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看到了史蒂芬發來的消息,才明白了一切。
“柳夏,你打算用自己去報答他對你的資助?”顧煜凌說的十分輕松,言語之間透著點嘲諷。
柳夏出生在一個偏遠山區,家境貧苦,家里重男輕女,從小對她非打即罵。
十歲那年,夏理事長帶人去了那個山區,偶然看到了因為挨打從家里跑出來的柳夏。
那個時候的柳夏瘦弱的像一只小貓,恰逢冬天,她身上卻只穿著單衣,在遇到夏理事長的那一刻,她已經沒了繼續逃跑的力氣,徹底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帶到了縣里的醫院,可是當地的醫療環境有限,她瑟縮在病床上,生怕自己會被送回到那個小山村去。
夏理事長站在她的病床邊,只問了她一個問題,是否愿意回家去。
她毫不猶豫的搖頭。
那個時候,對于她來說夏理事長只是一個陌生的男人,可是她卻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和善。
她沒去問夏理事長會帶她去哪里,也沒去問對方想要讓她做什么,她就這么不管不顧的離開了那個小山村。
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時刻擔心會被那對父母找回去,惶惶不可終日,后來照顧她的阿姨說她的父母不會過來的,她不敢相信,第一次要求見夏理事長。
事實上,她在被夏理事長帶到了豪華都市之后,她就在醫院里接受檢查治療,有一個中年阿姨一直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明明對方也很溫柔,可她卻只記得夏理事長的笑容。
當她從小理事長的口中得知她的父母已經有了弟弟,永遠都不會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她才真的相信了這個說法。
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對夏理事長的話深信不疑。
這仿佛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信任感。
“你在想他嗎?”顧煜凌捏著對方下巴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他的女人在他的面前竟然會想著別的男人。
這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一種蔑視,侮辱。
回過神來,柳夏看著眼前帶著點惱怒的男人,笑了,“是啊,我在想他,我在回味,在對比,好像......”
柳夏的話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
“別妄圖用這種事情來刺激我,我不是你,剛才你的表現,可不像是身經百戰的。”
顧煜凌十分篤定。
“不這樣怎么能夠吸引到你?”柳夏依舊嘴硬,對方的目光落在了床單上的一塊殷紅。
柳夏的雙頰頓時一熱,她努力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不讓自己看上去有任何破綻。
“那個啊,你難道不知道現在一個小手術就能做到嗎?很方便的。”
柳夏笑意盈盈,好像在嘲笑顧煜凌的天真。
顧煜凌放開了捏著對方的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好了。”
站起身來,門鈴聲剛好響起,顧煜凌走到門口處,接過了助理送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