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再為這種人掉一滴眼淚。
“把這個不相干的人丟出去!”顧煜凌聲音冷漠。
但是保鏢還沒等真的將人拖走,就被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柳夏給阻止了。
“等一下!”柳夏握住了顧煜凌的手,給了對方一個堅定的目光。
很多事情哪怕她再怎么不想面對,也終究有必須面對的一天,所以她根本就沒有逃避的資格。
與其一直讓這些人在背后對著她指指點點,她還不如光明正大的坦白一切。
保鏢停住腳步,用眼神詢問顧煜凌的意見,后者卻只是不動聲色的一直跟在柳夏的身邊,防止那只“瘋狗”誤傷到柳夏。
“柳賤妹!你終于覺得良心不安了?你看你現在多么風光,就眼睜睜看著你爸爸我被人這樣欺負著?”
男人掙扎了一下,不想身體兩側的保鏢并沒有因為柳夏的開口而放松警惕。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柳夏在顧家的身份和地位也就那么回事,畢竟連保鏢都可以當柳夏不存在。
“我是柳夏。”柳夏義正嚴詞的強調。
“你以為你改掉名字我就不認識你了,我告訴你,你是我生出來的,你身體流著我的血!這是你這輩子都別想改變的!”
男人洋洋得意。
畢竟他也沒有想到柳夏竟然能夠風光大嫁。
眼下看著周圍的一切,都讓他的目光變得更加貪婪。
他期待著自己能夠擁有這里的一切。
“的確,就是因為身體里流著你的血,才會讓我覺得無比的惡心,一個父親究竟是有多么的惡毒才會給自己的女兒取賤妹這樣的名字?”
柳夏的聲音不小。
既然無恥的人都不怕丟人,她這個什么都沒做錯的人,哪來還需要害怕丟人。
“你!我是沒文化,當初生你的時候我太忙了,就隨便起了個名字,就因為這么點事,你十幾年都不肯回家,也不肯跟我們有聯系,現在甚至還想要丟掉我們,你......”
男人避重就輕,顯然也沒覺得柳賤妹和陳招娣有什么差別。
在他的眼里,柳夏無非就是一個女孩子,根本不需要用心栽培,只不過是因為柳夏現在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對象,想必他后半生還要仰仗這個身份貴重的女婿。
“你說錯了,十幾年前是你把我賣掉的,當初你已經拿了錢,我們早就已經兩清了,更何況,如果我繼續留在那個小山村里的話,恐怕我根本活不到現在了,不是嗎?”
柳夏相信只不是被打死,就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對方的毆打,試圖反抗,最后還是被對方惱羞成怒的打死。
在那個閉塞的村莊里,死一個小孩子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女孩子,他們有很多理由去搪塞有關部門。
甚至就算有人發現了,也未必會報警。
“我沒有!是你自己偷偷離家出走的,就因為你當年離家出走,你媽媽一病不起,現在就剩下一口氣等著你回家了,你難道想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母親帶著遺憾離開嗎?”
男人說的情真意切,憤慨不已,好像他今天出現在這里,只是為了能夠懇求自己常年離家在外的女兒,回到家里去看望一下已經病入膏肓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