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淵正在看京都傳來的信件,他雖然人在楓歌縣,但對朝中的事亦了如指掌。
看到他領著人又回來,倒也沒生氣:“你們也被趕回來了?”
這個也字用的當真極好。
德安抬頭瞅瞅自家主子。
他這下總算是知道為什么以王爺的手段,幾次去請側妃娘娘,都能無功而返了。
側妃娘娘現在可真不好哄啊,又倔脾氣還大,就是個活祖宗!
嘿!更重要的是,活祖宗的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小祖宗!
一個大祖宗加一個小祖宗,搞的他們簡直束手無策,輕一點重一點,都不敢。
要人老命啊!
主仆二人對視一眼,突然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慕霆淵從書桌后站起身,走到窗前。
今日陽光刺眼,他望著滿地金黃,腦中想著小丫鬟對他莫名的排斥和懼怕。
他自認自己對她足夠寵愛,再是生他的氣,也不該是那種反應,尤其是每每提到孩子的事,她都會瞬間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
渾身扎滿了刺。
肯定有什么原因,才讓她這樣害怕。
“派人去查,她沿路而來,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給本王調查清楚!”
慕霆淵眼神冰冷的下令。
德安心頭一凜,應聲去了。
另一邊,張大姐家中。
陳屠夫搓著手,一臉垂涎:“想不到這女人的夫家居然這么有錢!”
“我聽他們對話,似乎那小寡婦懷了身子?如果是真的,那定是遺腹子了,難怪男人都死了,婆家還巴巴的上門討好呢。”
張大姐語氣又嫉又妒,想到先前看到的,那么多丫鬟等著伺候她,還捧著各式華貴的衣服首飾,真恨自己不是那個小寡婦。
上次她本想找她在縣衙里當差的表哥,隨便捏個由頭把人扔進牢房里折磨幾天,騙點錢出來。
她表哥一聽,不僅不答應,還狠狠的罵了她一通。
她這才知道,那寡婦跟縣令夫人走的很近,若動了她,他們家可就別想在楓歌縣安生過日子了。
只能不甘不愿的歇了那些壞心思。
但跟張大姐不同,陳屠夫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這么有錢的寡婦就住在他隔壁,讓他放棄,哪里甘心?
他惡毒的想到,既然勾引不成,大不了直接強了她!
再烈的女人,只要睡過一次,保管就老老實實的聽話了。
等把那小寡婦弄到手,她的錢財還不都任由他取用?
夜半三更,一道黑影撬開房間的窗戶,偷偷翻了進來。
雕花木床上,云窈睡得正熟,渾然不知。
暗中的星寶感知到有危險靠近,從沉睡中醒來,正要提醒云窈,也不知發現了什么,又沉寂下去,沒有吱聲。
房中沒有點燈,微弱的月光穿透油紙糊的窗戶,灑下一點白光。
黑影聞著房間中的香味,心想果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寡婦,還怪有情調的。
他又猛嗅了兩下,不是沒玩過寡婦,但是玩個懷有身孕的寡婦卻是第一次,黑影無聲的嘿笑。
他朝著床伸出手,就待掀開床帳鉆進去時,只覺耳邊冷風吹過,脖子猛地被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