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顧煜凌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姜顏沉默了半晌，“齊大非偶。”
“如果你真的這么想，你就不會跟樓司城結婚了，如果你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問了，不過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顧煜凌換了個話題。
他倒是沒有多看重家世背景，要不然他也不會栽了那么大一個跟頭了。
正因為他栽了跟頭，所以才不能忍受顧呦呦受傷。
“這個問題好像就與顧先生無關了吧？”姜顏此刻也沒想到什么具體的打算。
她也不想隨便扯出個什么計劃給顧煜凌。
如果可以的話，在離開京市的那一刻，她希望徹底切斷與這些人的聯系。
“當然有關系，萬一你只是框我的怎么辦？”顧煜凌很是警惕的樣子，冰冷的目光下卻多了一點對姜顏的不忍。
“我暫時還沒想好，等我確定之后，我再告訴你吧。”
姜顏認真的語氣，讓顧煜凌覺得自己真是個混蛋。
后來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那我可以走了嗎？”姜顏征求著對方的允許。
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準備。
顧煜凌沒說話，微不可見的點了頭。
姜顏打開車門剛準備離開，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轉過頭看向顧煜凌，“可不可以暫時不要讓樓司城知道我要離開的事情？”
“什么？”
顧煜凌已經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自己此刻的狀態了。
運籌帷幄這么多年，見識過太多聰明的，奸詐的，愚蠢的人，他都能游刃有余，唯獨眼前的小丫頭，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等我生下孩子，我會帶著孩子一起離開的，在這之前還是不要讓樓司城知道了，否則可能會很麻煩。”
姜顏只是平靜的看著顧煜凌。
此時此刻，她才忽然有點不敢猜測樓司城的反應。
好像不管樓司城對此做出什么反應，她都會很難過，樓司城挽留她會舍不得，可是很多事情已經擺在眼前了，姜顏沒辦法繼續裝聾作啞。
可如果樓司城一句挽留都沒有，或者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她主動退出，她也會很難過。
在那個狹窄出租屋的時光，美好的不真實。
“知道了。”顧煜凌收回視線，根本不敢去看姜顏的眼睛，直到對方離開，車門關上，他才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盤。
媽的！都是樓司城的錯！
呦呦也是，喜歡誰不行，偏偏喜歡那個樓司城！
顧煜凌仰頭靠在駕駛位上，一時之間竟然覺得無比挫敗，他的擔憂在小丫頭的面前顯得那么陰暗。
“嗡嗡嗡......”手機發出震動。
顧煜凌瞥了一眼，不想理會，奈何電話對面的主人鍥而不舍，他只好接通了電話。
“什么事？”顧煜凌明顯很不耐煩。
明明事情很順利，姜顏的配合讓他省去了很多的麻煩，可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輕松，這種感覺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