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跟他拜過天地,圣上欽賜的王妃,一個是入了皇家名冊,太后賞下來的側妃,另兩個媵妾夫人,有一個也得過他的寵愛。
這些都是他曾經寵過一時的女人。
讓她怎么能把她們當做擺設?
他醉酒之言,她該信嗎?
男人酒后的話,又能信幾分?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橫著替換的事。
若被他知道,她跟江晚容是如何算計他的,他還能對她這么好嗎?
第二天天未亮,馬忠等人到的齊全。
隨著他們過來,還帶來了一個消息。
“昨晚不知道怎么回事,魏太守突然受傷昏迷不醒,軍醫在那邊守了半夜。”
慕霆淵挑了挑眉,這幾日,他沒給那對父女有絲毫能夠接近他的機會,反而讓底下的人用軍營特色,好好招待了魏太守。
他不是想跟他學習嗎,練兵場上,有的是他要學習的。
不過折騰歸折騰,人要是在他軍營里丟了命,就比較麻煩了。
“什么人傷的?”
馬忠搖搖頭:“不清楚,事發的時候,周圍沒別人,只有他那個義女在。”
這倒是蹊蹺了。
馬忠神秘兮兮的又接著道:“末將讓底下的軍士去照顧,偷偷看了下,那傷處就在脖子上,看著像是用什么尖銳細小的東西刺的。”
尖銳細小,刺的?
慕霆淵敏銳的抓住重點。
云窈和他站在一起,自然也聽到了這事。
不知怎的,她下意識的看向人群最后面的魏思煙。
許是因為義父受傷,魏思煙的臉色有些白,神情也十分憔悴,她離著很遠的距離,正遠遠的注視著她。
今天本是魏太守與慕霆淵承諾的最后一天,沒想到圣意下達,他們得提前走,魏太守也攔不得。
但料想他肯定不甘心,卻沒想到再聽到他的消息,竟是受傷昏迷。
脖子這么危險的地方,一看就知道對方完全是想要了魏太守的性命。
可什么東西是尖銳細小的?
云窈幾乎一瞬間,想到的是發簪。
行程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太守耽擱,慕霆淵將事情交給胡碩之去辦,隨即整裝出發。
馬忠等人將他們一路送到薊州城門口,才依依不舍的停下,目送他們離開。
一行人在傍晚,到達距離薊州三百里外的長興城。
某間客棧。
云窈躲在屏風后面擦洗身上的塵土。
北方風塵大,還干燥,騎了一整天的馬,她不擦洗一下都睡不著覺。
外面響起慕霆淵的聲音:“快一些,別凍著了。”
云窈應了一聲。
等她換好衣服走出屏風,正見他坐在床上看信。
逐日老老實實的待在窗臺前,看到她的時候還扇了兩下翅膀。
單只這樣看,誰敢相信這是個能穿透敵人胸膛的猛禽?
云窈走過去摸了摸它的小腦袋,逐日也乖乖任她摸。
慕霆淵抬起頭:“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他這樣說,云窈便起了好奇心。
慕霆淵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圈著她,兩個人一起看。
“怎么會這樣?”
云窈愣住了。
信是胡碩之寫的,關于魏太守無故受傷的事。
一封信看的云窈眉頭越皺越緊:“這魏太守真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