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兇了,這也太兇了。”
今天這單,他虧死了。
這精氣凝結的指尖血這么灑出去,他得補多長時間才能補回來啊。
再一感受屋里的氣息,發現原本作亂的厲鬼竟好似消失無蹤一般。
大師卻并不覺得輕松。
他可不覺得對方是被自己的指尖血逼走的。
他又看向趕來的關保成,視線倏地就落在他脖子上掛著的那玉牌上,緩緩瞪大了眼。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臉的憤慨,
“關總!我以為你誠心請我過來,可怎么一句實話也沒有?!”
關啟深好不容易才從死里逃生,聽到大師的話,臉色都有些難看,
“大師這是什么意思?!”
那大師頓時指著關保成脖子上的玉牌,
“你們既認識能做出這等護身法器的大師,何必還來尋我?!就算沒有我,憑著這護身玉牌也可保不被邪祟侵擾!”
關啟深和關保成乍一聽這大師的話,面上皆是一愣,隨即視線不約而同看向關保成脖子上的玉牌。
那正是之前姜栩栩送給關家人的玉牌。
雖然并不十分肯定姜栩栩的話,但他們回去后還是將玉牌找了出來帶在身上,果然倒霉事少了許多。
關啟深還特意咨詢過當初為蕊蕊換命格的大師,也得到了對方的肯定。
若非那位大師如今人在國外無法回來,關啟深也不會找上另外的大師。
結果不曾想,這大師的本事,竟是連姜栩栩做的一塊玉牌都比不上?
這......那死丫頭真的有那么厲害?
“大師,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戴著玉牌,那女鬼就不能再像剛才那樣找上我?”
關啟深臉色也有些陰沉。
剛剛那樣的經歷,他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
“我觀玉牌上的靈氣確實如此。”
大師剛才發脾氣,是覺得自己被這家人給耍了,但現在想來,這樣的護身法器哪能人手一塊?
自己剛才的口氣實在不該那么沖。
但身為玄門中人,他也沒有跟人道歉的習慣,只是稍稍緩和了口氣,
“占據這別墅的邪祟并非尋常新鬼,我雖然有些本事,但獨自對付這樣的邪祟確實有心無力......
你們如果想要一勞永逸,還是請那位賣給你們這玉牌的大師出手才是。”
大師如實說著,不見對面的關家父子皆是一臉便秘似的表情。
他們要怎么告訴對方。
這玉牌,不是買的。
要不是因為最近這些事,就關保成脖子上戴著的這塊玉牌,這會兒指不定還在哪個犄角旮旯藏灰呢。
關保成是知道兒子最近被噩夢纏身,也不反對他找大師來家里做法。
可......難道只能再去找姜栩栩不成?
關啟深沒說話,他也在考慮同樣的問題。
但經過上次,他不敢肯定姜栩栩還愿意幫他。
而且蕊蕊那邊估計也不愿意自己再找栩栩幫忙。
如果不能再找到一個靠譜的大師出手,那他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
把護身玉牌,從蕊蕊那里先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