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牽著顧先生的手在花園里漫步。
“可是我有點害怕，呦呦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身為母親，顧夫人當然第一時間能夠感受到顧呦呦的變化。
可就算如此，她依舊包容了顧呦呦的謊言。
顧先生沒有說話。
他們都不是傻子，能讓顧家如日中天，屹立百年而不倒，怎么可能看不穿顧呦呦的那點計量。
“呦呦大概是被我們寵壞了，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又覺得自己被樓家退婚咽不下這口氣，說到底也是我們的失職，早一點讓她和樓司城完婚，也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了。”
顧先生眸光復雜。
顧夫人停下腳步，“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我可能就不需要這么擔心了。”
思來想去，顧夫人還是決定去找顧煜瑾聊聊。
像是知道顧夫人一定會來，顧煜瑾坐在客廳里等著。
“你倒是聰明。”顧夫人淡淡一笑。
“沙子在眼睛里待久了，就算努力告訴自己要適應，也一樣會疼的。”
顧煜瑾給顧夫人倒了一杯茶。
“是嗎？可如果不是沙子，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無法割舍，也只能學著適應，不是嗎？畢竟我不能不要自己的眼睛，不是嗎？”
顧夫人淺笑著，回應了顧煜瑾的問題。
顧煜瑾抬眸看向對方，張了張嘴，最后沉默了。
“你知道我想問什么，說吧。”顧夫人靠在單人沙發上，單手支撐著頭，略顯疲憊。
“你想知道什么？關于京市的？還是關于呦呦的？”顧煜瑾挑眉。
“都可以，說你想告訴我的。”顧夫人不疾不徐。
兩個小時后。
顧夫人神情疲憊的離開了顧煜瑾的獨棟別墅。
她長出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已經滅了燈的窗戶，知道顧呦呦已經睡著了。
可她今夜徹底難眠了。
第二天一早，顧夫人撥通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到電話的姜顏，得知對方的身份，不由得一愣。
“顧夫人？請問有什么事嗎？”姜顏很是意外。
“有些話可能需要見面再說，不知道姜小姐什么時間方便？”
顧夫人主動發出邀請。
不過姜顏明顯很有顧慮，一直支支吾吾，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希望姜小姐能夠理解我的心情，你放心，既然是我主動邀請你的，我就一定會保證姜小姐的安全。”
她知道姜顏答應她的邀請，需要很大的勇氣。
半晌，姜顏才答應赴約。
來到咖啡廳的包間，姜顏推開門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顧夫人。
即便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出來見客人的顧夫人，依舊妝容精致，沒有讓自己看上去有半點憔悴。
“姜小姐請坐。”顧夫人淺笑著，沒有上一次見面時候的劍拔弩張。
此時此刻的她更像是一個長輩，面對姜顏的時候，更多的慈愛。
姜顏很意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十分拘謹的坐在了顧夫人的對面。
“這里的芒果蛋糕不錯，我幫你點了一份，不知道你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