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激起千層浪。

  蕭凝的表情看起來比許安宜還要愕然,“什么?這怎么可能?!”

  “安宜……”蕭凝下意識看向許安宜想要求證,她卻避開了她的視線,倔強地咬著嘴巴。

  總導演心里捏了把冷汗,什么情況?

  他們也是受許安宜的父親之托,想要幫忙緩和父女倆的關系,怎么會扯上自殺?

  【這一期剛開始的時候安宜妹妹就說過,她不想活了,我當時竟然覺得她在耍小孩脾氣】

  【眾所周知,淺妹從不放虛假的瓜,她說出口的事要么是已經發生的,要么是準備發生的】

  【瓜仙人,快多說點,千萬別憐惜灑家!】

  池淺不負眾望地接著說:“他逼安宜自殺還不是一次兩次了,幾乎每次蕭阿姨不在家,他都會對安宜冷言冷語,用言語暴力逼迫她、擊潰她的心理防線。”

  “如果不是安宜在學校住宿,早就被他逼成重度抑郁癥了。”

  蕭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如果真是這樣,安宜為什么從來沒有告訴我……”

  池淺:“告訴你也沒用啊,你常年在外拍戲,回家的次數少,也沒時間和孩子談心。況且安宜跟你告狀,她爸知道以后會更變本加厲。”

  蕭凝的事業因為轉型成功,正處于關鍵時期,非常忙碌。

  她丈夫不是圈內人,是個外企高管,當初因為拍攝一部電影在公司附近取材,兩人因此相識相戀。

  這些年雖然聚少離多,但感情一直很穩定。

  只是后來……

  池淺:“三年前安宜出了車禍,被查出不是你丈夫的親生女兒,你丈夫懷疑你出軌了,所以對她的態度一直不好,對吧?”

  蕭凝眼神晃動,沒有答話。

  許安宜并不知道這件事,猛然抬頭看著母親,“我……我是你的私生女!?”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個原因。

  每次表弟堂弟來家里,父親對他們都很和顏悅色,對她卻是兩個極端。

  加上后來聽父親和母親說想再生一個兒子,她會才以為是因為父親重男輕女,才討厭的她。

  她努力去討好父親,想改變他的看法,換來的卻是嘲諷和忽視……

  這次蕭凝避開了許安宜的目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檢查結果,確實說明你不是你爸爸親生的。”

  許安宜身體搖搖欲墜,臉色發白,“那我爸到底是誰?”

  蕭凝沒有回答,她也很亂,這么久都沒弄清楚這個問題。

  池淺替她說了:“你丈夫以為安宜是你外遇生的,對吧?”

  蕭凝懇求她:“淺淺,別再說了,這種事說得太清楚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那怎么行?”池淺眸光靜靜,“如果不說清楚,怎么洗清安宜身上莫須有的枷鎖?”

  “這是什么意思?”

  池淺聳聳肩,“意思就是你老公挺幸運的,百萬個人里才會出這么一個例子。他是嵌合體。”

  沈嘉書小聲問:“爸爸,嵌合體是什么啊?”

  沈靖沉思了一會兒,洛子川解釋:“就是指一個人體內至少攜帶了兩種DNA的現象。通俗來說母體孕育階段,雙胞胎較弱的一方被另一方吸收消化掉了,體內就存在了兩套DNA系統,從而影響了親子鑒定結果。”

  “這樣的案例特別少,全球可能都不超過百例。”

  也就是說……在生理上,許安宜是她父親未能出生的雙胞胎弟弟的孩子。

  并且,她父親這輩子都生不出一個帶有他基因的孩子。

  都是他兄弟的孩子。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個結論直接傻眼了。

  還有這種事???

  蕭凝和許安宜也是一臉不可思議。

  【我的襪子我的鞋,我的大伯我的二舅爺,這個瓜差點給我噎死……】

  【不懂就問,這找誰說理去啊??】

  【我還以為蕭女神真的出軌了,沒想到事實這么炸裂】

  許安宜都迷茫了,“那我到底是誰的孩子?”

  蕭凝聽到這話,心里一陣刺痛,“安宜,你是媽媽最寶貝的女兒,一直都是。媽媽承認自己不該因為自己痛苦,就忽略了你的感受,連你受了這么多委屈都沒察覺……”

  許安宜搖頭,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媽媽這些天以來的痛苦和掙扎。

  媽媽明明沒有出軌,卻因為親子鑒定的出錯遭到質疑。

  就像她明明是爸爸親生的,卻也差點被他逼死一樣……

  重男輕女只是她以為的表象,真相遠比她想的還要慘烈。

  許安宜卻覺得,從所未有過的輕松。

  她好像,解脫了什么。

  但是,她為什么會哭呢?

  池淺遞給她一塊手帕,安慰她:“沒事的,你只是失去一個父親,但是他永遠失去了當父親的能力啊!”

  許安宜頓時破涕為笑。

  池風瀟悄悄湊到池淺耳邊:“淺寶,你又趴人家天花板上偷聽了?”

  池淺小聲回:“這次趴吊燈上聽的,差點被路過的蜘蛛發現,咬我一口,被迫去拯救世界呢。”

  池風瀟:“你還小,這么幼稚的事情交給舅舅去做。”

  池淺:“五百塊,一口價。”

  舅甥倆毫無邏輯地胡扯。

  那邊蕭凝做出了決定,“安宜,回去以后媽媽打算跟你爸爸離婚。”

  許安宜睜大眼睛,“離婚?”

  “對,離婚。”蕭凝眼神堅定,“我一直以為是我對不起你爸爸,但就算是我對不起他,他大可以來找我麻煩,為什么要難為你?”

  “這段婚姻我不認為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如果我連我的女兒都保護不好,我還有什么臉自稱是你媽媽?”

  許安宜眼眶發紅,抿著嘴轉過臉去,“隨便你,我也管不著。”

  她和母親生疏太長時間,不是幾句話就能和好的。

  母親委屈,她也一樣。

  池淺揣起手手,不解地問:“離婚之前,難道不該先報警嗎?教唆自鯊這么嚴重的事,更別說他最近還打算策劃一起意外,讓安宜離世。”

  蕭凝渾身一顫,“什么?!”

  池淺:“他先是找到節目組,表明自己和安宜最近吵架,想要緩和關系的想法,借機營造出父女倆沒什么隔閡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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