堅持。
一個用力，他直接將她的身子抬起，抱到了自己身上。
然后將她抱到旁邊的椅子上。
“真沒什么，你別……”
顧傾城話沒說完，慕霆驍已經撩開了她下擺的衣裙。
然后，輕輕脫下了她的鞋子。
高跟鞋剛脫下，她后腳跟的血痕就露了出來。
起了泡，流了血，那模樣看著著實有些狼狽。
“傷這么嚴重，怎么不告訴我？”
“不是還有最后一支舞嗎，我可以堅持一下，我們跳完。”
也算給他們留下一個美的句點。
“不跳了，先去給你上藥。”慕霆驍彎腰就要抱著她離開。
顧傾城阻止了他，抬眸時，帶了絲請求：“跳完吧，我就想今天跳。”
“真想跳？”
“嗯。”
“那要聽我的。”
她點頭：“好，都聽你的。”
兩人再次進入舞池時，顧傾城沒有穿高跟鞋。
慕霆驍抱著她，讓她的腳踩在自己腳背上。
舞池里，他們緊密的貼在一起，恍若最恩愛的情侶，不可分割。
“準備好了嗎？”
慕霆驍低頭，碰了碰她的鼻尖，柔聲詢問。
“可以了！”
下一秒，輕柔的音樂響起，顧傾城踩在他的腳背上，隨著他的節奏，一進一退。
慕霆驍牽著她的手旋轉時，顧傾城身下的裙擺，猶如蝴蝶，美美的盛開。
那一瞬，她是發著光的。
雖然腳上疼得厲害，但，心里是滿足的。
晚了幾年的舞蹈，在這一刻，終于補上了。
也算欣慰。
最后的動作結束時，慕霆驍抱著她，喉結起伏的喘著氣。
臉上的神情，沉迷，投入，說不清的誘人。
顧傾城心口一動。
這一次，她拋棄了以前所有的羞意。
主動伸手，有些霸道的捧著他的臉頰。
輕輕碰了碰鼻尖，顧傾城笑了笑。
那笑，溫柔，嫵媚，猶如仙子，卻藏著讓人沉淪的誘惑。
“霆驍……”輕啟紅唇，她情意綿綿的喚他。
“知道嗎？我曾經很想和你跳這支舞。”
“可是那時，我膽小，怯懦，不自信；怕別人笑話，也怕你嘲諷，所以我像個蠶繭，把自己裹的緊緊的。”
“所以，我很謝謝你。”
“謝謝你幫我實現曾經的夢想，也謝謝你給了我這次機會。”
“傾城……”慕霆驍忍不住的要開口。
她卻用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
“噓……”
踮起腳尖，她傾上前，柔軟的唇輕輕落在他的唇上。
沒有更近一步，也沒有離開。
就那樣，她輕輕的觸碰著。
那一刻，仿若所有的時間都靜止了。
慕霆驍也愣愣的，等他反應過來，是唇畔流下來的一絲涼意。
顧傾城哭了，淚水冰涼，卻無聲而靜默。
等慕霆驍伸手想為她擦淚時，她已經驟然離開。
好看的眸眼，分明含著淚，卻笑得那么燦爛的看著他：“慕霆驍，戲演完了，我們……也該清醒了！”
“再見！”
說完最后兩個字，她拿起地上的高跟鞋，就跑出去。
等慕霆驍反應過來，伸手想去牽她時。
只有裙擺，從他的手心，快速劃過。
什么也不剩。
原來這一切對她而言，真的只是一場戲。
一場演給顧謹看的戲。
戲一結束，曲終人散。
可笑，竟然只有他一個人當了真。
顧傾城是在快回酒店的時候，碰到了言澈。
見她光著腳在地上走，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言澈馬上跑過去。
“傾城姐，你怎么了？”
透過不遠處的鏡子，顧傾城看見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是慕霆驍。
他追上來了。
她知道，他對她，是存著莫大歉意的。
可是，她不敢要這樣的感情了。
患得患失，時刻都在失去的邊緣擔憂。
不管沈棠，還是林湘蘭，她都比不過。
所以，也不想比了。
“好累，你可以抱我進去嗎？”顧傾城倒在言澈懷里。
言澈二話沒說，一把抱起她。
慕霆驍眼看著，他們的背影，越走越遠。
……
第二天，他就和沈棠回去了。
林登特意給她打了個電話：“顧小姐，慕總早上9點的飛機。”
“嗯，祝他一路順風。”
慕霆驍黑著一張臉，一言未發。
回去的第三天，連續工作了三天后，他直接喊了薄錦墨和一群公子哥喝酒。
陣仗浩大，聽說把整個會所都包了。
經理領著一排又一排的女孩子進去，但，都被趕出來了。
就在經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時，慕霆驍趁著酒勁，直指了一個送酒進來的服務員。
“你，過來！”
慕霆驍的聲音，是命令的語氣。
“我？”女孩愣了一下。
“對，就是你。”
借著醉意，慕霆驍越發霸道。
女孩兒嚇哭了，放下酒水，顫顫巍巍的開口：“求求你，放，放過我，我只是在這里兼職，不提供其他服務。”
“呵……”
慕霆驍冷笑，似是不信。
女孩兒環顧了一圈包廂里的環境，越發嚇得要命。
轉過身，就跑了出去。
然后直奔衛生間，給自己男朋友打了電話。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時，卻被經理抓了個正著。
“小微，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二、二十天。”女孩兒忐忑的回。
“哦。”經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那就是說，還沒發工資對吧。聽我的話，現在進去，只要把里面的人服務好了。”
“這個月，我給你三倍的工資。”
女孩兒哭哭啼啼的，說什么也不愿意。
“經理，我來的時候就說好了，不賣身的。”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死心眼，就是進去陪著喝兩杯，也沒讓你做其他的。”
女孩兒還是搖頭，一臉害怕。
最后，被經理一把拽進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