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那賤婢真跑了,就謊稱自己丟了東西,大大方方的領著人搜府,確實一整個慕王府都不見人。
距離那賤婢逃跑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期間她不是沒派人在外面尋過,但愣是沒有任何蹤跡。
以侯府的權利手腕,不至于那么久了,連人的衣角都摸不到。
除非她離的太遠,侯府的勢力夠不著。
但她一個弱質女流之輩,一個人能跑多遠?
難不成,她是跟慕王在一起?
江晚容腦子里浮現出這樣的猜測,又立馬被她甩開,怎么可能呢,絕對不可能。
提到慕王,儷嬪就變了臉色,但現在暫時也顧不上別的,她不悅道:“蠢貨!你不是說你親眼看見她喝下王蟲卵了嗎?她怎么還能跑?”
江晚容被她那句蠢貨罵的十分不爽,卻又不敢忤逆她。
憋著氣硬邦邦道:“侄女的人確實親眼看見她喝下肚子了,侄女也很奇怪呢。”
儷嬪多有心機的一個人,哪里聽不出來她的話中有話。
這是在怪她給的藥不好,甚至是假的呢。
侯夫人就沒有她的顧慮,直接問道:“娘娘,會不會是藥有問題?”
儷嬪冷笑,她這個姐姐,從小就蠢,還自認為聰明,教出來的女兒,也跟她如出一轍。
“藥沒問題,那丫鬟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已經不知道死在哪個角落里了,一個就是根本沒吃王蟲卵,你們自己掂量著看。”
若不是當初怕江晚容找人代替自己圓房,欺君的罪連累到自己,她才不會管這檔子事。
侯夫人和江晚容對視一眼,訕訕著說不出話了。
她們今天會來,就是想知道藥的事,現在問也問過了,看也看過了,侯夫人便主動說要離開。
儷嬪賞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讓人走了。
等人一出延禧宮的大門,她便砸了手邊的水盞,怒喝:“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承恩伯夫人楚氏剛進門,水盞正好砸在她腳邊,嚇了她一跳。
還以為是自己惹了儷嬪生氣,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娘娘恕罪。”
見到她,儷嬪臉色和緩了一些:“嫂嫂起來吧,本宮不是針對你。”
楚氏被賜了座,一坐下就開始抹眼淚:“你哥哥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妾身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前段時間,妾身晚上總是做噩夢,夢見你哥哥身首異處,還被拋尸荒野,妾身真的好害怕。”
儷嬪對這個從自己還沒進宮前就待她頗為照顧的嫂嫂,有幾分感情,甚至比真正的親姐姐還要親近幾分。
見到她哭,也耐心勸慰了幾句。
嘴上勸慰,但其實,她知道承恩伯已經死了。
是她花了大力氣在宮外買的消息,而殺她哥哥之人,自然就是那個一手遮天的慕王。
她想替承恩伯報仇,將一封提早寫好的手信遞給楚氏:“等回了伯府,去找一個叫何昌的廚房活計,把這信交給他,他看了本宮的信自會知道怎么做。”
楚氏是個老實的,也沒有什么心機手段,聞言順從的接過信,答應下來。
她唉聲嘆氣的哽咽著,儷嬪耐心的聽,只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狠毒。
慕王,你對外宣稱是山賊害了我哥哥,那我也讓你嘗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