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容在自己正房里,氣的把能砸的都砸干凈了。
一窩丫鬟婆子拉都拉不住。
“您別氣了,氣壞身子不值當。”王媽媽苦口婆心的勸。
江晚容一轉頭,一張臉被憤怒扭曲的十分難看:“你讓本妃怎么能不氣?!王爺賞給她的東西竟然比本妃當初還要多,他這是在打本妃的臉嗎?!”
“只是看著多而已,哪里有當初賞給您的好,她是妾,王爺不會讓她越過您的。”王媽媽扶著她,為她順氣。
“那他也是沒有考慮過本妃這個正妻!那么多賞賜,讓底下的人怎么看本妃?王爺難道是想讓一個妾室踩在本妃的頭上嗎?!”
這話說的就比較重了,在皇家的婚姻關系里,王是君,妻妾是臣,賞罰皆是君恩,只有受著的份,口出怨言就是忤逆。
王媽媽嚇得趕緊捂住江晚容的嘴,神色慌張的朝外望了望:“我的大小姐啊!這里是王府,底下多少雙眼睛盯著您呢,您心里再怎么氣怨也不能說出來啊!”
江晚容惡狠狠的瞪著眼,氣的胸口不停起伏。
“那你讓本妃怎么辦?!云窈那賤婢也被王爺要去了,本妃就算想要爭寵也毫無辦法,總不能、總不能......”
總不能真要她親自上吧。
想到慕王那張臉,她有些不甘心。
圣上曾許諾她,只要完成任務,就會封她為郡主,京中所有王公貴族,任她挑選。
甚至是入宮為妃,也不是不可能。
是以她是絕對不會去服侍慕王的。
王媽媽眼珠一轉,小聲道:“老婆子聽說,云窈一直跟在王爺身邊伺候,并沒有被王爺收入房里。”
江晚容不明白她的意思,煩躁道:“有什么分別嗎?不都是遲早的事?”
“老婆子的意思是,或許王爺真的是覺得她伺候的舒心,不是那種意思,娘娘不如想辦法把她要回來?”
江晚容冷笑:“不管王爺是什么意思,但那賤婢不是傻子,她在滄瀾院過的好,怎么可能還愿意回來本妃這里。”
王媽媽湊到她耳邊出著主意:“八年前云窈的父母把她賣進侯府,雖然聽說沒幾年就死在一場澇災里,但她還有個弟弟,就在清平縣。”
江晚容眼睛一亮,笑容越來越大:“立刻休書給侯府,讓爹爹派人出找,一定要快!”
另一邊,滄瀾院。
柳南笙一大早就沖進王府,一路往滄瀾院的寢殿去,他眼底青黑,顯然一整夜沒睡。
德安一見到他,眼皮直跳,連忙攔住:“哎呦,柳副將,昨兒個可是您的好日子,怎么沒抱著美嬌娘,這么早就過來給王爺請安了?”
柳南笙一把扯住他的衣領,額上青筋直蹦:“你是不是故意的?”
德安心里有數,面上卻裝模作樣的驚訝道:“柳副將是怎么了?老奴聽不太懂。”
柳南笙正要說什么,恰好這時,云窈走過來上值。
他便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夢中情人穿著滄瀾院一等丫鬟的服飾,進了寢殿。
“怎么回事,她不是王妃身邊的丫鬟嗎,怎么又變成王爺的丫鬟了??”
德安佯裝現在才明白過來似的:“柳副將,你這......你先前說看中的人,不會是云窈吧?”
柳南笙氣的鼻子都歪了,這老貨老奸巨猾的很,跟他根本說不通,松開手就要去追云窈。
“老子懶得跟你說!”
德安可不能真讓他去追,柳南笙是個直率的性子,定要跟云姑娘拉扯,若被王爺看到了,要出大事。
據說那個劉公子,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劉丞相氣的要死,到處派人調查,是誰對他兒子下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