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心虛的厲害。
慕霆淵不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見她一下一下的偷瞄他,唇角微勾:“怎么,難道是想獻身給本王以表感激?”
云窈紅著臉,腳底抹油的跑了。
待她的身影離開,坐在案后的慕霆淵眉眼立刻冷了下來。
他的那個好王妃如今是越來越聰明了,讓云窈過來,是篤定他會答應,還是在逼他不得不答應?
守在門外的德安聽到主子在叫他,匆匆走進去:“奴才在。”
“派人盯緊凝輝院,任何信件,全部截下送來給本王!”
德安心頭一凜:“是。”
剛穿過滄瀾院的垂花門,云窈叫醒星寶:“幫我劃一條去小福子房間的路,要注意避開人。”
“收到。”
按照星寶規劃的路線,云窈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小福子房門口,從袖子里掏出那張抄錄的紙條,塞進門縫,然后迅速離開。
凝輝院,今日江晚容沒有午睡,正坐在桌邊吃牛乳燉燕窩,入冬干燥,這時候的燕窩最是滋補養人。
見云窈回來,她放下調羹:“東西拿到沒?”
云窈從懷中抽出慕霆淵寫的手信,王媽媽眼中帶著喜色,將手信接過,轉呈給江晚容。
江晚容掃了一眼,再看向云窈的目光帶著復雜。
她猜到只要是這賤婢去求,慕王絕不會拒絕,但猜測歸猜測,真看到這結果,她卻有些不爽快。
先前她那樣忍氣吞聲,低三下四的求,他理都不理她,換做這賤婢,也不知到底使了什么手段,居然就能成功。
江晚容覺得心里堵的厲害。
云窈迎著她含了幾分妒恨的目光,提醒她:“娘娘,我已經將您要的東西拿來了。”
江晚容譏諷道:“本妃沒瞎。”
所以呢,答應她的五百兩銀票呢?
王妃不會是想抵賴吧?
江晚容還真是想賴賬不認,反正東西已經到手,她又搶不走。
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足夠普通家庭,一家三口十年的嚼用了。
王媽媽見勢不好,趕緊扯了扯她的衣袖。
若是這次抵賴不認,以后還想不想再用人家了?
江晚容瞥她一眼,到底是老老實實的給了銀票。
拿到錢,云窈轉身就走。
她的態度徹底惹怒了江晚容,陰冷道:“真當本妃治不了你了?”
轉頭吩咐王媽媽:“今天的藥別給她,本妃要讓她好好痛一痛!”
王媽媽心里嘆氣,實在拿這個驕縱的主子沒辦法。
勸也勸不動,只能答應。
回到房間,云窈算著時間,這時候小福子應該已經發現了房間里的紙條。
相信再過不久,慕霆淵就會得知,江晚容與侯府是如何計劃要讓承恩伯踩著他上位。
德安拿到紙條嚇了一跳,小福子在一旁說著:“我剛準備出門,一腳就踩了上去,這上面跟鬼畫符似的,徒弟還差點當廢紙扔了。”
德安收起眼中驚詫,啪的拍了一記他腦袋:“小兔崽子!幸虧你沒真扔,不然就耽誤大事了!”
說完,他拿著紙條徑直去了書房。
慕霆淵粗略的看完,冷笑:“這個承恩伯,野心不小。”
他眉眼疏冷,望向德安:“可知道是誰送來的?”
德安搖搖頭:“奴才無用,沒能查到,只查到兩個粗使小太監曾路過小福子門前,但依奴才來看,不大可能是他們。”
慕霆淵面無表情的聽著。
手指刮了刮紙張邊緣,目露思索。
這紙條顯然是抄錄下來的,不是原版,能這么清楚江晚容和侯府計劃的,很可能就是江晚容身邊的人。
而且......
慕霆淵又仔細看了看紙條上的字跡,這個字,他越看越想皺眉。
據他知道的,能把字寫這么丑的,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