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所長聽了,沉默了一小會,拿起對講機,“收隊。”
在其他樓上的民警一臉懵。
這嫌疑人都沒找出來,一旦收隊,不就把人放跑了嘛。
一些執拗的民警提出質疑。
“現在是下班時間,我們不能因為找不到嫌疑人把所有人都扣下,已經有人投訴了,別廢話,收隊!”
片刻,派出所民警就全都撤出了大樓,保安隊也讓看守出入口的全部撤走了。
警察跟保安一撤,寫字樓里的人也三三二二的下班了,大約是對中午的事心有余悸,加上大家都知道,人還是沒找出來,不少人都是捂著頭跑出大門的。
生怕那躲在大樓某個角落的變態會又砸下一盆花來。
到了晚上,連加班的人都比往日少了許多。
圣瑞的人也都下班了。
趙瀾尊跟林素語也驅車離開了寫字樓。
寫字樓里只有零星的幾個窗口還亮著,一個保安直呼一個花盆就把人嚇成這樣。
另一個保安說:變態也好,神經病也好,關鍵是沒抓著,誰知道他會不會攻擊加班的人,萬一在電梯里等著對人下手,那還不是誰遇上誰倒霉。
兩保安聊著聊著,他們自己都后怕,連巡邏都不敢去了。
誰的命不是命啊。
晚上十點。
整棟大樓最后一個窗戶的燈都滅了,保安也粗略的巡邏完畢,回來找地方打盹了。
一輛黑色的車無聲息開入了車庫。
接著,車里下來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黑色長褲,帶著口罩,厚厚的帽檐把眼睛都擋住了人。
看體型像個女人,他上到一樓,刷了員工卡進了大樓。
她來到圣瑞,悄悄進了林素語的辦公室。
她過去拉上窗簾,然后悄悄來到林素語里頭的休息室,看到里頭的外賣箱,她忙拿出來,一邊小聲嘀咕,“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一邊說一邊先把里面的衣服鞋子全都小心的放入隨身的黑包里。
裝好東西后,她把外賣箱用剪刀拆解了,放入手邊的黑色袋子里,然后離開辦公室。
她從樓上下來,坐車后,車子離開了公司。
“拿到了嗎?”
“拿到了,你真是不小心,戴了手套還能留下指紋,真是服了你。”
“我就摘下來那么幾分鐘。”“一秒都不能摘!辛虧我人緣好,公司什么風吹草動都會有人偷偷告訴我,不然你真完蛋了。林素語已經想到今天的事是沖著她去的,她讓她那手眼通天的老公從警察手里把這些證據買了回來,是打算自己檢測出上面的指紋,把你揪出來,好讓她泄私憤。”
“這天太熱了,你一點多到天臺去站一個小時試試,我全身都濕透了,我在天臺上我快暈過去了,你要熱死我啊,要不是為了你,我也不會鋌而走險,你還要求這么多。”
“什么叫為了我,是為了我們,一千萬,多久我們才能賺到這個錢。”
“可現在沒成功,那錢還會給我們嗎?”
“還沒懷疑到我頭上,那邊說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們必須成功。”
“要不算了吧,錢雖好,可抓到了也要坐牢。”
“膽小鬼,你不做我可以自己做。”
一個不吱聲了。
片刻,一個又說,“你說,這些證據交給警察,不查的更快嘛,她為什么要花錢買去自己找人驗?”’
“你懂什么,警察抓了你,最多是拘留,可抓了你,你就留了案底,回頭林素語把你被打死打殘了,警察也會懷疑到她頭上。這財閥富豪最喜歡動些見不得光的私刑,知道今天是你干的,偷偷把抓了,折磨的你人不人鬼不鬼,你到最后連誰動的手都不知道,小命就沒了,警察一時半會也不會聯想到跟今天的事有關。”
“……這這么可怕啊。”
“我想過了,我把東西偷出來,她遲早是會懷疑到我頭上的,倒不如趁下兩天先下手為強。“
油門踩了下去,車子刺破前方的黑暗。
車子一路開到郊外的河灘邊。
車里下來兩個人,他們把從林素語更衣室拿出來的黑包上倒上汽油,一把火燒了。
在火光的燃燒下,黑色背包里的外賣服夾層里一個竊聽器也隨著火燒成了烏黑的一團。
竊聽器那頭,林素語放下手機,她看了旁邊趙瀾尊一眼,苦笑,“還真是都讓你料著了,并且,還沒完。”
趙瀾尊:“其實跟他們周旋也沒有意義,他們不過是收錢辦事,我想你明天就不要現身了,我去把他們抓了送警局。”
“不不不,”林素語擺手,“這么有趣的事,我怎么能不配她玩玩,她不是為了一千萬什么都干的出來嘛,她這么自信滿滿,我看看她還能干出什么來。”
“……你還是一貫的讓人不省心。”
趙瀾尊口頭上不贊同,倒也沒非不讓她去。
如果全在他們的掌控中,也不怕翻出什么風浪來,就等著看那兩個小丑如何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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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林素語還是去公司了。
片刻,里頭就傳來暴怒聲,隨后,電話就打到了隔壁的助理室跟幾個經理辦公室。
一會,孫助理跟幾個經理都來了。
動靜很大,外面的人都聽到了,剛到公司的墨蕪歌也掉轉了步伐過去了。
她進去看到臉色鐵青的林素語跟噤若寒蟬的幾人,“一大早怎么動那么大的火?”“小墨,昨天下午的事我不是跟你講過嘛。”湯舒雅小聲的提醒,對她猛打顏色,讓她別說話。
“不就是差點被花盤砸到嘛,”墨蕪歌不以為然,“警察也過來了,那變態沒找到,大家都害怕,下次被開腦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林素語在那冷冷的睨著墨蕪歌,“你真覺得,那只是個無差別攻擊的變態?”
墨蕪歌聳肩,“不然呢?”“那花盆跟長了眼睛似的直挺挺往我頭上砸,昨天我就有所懷疑了,怕不是某人還對我心有恨急,表面甘愿俯首稱臣,暗地里想著怎么弄死我吧。”
林素語這話可謂就是把:你這賤人,就是你干的寫在臉上了。
墨蕪歌也是隨即臉黑,“……我說你什么意思啊?你現在是在懷疑我嗎?我為了選秀,這幾天追這個小屁孩我當孫子似的,就為了想給公司打造個頂流出來,你倒好,一個花盤砸下來,你說我干的,敢情有什么壞事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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