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了李玉仙心里打的算盤,陸云開始默默運轉《玉魄鎖心錄》。
“人呢?”他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人?什么人?”
李玉仙一臉懵懂,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地眨巴著,透露出一股清純的愚蠢感。
如果其他人見到她這種我見猶憐的模樣估計很快就會敗下陣來,但是她面對的是開了《玉魄鎖心錄》的陸云。
“人被你藏哪里去了?”陸云不為所動,繼續問道。
“陸公公想來是太過于疲憊了,以致于出現了幻覺,看來咱們大乾對于你們西廠的關心還是不太夠啊。”
李玉仙見這一招不好使,索性就不使了。
“送客!”
話音剛落,李玉仙就在侍女的侍奉下離開了會客大廳。
“請吧,陸公公。”
元真公主府的管家親自走到陸云面前,躬著腰,滿臉笑容地說道。
姿態放得很低。
不得不低啊!
眼前這陸公公可是連斬安東王、定王的主,就這竟然還步步高升。
他盡管作為元真公主府的管家,對外代表著元真公主府,可也絲毫不敢觸眼前這人的眉頭。
陸云靜靜地看著李玉仙離去的背影,一言不發。
畢竟,自己還沒有實際的證據。
更重要的是,大乾天子李隆烈對她的喜愛。
即使自己真的找到了李玉仙勾結白骨佛教的實質性證據,在李隆烈那里估計也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如果不是安東王和定王都對大乾氣運金龍有所圖謀,恐怕還不至于滿盤皆輸。
“走吧。”
陸云回頭,在那位管家的迎送下,離開了元真公主府。
砰!
朱紅色的大門關上,陸云仰頭看著皎潔的明月,呢喃道:“可能還需要想一些其他的辦法。”
“不過,話又說回來,白骨佛教此時出現,必定有所圖謀,只要你們露出馬腳,咱家定能將你們一舉成擒。”
元真公主府的一處靜室之內。
一名老道正站在這里,身軀顯得有些佝僂。
一身打滿補丁的靛藍道袍,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不是那被陸云追的滿地打滾的老道又是誰?
“木道人,你的藏身之術未免也太過于差勁了,還是說你的膽子太小了?”
在他面前,李玉仙完全褪去了小女人的面貌,一舉一動頗像一位執掌大權者。
“公主殿下明鑒,小的小的......”木道人戰戰兢兢,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哼!”
李玉仙見到他那樣子,心頭就煩,她怒斥道:“暴露身形就算了,竟然還一路張皇逃竄,將陸云那個煞星引來了本宮的府上,你該當何罪!”
“小的小的......”
木道人最后心一橫,整個人跪俯在了地上,說道:“小的罪該萬死,請公主殿下降罪!”
他這不跪還好,一跪,李玉仙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木道人怎么說也是一名辟竅境的先天武者,就這點出息?”
李玉仙的胸口氣得不斷地抖動,隨后她深呼吸了一下,道:“也罷,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公主殿下請說,小的萬死莫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