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那么喜歡樓司城？”
“是。”顧呦呦點頭。
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
空氣好像要凝固了一樣，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凱才說了一句，“先吃飯吧，你昨晚喝了不少酒，喝點粥吧，小心胃疼。”
他強忍著心中的刺痛，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對面的小丫頭。
卻不敢看向對方，害怕自己會失控。
握著手中的水杯，阿凱從來沒想到自己的人生竟然如此荒謬。
昨天晚上他還信誓旦旦，視死如歸一般跟顧煜瑾表決心，現在顧呦呦的反應像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顧呦呦沒動，半晌才抬起頭來看向了對面。
“對不起阿凱哥，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我的確更愛樓司城。”
“你真的很愛樓司城嗎？”阿凱忍不住打斷了顧呦呦。
之前顧煜瑾提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并沒有多想，可是一想到顧呦呦昨天晚上醉酒之后的表現，他實在沒忍住。
“我當然很愛他，我是為了他才回到京市的，如果不是因為想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需要跟二哥爭執。”
顧呦呦好像有好多個理由，來說明她喜歡樓司城，可是這些理由在阿凱聽來，都更像是借口。
如果喜歡一個人也需要這么多借口，那還能算得上是真的喜歡嗎？
“如果樓司城放棄了樓氏集團的繼承權，只做一個普通的醫生，你還會愛他嗎？”
阿凱忍不住做出這樣的假設。
他不想看到顧呦呦狼狽難堪的樣子，他只是想要確定顧呦呦的心意，他想要告訴對方，顧呦呦想要的一切，他都可以有。
不必非要執著于樓司城。
“你覺得我說喜歡他是因為貪戀樓家的權勢？”顧呦呦像是受到了打擊，猛地站起身來，目光閃爍，像是氣憤至極，笑容苦澀。
“我原本以為阿凱哥是明白我的，是懂我的，現在看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就當我是貪戀樓司城的權勢好了，我想要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昨天的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
說完話，顧呦呦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面走去。
“呦呦！”阿凱忙的起身抓住了顧呦呦的手腕，“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生氣。”
阿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么卑微，他不想將自己的行為和“舔狗”聯系到一起。
可事實上，如果他繼續無條件，甚至無底線的包容顧呦呦，那和那個詞也沒什么差別了。
顧呦呦停住了腳步，抬起手抹掉了眼角的淚水。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有責任，我以為你會接受我的喜歡，但如果這一切都是在違背你意愿的前提下，那我想我應該承擔法律責任。”
阿凱語氣平靜。
在剛剛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里，他腦海里想了許多，想他們從小到大的情誼，想顧煜瑾最近對顧呦呦的懷疑。
想顧煜瑾去見樓司城會是個什么樣的結果。
凡此種種，都關系到他和顧呦呦到底會以一個什么樣的關系面對以后。
所以阿凱只能賭一把。
“什么？”顧呦呦明顯愣了一下，下意識轉過頭來看向阿凱。
像是根本沒聽懂對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