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一點？”
“那我有一句能讓你更開心的話想說。”姜顏抿了抿嘴，忽然有點臉紅，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抬手拿起了手機。
“什么？”樓司城充滿了期待。
姜顏頓了頓，“我想你了，還有，剛才的話不是開解，是發自內心的。”
“開心值爆表，怎么辦？我竟然忽然理解了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沖動，我甚至已經開始看最近飛往宣城的航班信息了。”
樓司城能夠感覺到自己凌亂的心跳聲。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過這種感受了。
好像也只有姜顏能夠讓他有這種感覺。
“不要不要！你不要來回折騰了，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我先掛了，我這邊還要忙呢。”
姜顏連忙拒絕，生怕對方一時沖動。
沖動？
樓司城也會沖動嗎？
姜顏忽然愣住了，覺得自己的這種猜想有點莫名其妙，可是樓司城剛才的話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樓司城也不會開玩笑。
匆匆掛了電話，嘴角的笑容卻沒有立刻消失。
姜顏沉溺在自己的幸福里，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道目光一直盯著她。
此時此刻會場有些空曠，仔細聽的話，會有一點點回音，所以兩人之間的聊天有幾句飄進了顧煜揚的耳朵里。
哪怕并不真切，可是顧呦呦也能夠感覺到兩人言語之間的甜蜜和滿足。
姜顏嘴角的笑容，眼神里的崇拜和信任，這些好像都是顧呦呦沒有的。
所以顧呦呦的的確確輸給了姜顏，并且是以一種極其不光彩的方式。
“這么開心？”顧煜揚忍不住上前，打斷了姜顏一個人的美夢。
聞聲，姜顏轉過頭去，就對視上了顧煜揚好奇的目光。
嘴角處的笑容還沒有完全消失。
下意識點了點頭，開口要說什么，“我......”
反應過來眼前的人，她又忽然閉上了嘴，收回了視線，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顧煜揚見狀忍不住笑了一聲。
“所以你打算再也不跟我說話了？”顧煜揚語氣上揚，他向來不懼怕冷場。
畢竟在顧家，活躍氣氛的任務也是他的。
“沒有。”姜顏知道，永遠不說話是不可能的，只不過她還是覺得有點別扭，所以盡可能的減少與對方說話的機會。
“哦，那就是盡量少跟我說話，最好我不要過來，離你太近。”
顧煜揚說著話，直接盤腿坐在了姜顏的旁邊。
很多畫作都被擺放在地上，但實際上做展臺的時候，又不能將這些手稿全部展覽出來，姜顏只是用來做對比。
顧煜揚隨手拿起一張手稿，很平靜的點評著，“這應該是你早期時候的作品，無論是功底和神韻都差了點意思。”
他順手撿起地上的鉛筆，將手稿放在畫板上開始修改。
絲毫沒有詢問手稿本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