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言盡于此,再多也不必說了,說到底這是司家的家庭內部矛盾,他們這些外人沒有資格參與。
放下手機,司景陽眉頭緊鎖,是爺爺?
可是這怎么可能呢?最近幾年,司老先生的身體不太好,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不過問了,怎么會忽然管他這點小事呢?
“怎么了?司少?”邵天寧看著司景陽的臉色不太對勁,于是忍不住開口詢問。
還不等司景陽回答身邊的人,司景陽的手機就在此響起了鈴聲。
不出所料,電話來自于司家老宅。
“我知道了。”司景陽聽到女傭的話,意識到不對勁,二話不說就直接起身走出了包間。
“司少!這是怎么了?”邵天寧快步跟了出去,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看著對方上了車離開。
車子一路行駛到司家老宅,司景陽進門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爺爺。”司景陽看到司老先生這個時間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理更加忐忑不安,視線轉向另一側坐著的人,司景陽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司老先生側目對視上司景陽的目光。
“跪下!”蒼老卻十分有力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司景陽喝了不少酒,此刻聽到這句陌生的話語,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什么?”他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眼前的老人。
他是在司老先生身邊長大的,從小就被受寵愛,尤其是因為他兒時生病,司老先生時常擔心會失去他,所以更加嬌慣他一點。
從小到大,無論他做什么,司老先生都不曾責怪過他,更別說讓他跪下了。
“我說跪下!”司老先生再次開口。
這一次司景陽才遲鈍的察覺到司老先生是真的生氣了,顧不得樓司城是否在場看笑話,他雙膝一屈,跪在了司老先生的面前。
“你自己說,你都干了些什么?”司老先生面色冰冷。
當初司景陽說訂婚宴換了女主角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妥,他當年之所以為司景陽和姜顏定下婚約,就是因為姜顏年紀輕輕就有勇氣為司景陽捐贈骨髓。
這種勇氣可不是隨便哪個女孩子都有的。
所以他從心底里欣賞,感激姜顏,想要把那個女孩子收進司家來疼愛,培養,卻不曾想司景陽卻傻乎乎的和姜家那對夫婦統一了戰線。
竟然以報恩姜家的名義,娶了姜曦月。
他知道的時候,訂婚宴已經開始,事已至此,他根本不能直接把訂婚宴叫停,那會讓整個司家都成為京市的笑柄。
卻不想一步錯,步步錯。
“我沒做什么。”司景陽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
“事到如今,你還想嘴硬!我問你,這是什么?”司老先生隨手把樓司城帶來的資料,摔在了司景陽的面前。
司景陽皺著眉頭,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資料,看清楚內容的時候,酒已經醒了大半。
“你怎么會有這個?”司景陽不敢置信的質問著樓司城。
如果不是因為喝了酒,他或許還不會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