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聲音，男人的視線環顧四周，最后落在了顧煜凌的身上，只一眼，就讓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認識白素嗎？”史蒂芬看了一眼顧煜凌，開口質問道。
男人眼睛轉了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放開我！”他掙扎了一下，剛準備站起身來，就被身后的保鏢一腳踢在了膝蓋窩處。
他頹然跪在了地上。
“問你什么就說什么，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史蒂芬抬手拍了拍男人的側臉。
史蒂芬現在算是看出來了，不管他裝的多狠，都不及顧煜凌的一個眼神。
或許這就是天生的氣質問題。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么啊！”男人還在裝傻充愣。
“什么都不知道是吧？白小姐腿骨折了，我看你這條腿也不用要了！”
史蒂芬話音一落，保鏢就立刻上前將男人按在了地上。
“不要！我的腿！放開我！”男人見史蒂芬來真的，立刻慌亂，語無倫次的求救。
“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拿錢辦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情急之下只能說了實話。
其實這個結果大家心知肚明，史蒂芬調查的時候就沒發現這個男人與白素有任何交集，很明顯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
“拿的誰的錢你總知道吧？”史蒂芬繼續追問。
男人眼睛轉了轉，很明顯是有所猶豫。
“看樣子你還是不想要這條腿了！”史蒂芬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給了保鏢一個眼神，后者拎起角落里的棒球棍高舉過頭頂就要下手。
“是柳夏！”男人吼出了一個名字。
屋子里的人俱是一驚。
史蒂芬也完全傻愣在原地，似乎是沒想到這個結果，看向了顧煜凌的背影。
房間內徹底安靜了下來，顧煜凌緩緩轉過身來。
“你怎么認識柳夏的？”顧煜凌淡淡的開口，聲音雖然很輕，但卻沒人能夠忽略他的問話。
“其實也不認識她，是她忽然給我打電話的，說讓我教訓一下一個女人，把地址給了我，我本來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和那個女人無冤無仇，我也犯不著......”
男人兩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辜。
不過就是為了混口飯吃，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碰到了硬茬。
“你說的柳夏，是這個人嗎？”史蒂芬從手機里找出了柳夏的照片。
男人歪著頭盯著看了許久。
“剛見過的人就不認識了？”史蒂芬吼了一聲，覺得這個男人明顯是在敷衍自己。
“也不是，我就是拿錢的時候看到了個側影，看上去有點像，應該就是。”
男人支支吾吾。
他們這行也有自己的規矩，拿錢辦事，概不過問雇主的事情，這樣對他們也有好處。
萬一真的出點什么事，他們也好脫身。
“什么叫應該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給我說清楚！”
男人張了張嘴，還沒等回答史蒂芬的話，顧煜凌就再次開了口。
“她什么時間給你打的電話，電話號碼多少？你們什么時間，在哪里見的面？”
顧煜凌問出了一系列的細節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