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啊!都是誤會,臣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傳出那種謠言,此事真的跟臣無關,就是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栽贓陷害慕王您啊!”
魏太守跪在地上,頭磕的砰砰響。
他身后還跪著黃校尉和他的義女魏思煙,俱都跟著他磕頭請罪。
待客大廳里,慕霆淵坐在上首,一言不發。
馬忠等人分坐左右兩邊。
暴脾氣的王鴻首先喝罵道:“還敢說不是你?明明你們晉州的死亡人數最多,你卻蒙蔽圣聽,將原本的兩百一十三人,報成四十八人!”
“若不是我們薊州背了鍋,你晉州上下官員早就被懲治了,除了你們,還會有誰?!”
沒想到他們連晉州的死亡人數,還有當初報呈給圣上的假消息都知道了,魏太守心下一涼。
開始慶幸自己臨過來時以防萬一,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
他朝慕霆淵又磕了個頭:“臣承認,謊報人數是臣貪生怕死,但謠言的事臣的確不知情。”
“臣聽聞后也嚇了一跳,立馬著手調查,已經揪出真正陷害慕王之人,臣已將人帶來了,就跪在門外,等候慕王處置!”
馬忠等人皺了下眉,哪里能猜不到那人只不過是被推出來的替罪羊。
可惜之前與伙頭兵串通的那個肉食供貨商,在招供之后就服毒自殺了,沒有人證只有口供,料想這魏太守也不會承認。
眾人便去看坐在上首的人。
慕霆淵臉上戴著面具,神色難辨,身子放松的窩進座椅里,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魏太守說完,許久沒有聽到上首之人的回應,心下惴惴。
在下面偷偷斜了一眼身邊的魏思煙。
魏思煙接到他的眼色,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跪趴在那里,手掌心慢慢出了汗。
就在氣氛沉凝時,慕霆淵突然哼笑一聲,漫聲道:“既抓到了真正陷害本王的人,你們還跪什么,起吧。”
魏太守松了一口氣,但沒敢真站起來,而是道:“讓慕王受了此等冤屈,是臣失察,臣也有治下不嚴之過。”
“還望慕王能給臣一個贖罪補償的機會,若您不嫌棄,從今往后,臣愿意以慕王您馬首是瞻!”
為賠罪,魏太守包下薊州內最大的戲院,邀慕霆淵等人前往用膳賞戲。
他們先行一步親自去戲院安排。
等人走了,馬忠疑惑的問慕霆淵為何不收拾他:“此人兩面三刀,說的話一句都不可信,將軍可千萬別信他會真的對您忠心。”
慕霆淵右手隨意的搭在座椅扶手上,食指根輕輕蹭著佩戴在拇指上的犀角扳指。
聞言,淡淡道:“我知道。”
比起馬忠擔心他被騙,胡碩之一眼就看出他有另外的目的。
“將軍留著此人,可是有什么打算?”
慕霆淵抬起眼,掃視眾人:“你們就沒想過,當初疫病是怎么從晉州傳到薊州的?”
在座眾人對視一眼,皆有些驚疑。
兩州離的近,百姓來往流動大,況且疫病本來就是一傳十十傳百,他們當時并沒懷疑過。
王鴻道:“難道其中還有什么隱情?”
蔣文良想了想,說:“現在回憶起來,確實有些疑點,百姓們也就罷了,軍士們平時不能出軍營,怎么會有那么多人染上疫病?”
慕霆淵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