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位蘇教授的事，卿塵拜托我查一位蘇教授，現在已經有眉目了，前天我給他的資料只是一部分，現在我拿到了另外一部分。”
查爾斯不知道樓卿塵想要做什么，只當對方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
“蘇教授？華南研究所的蘇教授？”姜顏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種呼之欲出的答案讓姜顏醍醐灌頂。
“是的，他之前就和某國的政治部來往密切，不過他做事向來都很小心謹慎，所以至今都沒有被抓到任何小辮子，如果不是我從多方渠道打聽消息，恐怕還是沒辦法找到他的蹤跡。”
查爾斯也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醫學教授，背后竟然隱藏著這么大的一個秘密。
這些事情一旦爆發，后果將會影響巨大。
“是卿塵哥拜托你打聽蘇教授的消息的？”姜顏已經快要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樓卿塵和蘇教授素不相識，而且一個國內，一個國外，可以說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但樓卿塵卻因為調查蘇教授付出了這么大的代價。
姜顏實在沒辦法說服自己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是的，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不過既然他讓我把消息發給你，那么想必你應該知道。”
查爾斯語氣意味深長，明顯是話里有話。
電話另一端沉默了。
姜顏早已經淚流滿面，半晌她才徐徐開口說道。
“麻煩你把你查到的消息發到我的郵箱，剩下的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姜顏聲音哽咽。
她原本以為自己生活的坦坦蕩蕩，卻沒想到在不知不覺間竟然虧欠了別人這么多。
樓卿塵從未向她表現出過任何多余的索取，甚至一直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他真的已經將沉默的愛做到了極致，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樓卿塵發生了意外，姜顏相信，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樓卿塵在背后為她做了這么多。
“顏，聽聞你結婚了，恭喜你。”查爾斯笑了笑。
“查爾斯，我很感謝你幫我做的一切，但是很抱歉，我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和你討論這個，卿塵還在搶救室里。”
姜顏沒忍住還是說出了實情。
卻不想電話對面的人竟然沒有半點驚訝。
“其實接通電話的人是你不是他，我就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在他出發之前我也已經提醒過他，這個蘇教授不簡單，不過......他依舊堅持自己的選擇。”
查爾斯對此也無話可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樓卿塵是一個成年人，而且是一個很理智的人，所以當然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作為一個局外人，當然可以用理智去判斷一切，可是究其一生，誰又能夠保證，能跟一輩子都那么理智。
人總要任性一次，莽撞一次，奮不顧身一次，才能算是不負此生。
“我......”姜顏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