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姜顏低下頭，無顏面對沈知念的好。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差點因她而死。
哪怕沈知念很理智，很清醒開明，她也不能真的心安理得的說服自己，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顏顏，這不是你的錯，不想瞞著你，那位蘇教授已經私下里聯系了我們，見面的時間定在了后天。”
沈知念要確定樓卿塵徹底脫離了危險，才能真正冷靜下來去處理這件事。
“他做錯了事情，就應該付出代價。”沈知念握住了姜顏的手，“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你的背后有顧家和樓家，你怕什么？”
她對著姜顏笑了笑。
每次看到姜顏坦率真誠的目光，她都羨慕不已。
成為樓太太這么多年，她的身上有太多的束縛，外人看來，她好像已經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一切。
體貼的丈夫，乖巧懂事的兒女，可是這一切美好背后所帶來的風險，她也都承擔了。
“謝謝你，大嫂。”姜顏眼角彎了彎，原本壓抑在心中負擔，都被沈知念給卸下了。
她可以輕裝上陣，哪怕要連累很多人跟著一起擔驚受怕，可是他們都義無反顧的支持她，說明她的決定是對的。
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姜顏就不會后悔。
站起身來，隔著透明的玻璃，姜顏看到了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男人，一旁的監護儀上顯示著這個生命的存在。
“卿塵哥，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
姜顏在心底默默做出了承諾。
“顏顏，你跟我來！”樓瑤快步上前，握住了姜顏的手，轉身就朝著電梯口走去。
“瑤瑤，你慢一點！”陸淵一直跟在樓瑤的身后，小心翼翼觀察著樓瑤的反應。
他剛想要跟進電梯，卻被樓瑤給擋住了腳步。
“我有話要單獨跟顏顏說。”樓瑤目光堅毅，面無表情。
陸淵眉頭緊蹙，已經猜到樓瑤想要說什么，默默的對著樓瑤搖了搖頭。
可是樓瑤卻沒有改變主意，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關閉，將她和姜顏隔絕在了一個私密空間。
只是她沒有著急開口，這么多年的相處，他們都默契的沒有開口。
走出醫院的大門，樓瑤剛要去開車，就看到一輛車子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定睛一瞧，才發現駕駛位上坐著陸淵。
陸淵還有些微喘，他一口氣從樓梯間跑下來，才能追趕上姜顏和樓瑤的腳步。
“我不阻止你，但你總需要個司機吧？”陸淵對著樓瑤寵溺一笑。
他不會去阻止樓瑤去做想做的事。
樓瑤見狀，長嘆了口氣，“算了。”
剛才一鼓作氣，現在卻忽然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