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顏在闡述一種可能性，可是很顯然，這種可能性并不是姜如山想要的。
“你別給我廢話！”姜如山怒吼了一句，姜顏的話讓他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甚至無法去反駁姜顏的說法。
姜顏沉默了。
“姜顏，就算是我跟你討要我養育你這二十年的花費行不行？你幫幫我，我真的已經無路可走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姜氏集團毀在我的手里！”
從最開始的威脅恐嚇，到最后的苦苦哀求，姜如山雙手抓著自己的頭發，已經沒了往日里衣冠楚楚的形象。
“好，我給司城打電話。”姜顏意識到姜如山雙眼猩紅，情緒極其不穩定。
她不敢繼續與姜如山同處于一個空間，畢竟她賭不起，萬一姜如山真的發起瘋來，那她和孩子就都有危險了。
拿出手機，姜顏深吸了一口氣，才撥通了樓司城的號碼。
她不確定樓司城會不會接，畢竟她幾乎不會在樓司城上班時間打電話過去。
準確來說，她很少麻煩樓司城。
“顏顏？怎么了？”樓司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姜如山猛地一抬頭，滿眼期待的看向了姜顏手中的電話。
他躍躍欲試的樣子，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電話搶過來，換自己來說，好像他能說的比姜顏更加清楚一點。
“你在忙嗎？”姜顏不想打擾到樓司城，于是主動詢問對方。
“不忙，剛開完會。”樓司城聽著電話里軟軟糯糯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
跟在一旁的杰瑞很貼心的給樓司城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姜顏遲疑著開口。
樓司城沒有說話，安靜的等著姜顏繼續開口。
“我看到新聞了，姜氏集團現在的情況很復雜，也很艱難，這件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嗎？”姜顏并沒有直接開口。
姜如山雖然心里著急，但是也知道這樣比較好，如果姜顏直接開口要錢，那他現在的行為很有可能被定性為綁架勒索，到時候事情就會變得更加麻煩。
“怎么忽然想起這個了？你是有什么想法嗎？”樓司城反問。
從前姜顏也曾報復過姜家，他也不曾聽姜顏對姜氏集團有什么想法。
這不在姜顏的能力所及范圍內。
“我只是忽然覺得，姜氏集團畢竟把我養大了，姜如山雖然沒有經營姜氏集團的能力，可我也不想欠他的。”
姜顏看到了姜如山感激的目光。
“所以你想要幫一幫姜氏集團？”樓司城站在窗邊，把姜顏的話迅速在大腦里過了一遍。
“可以嗎？”姜顏終于問出了姜如山所期待的問題。
電話對面沉默了一會兒，樓司城才徐徐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