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假千金手撕劇本沙雕擺爛躺麻了池淺池風瀟顧婳 > 第256章 我可就要把你們打暈了
  這讓觀察著他們互動的池越洲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們家,和尋常家庭不同。

  沒有旁人那么緊密無間的羈絆聯系,也沒有那么深厚的父子或是兄弟情誼。

  但不代表他們不合。

  只是說,他們每個人都是很獨立的個體,離了誰都能活得很好。

  或許因為太忙的緣故,他們也沒有旁人那么依賴親情聯系。

  偶爾池越洲會覺得,他們是最像一家人的陌生人。

  可是……

  他從沒見過父親和大哥這么鮮活的樣子。

  過去的他們就像是兩個精密復制出來的工作機器,讓人驚嘆不愧是父子。

  而現在……他們身上有了名為生動的影子。

  仿佛是池淺帶來的。

  池淺,有那么特殊嗎?

  池越洲暫時想不明白。

  然后大半夜的,他胃痛了。

  池淺的那碗湯他喝一口就吐了,他自己做的菜倒是都嘗了幾口。

  所以,他是被自己給毒倒的。

  池越洲臉色蒼白地捂著胃下樓找藥,腦子里一邊計算著以后做出來的機器人里,一定要帶自檢醫療功能。

  吃了藥,他脫力地往客廳沙發一躺,不想再動。

  他以前很少生病,不知道家里備的藥大部分都過期了。

  吃了等于沒吃。

  半昏半醒間,池越洲聽到有人靠近自己,但是他太不舒服了,意識無法清醒。

  池淺半夜口渴下來喝水,看到舅舅躺在沙發上,走過去問:“五舅,你怎么在這里睡啊?”

  五舅沒吱聲,看起來臉色不對。

  池淺摸摸他額頭,涼絲絲的,還流了好多汗。

  “舅,你哪里不舒服嗎?”池淺推了推池越洲的肩膀,“還活著不?”

  池淺想起晚上看的中醫節目,爪子搭在池越洲手臂上開始把脈,然后她驚了。

  “舅,你這脈象滑如走珠,是喜脈啊!!!”

  都要痛暈過去的池越洲,被她這一聲喜脈給嚇得垂死病中驚坐起。

  他一看池淺的手,咬牙道:“你搭我胳膊上把出個喜脈?你特么是個天才啊!”

  池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不要動怒,否則會動到胎氣。”

  池越洲:“你想氣死我就直說!”

  “哦,我想氣死你。”

  “……”

  池越洲重重地倒了下去,不知道是被氣麻了,還是痛麻的。

  小鷹背著池淺的外套下來了,“來啦來啦。”

  池淺接過來穿上,“我帶舅舅去醫院,你們在家看好家哈。”

  小鷹:“放心吧,有我在,沒意外!”

  池越洲看到池淺的動作,有氣無力地問:“你又要干嘛?”

  “帶你去醫院啊,你可別睡啊。”

  “為什么不能睡?”

  池淺認真地說:“按照電視劇的套路,一般這種時候睡過去的人,都會嗝屁。”

  “……”

  池淺本來想背舅舅的,但是她的小身板實在遭不住這么高難度的姿勢。

  只好改為公主端。

  反正她端誰,都是一樣的端。

  被池淺抱起來的池越洲人都傻了,他人生中第一個公主抱,居然是小外甥女給的??

  有沒搞錯??

  他很想制止她離譜的行為,但光是應付身體上的疼痛就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

  池淺背著池越洲出去,被派來暗中保護這棟別墅的軍官走出來,“池小姐,請問出什么事了?”

  “我舅身體不舒服,我要帶他去醫院。”

  “基地里有獨立醫院,請跟我來。”軍官正色道,“要不我幫您扶著池專家吧?”

  在基地里面,小問題找醫務室,大問題就得去獨立醫院看。

  池淺想放手,結果發現舅舅雙手勒著自己的脖子,死活不撒開。

  不知道是不是趁機報復她晚上告狀的事。

  池淺氣呼呼:“還是我來吧,我舅就喜歡被人當成小孩子一樣抱著,不然他就會哭。”

  軍官:“……”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基地醫院這么晚了,依舊人來人往。

  池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一米九的舅舅進了醫院。

  路過的女軍官小聲和朋友嘀咕:“這是誰家霸道小總裁和她沒用的男人啊?笑死我了。”

  “呃,看著好像是池專家和他外甥女?”

  “百年奇景啊,拍照發群里!”

  池越洲被推進監檢查室里,最后確認是急性腸胃炎,需要吊水。

  拔針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后,池淺困得眼皮子直打架,爬到隔壁病床上沒兩秒就睡著了。

  池越洲睡得不太安穩。

  他做了很多夢,夢到了多年前去世的母親,還有抱著母親照片哭得撕心裂肺的,兒時的自己。

  他跑了很久,卻離母親越來越遠……

  忽然,有個聲音在池越洲耳邊說:

  “舅,小點聲,你再嚷嚷吵醒我,我可就要把你打暈了。”

  池越洲:“……”

  不論如何,池越洲安靜了下來,也沒有再做那些光怪陸離、滿目蒼涼的夢。

  當他醒來,天已經亮了。

  隔壁床是腦袋頂在床尾,兩條小短腿霸氣地搭在枕頭上的池淺。

  真就是一張床不夠睡,兩張床太擁擠,三張床頭睡到床尾。

  睡沒個睡相。

  池越洲揉了揉額角,掀開被子下床,把被池淺踹飛的被子撿起來,心情復雜。

  這家伙,睡覺怎么是這么睡的?

  遺傳了誰的?

  護士進來量體溫,看到他醒了,笑著說:“池專家,您醒了。”

  “嗯。昨晚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有,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護士道,“而且昨晚陪護的是您家小朋友,多虧她一直看著。”

  池越洲面露訝色,“她?”

  “是啊,您昨晚急性腸炎需要吊水,她就在旁邊守著,直到您吊完水才去睡的。我凌晨來量體溫,還看到她起來給您蓋被子。”

  護士一臉感慨,“真羨慕您有個這么貼心懂事的外甥女。”

  而她的好外甥,只會在她發燒的時候,拿個雞蛋放她腦門上,看看能不能煮熟。

  池越洲沒有說話。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和池厲森有些相似。

  笑意不達眼底,暖意融不進心里。

  給人雖然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感覺。

  但是這一刻,他眼底那層無形的薄霜,第一次有了消融的跡象。

  池越洲把被子蓋回池淺身上,掌心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是啊。”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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