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上，車子從會所里出來，行駛了有一段距離，車內的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樓司城手邊的礦泉水瓶空了好幾個，身側的車窗半降著，任由晚風吹進來，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顏顏，可以了。”樓司城側目，看向坐在駕駛位上，精神緊繃的小丫頭。
她沒有像從前一樣崩潰哭泣，甚至能夠冷靜的給她找來礦泉水，喝水有助于新陳代謝。
聞聲，姜顏才緩緩放慢了車速，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她沒有看向身邊的人，半垂著眼眸。
“不需要去醫院嗎？”姜顏聲音有些沙啞，是剛才和司景陽爭執的太過用力，有些傷到了喉嚨。
樓司城搖了搖頭，“姜曦月說她手里有顧呦呦收買姜如山的證據，我想去拿回來。”
他認真的解釋。
本來是不想讓姜顏跟著擔心，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把姜顏牽扯了進來。
“原來姜曦月也約了你。”姜顏此刻才明白，姜曦月和司景陽到底打著什么主意。
兩人配合著，不僅僅想要錢還想要更多。
“什么意思？”樓司城眉頭微蹙，下一秒鐘就猜到了幾分，定睛一瞧，才看到了姜顏衣服上的褶皺。
“姜曦月也約了你？她做了什么？”樓司城一臉緊張的握著姜顏的手。
一想到自己和姜顏相遇的原因，他就忍不住泛起冷汗。
“沒什么，不過想必她手里的東西也沒有了。”姜顏沒有去掙扎。
她滿臉疲憊的靠在駕駛位上，折騰了這么久，到頭來都白費了。
剛才她只顧著帶著樓司城離開會所，根本沒有心思去找姜曦月要東西了。
顧煜凌還在會所，想要知道他們見面的原因簡直是輕而易舉，想要拿到那證據也不算是什么難事。
她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最后還是將證據送到了顧家人的手里。
“顏顏，你什么時候想到姜曦月的？為什么沒有第一時間告訴我？”
樓司城抬手握住了姜顏的肩膀。
他不是責怪姜顏，只是感覺到一陣后怕，幸好一切都沒來得及發生，如果姜顏再次被姜曦月算計到，他甚至都不敢想象自己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我以為我能把事情做好，沒想到還是失敗了。”姜顏眼神里滿是失落。
跟在樓司城身邊這么久，她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隱瞞你。”樓司城將人攏入懷中。
言語之間透著滿滿的心疼。
是他的無能才會讓姜顏獨自一個面對姜曦月，面對顧家人的威脅。
他甚至無法想象姜顏花了多少心思，多么辛苦去周旋。
“我沒事，不用安慰我，很多事情都是我不夠聰明，如果我能想到再周到一點的話，事情不會變得這么麻煩。”
她明明都看到了姜曦月和司景陽見面，就應該知道這兩個人從湊到一起不會有什么好事。
偏偏這樣，她還是一頭栽了進去，也是萬幸，顧煜瑾出現，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你不是......”
“是顧煜瑾救了我，他一直在跟蹤我，我都沒有發覺，或許就算我成功拿到證據，也會被顧家人搶走吧。”
姜顏苦笑了一下，不過這樣一來，她卻沒有理由去責怪顧煜瑾了。
畢竟對方確實出手幫了她的忙。
“顏顏，不要想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做。”樓司城眸色暗了暗。
這次的事情給他提了醒，他不該再猶豫的。
或許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兩全其美。
姜顏覺得身心俱疲，一晚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她需要時間去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