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山，我沒跟你開玩笑，她既然能讓你待在這個地方，就能讓你這輩子都出不去，你不要以為用兩年的自由換取那筆錢，就可以沒有后顧之憂了。”
姜顏壓低了聲音，貼近了玻璃隔板。
“我已經知道了你和顧呦呦的交易，你不要因為你抱住了顧呦呦這顆大樹就能萬事大吉，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保險。”
話音一落，姜如山的臉色瞬間白了。
他好像完全沒想到這種話會從姜顏的口中說出來，或者說，他根本沒想到姜顏會知道這件事情。
“姜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顧呦呦沒道理對我下手的！你休想騙我！”
姜如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還不自知。
他現在只想知道郝如芳是否安全，那筆錢是否安全。
為了不讓姜曦月發現端倪，他甚至不讓郝如芳來探望他，所以對于外面的消息基本是一無所知。
姜顏緩緩起身，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答案，她盯著姜如山看了許久，才在探視時間快要結束的時候說道。
“我從來沒說她就是顧呦呦。”
如此，姜如山才知道自己被姜顏騙了。
他猛地站起身來，剛想要質問姜顏為什么這么做，就被一旁的預警大聲呵斥。
姜顏轉身就走，坐進駕駛位，姜顏覺得更加頭疼了。
姜曦月說的是真的，姜如山也真的是顧呦呦的幫兇。
那個女人比她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也更危險得多。
抬起手，用手臂擋住眼前的光，姜顏第一次如此糾結。
再繼續查下去，遲早會被顧呦呦知道的，到時候她就是顧呦呦的眼中釘肉中刺，包括她的寶寶們，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這很冒險，可如果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那她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樓司城掉進一個陷阱，謊言，圈套里。
賭上樓司城后半生的幸福。
這代價也太大了。
姜顏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做左右為難。
原來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兩全其美。
她目光空洞的拿起手機，用新換的號碼，撥通了樓司城的電話。
“你好哪位？”樓司城的聲音很平靜，一如記憶中一樣溫柔。
姜顏才猛地回過神來，張了張嘴發不出半點聲音，甚至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想讓對方聽出任何端倪。
“hello？”樓司城又追問了一句。
姜顏掛斷了電話。
她看著手里的手機發呆。
與此同時，樓司城眸色暗了暗。
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喬野的電話。
“顏顏怎么了？”那個小丫頭大概不知道他早就掌握了她的新號碼，忽然打電話過來，難道只是想要聽聽他的聲音嗎？
“姜小姐去探望姜如山了。”喬野一大早聽說姜顏要出門，就連忙跟了過來，不曾想竟然跟到了看守所。
樓司城眉頭微蹙，從很早之前姜顏就不再關注姜家的事情了，怎么會忽然想起姜如山的？
“有什么人接觸過顏顏嗎？”樓司城問得仔細。
“沒有，曉君也沒說姜小姐有什么異樣。”所以喬野也處于狀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