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他的奚落只是銀針刺痛了顧煜揚的皮肉，那姜顏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卻已經猶如利刃一樣，快準狠的將顧煜揚給刺穿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三哥，我是覺得，哪怕尚記者現在沒有喜歡你，但這件事情上，她是沒有錯的，所以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結果......”
姜顏鼓勵著顧煜揚。
“所以三哥，你真的不打算幫幫尚記者嗎？”姜顏詢問著顧煜揚，其實她心里已經做出了決定，不管顧煜揚怎么想的。
如果顧煜揚真的不打算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她就出手幫忙。
總不能讓真正擁有正義感的人心寒。
顧煜揚張了張嘴，看了一眼姜顏，心里五味雜陳。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忽然闖進他病房，那個活潑靈動的女孩，一想到這樣的女孩竟然會沉默寡言，要去看心理醫生。
顧煜揚心里也有一種很難說清楚的痛苦。
“這是她去看那個心理醫生的聯系方式。”姜顏儼然已經為顧煜揚做好了一切準備。
她將名片塞進了顧煜揚的手里。
顧煜揚猶豫了半分鐘，隨即轉身離開了拳館。
“顏顏，你可能要失望了。”顧煜瑾看著顧煜揚的背影，聳了聳肩，言語之間帶著幾分悲切。
“為什么？”姜顏到不覺得英雄救美能夠打動尚萌萌，不過至少能夠促進兩人之間的關系。
顧煜瑾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直覺告訴他，顧煜揚和尚萌萌沒戲。
驅車來到了心理咨詢室，得知尚萌萌還在做檢查，顧煜揚便走進了休息室。
周青單手拖著自己的額頭，坐在沙發上等候著，聽到腳步聲猛地驚醒，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整個人的神經都十分緊繃。
“自己都已經是驚弓之鳥了，還有能力保護別人嗎？”顧煜揚冷笑著。
在他看來，周青的逞強只會讓尚萌萌的狀態越來越差。
“不關你的事。”周青臉色陰沉。
“還在嘴硬？看樣子，你是打算陪著尚萌萌一起死了，不過你有問過這是她想要的嗎？”
顧煜揚不是在挑撥離間，只不過人在處于困境之中的時候，總能趨利避害，遵從內心深處最基本的選擇。
之前尚萌萌不愿意接受他的幫助，不代表現在尚萌萌也依舊想要將他拒之門外。
“顧煜揚！你不就是來落井下石的嗎？其實網上的那些消息也有你的首筆吧？”
周青上前一步，抬手抓住了顧煜揚的衣領，目光狠厲的質問著對方。
他此時的狀態也很糟糕，草木皆兵，寒蟬若禁。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不愿意放開尚萌萌。
這場浩劫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哪怕遍體鱗傷，也是屬于他們的共同經歷。
他不愿意將這個機會分享給別人。
“你說什么？”顧煜揚眼睛微瞇，“你的意思是，網上的那些惡評都是我買通水軍做的？是我在故意詆毀尚萌萌？”
這樣的說法是作為弱者的惡意揣測。
說到底也是周青能力有限，對于尚萌萌的保護也只能僅限于自己能力所及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