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家兄朱由校 > 第四百八十一章 小民營生
  “殿下,我吃飽了,先去上課了!”

  九月,伴隨著李定國放下碗筷的聲音,齊王府長春殿內的朱由檢也放下了碗筷。

  等他抬頭時,李定國已經跑出了門口,而袁禧嬪看著李定國的背影也不免擔心道:

  “本來已經留了學,但這小子還是執拗著要上學,也不知道跟不跟得上……”

  “無礙,他這幾個月沒有落下功課,一直自學,想來差不到哪里去。”朱由檢擦了擦嘴然后看向了旁邊的袁禧嬪道:

  “久不回來,府內可有變化?”

  “倒也沒有……”袁禧嬪以為自家殿下在問有沒有人懷孕,因此低下了頭回應。

  朱由檢倒是以為府內沒有變化,微微頷首:“這次回來,三五年內是不會輕動了,你和后宮的妃嬪們說一下,還是按照三天一次繼續吧。”

  “臣妾領命……”袁禧嬪應下,隨后才抬頭詢問道:“冬季還要下去房山嗎?”

  “皇兄應該要去,你們的話看看你們,我估計會留在府內主持朝中事物。”朱由檢喝了一口茶,而袁禧嬪也頷首道:

  “妹妹們估計舍不得殿下,殿下不去,估計她們也不會去了。”

  “還是去幾個吧……”聽到袁禧嬪這么說,朱由檢微微皺眉,他真的有些吃不消。

  他有心拒絕,但苦于沒有后嗣,因此該交的糧食還是得交。

  “呵呵……那臣妾就安排一下吧。”見朱由檢的模樣,袁禧嬪偷笑著應下。

  倒是在他們閑聊時,李定國也跑到了王府的側門,推著一輛自行車便沖出了側門,單邊上車坐好后,開始蹬著自行車向著自己讀書的官學駛去。

  京城很大,雖說百王坊內有官學,但朱由檢沒有安排李定國在百王坊的官學就讀,而是將它安排在了距離王府較遠的常樂坊就讀。

  京城經過幾次擴張,眼下有民坊一百二十六坊,每坊居住五千人到兩萬人不等,常樂坊由于地處偏僻,因此屬于家境較差的百姓之子就讀。

  整個常樂坊有居民八千六百余人,而坊市內有官學四座,每座又有五百到一千人不等,而李定國就讀的,是最早建立的常樂坊第一官學。

  常樂坊第一官學有學子一千人,目前已經滿員,可以說是一批教習從一年級教授到五年級。

  李定國眼下已經是三年級下半年的學子,還有兩年半的時間就要畢業。

  許多學子讀到這里之后,家里都開始為他們的恩科做準備,不過對于李定國來說,他并不擔心恩科的問題,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家殿下已經在籌劃縣學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還得讀完中學,然后進入大學就讀,全程讀下來后,他差不多二十二歲。

  當然,李定國屬于晚讀一年了,正常情況下都是七歲入官學,然后二十歲畢業。

  “李定國!”

  李定國騎著車拐入常樂坊,腦中還在想著自己今后的道路,卻聽到了有人喊他,因此連忙捏緊了剎車。

  “嗤嗤……”

  自行車的輪胎在水泥路上拖出了長長的痕跡,不過由于大明的橡膠是取用大戟科的天然橡膠,因此是淡黃色的,并沒有留下黑乎乎的痕跡。

  剎住車,李定國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然后就看到了六七個背負書箱的十二三歲少年郎。

  他們快走了過來,看見李定國的自行車后不免羨慕道:“伱居然搶到了皇店的自行車!”

  “我家里排了好久都沒搶到。”

  “騎起來怎么樣?舒服嗎?和騎馬比呢?”

  三個和李定國同班的少年郎帶著羨慕的眼光不斷打量自行車,并且詢問著他是什么感受。

  “你們要不要試試看?”李定國倒是干脆,翻身下車示意他們上車,但這六七個少年郎立馬搖頭:

  “我們不會騎,把你車騎壞就不好了。”

  顯然,他們都很擔心自己把李定國的自行車騎壞,畢竟這自行車在他們這些每日零錢只有三、四文的學子眼里可是十分“昂貴”的。

  比起他們的,李定國的零花錢就比較富裕了,雖然朱由檢也秉持著“窮養兒子”的消費觀,但考慮到朱慈燃這個不定時冒出來的存在,他還是讓王承恩每日給李定國十五文作為零花錢。

  不過,李定國基本也花不了什么錢,錢基本上都是存下來,然后被某個不知道會突然從哪里鉆出來的家伙給薅掉。

  “騎吧,我幫你掌著。”

  說罷,李定國走到了車的屁股后面,用手拉著自行車的后座。

  只可惜這六七名少年郎雖然想坐,但還是搖了搖頭拒絕了。

  見狀,李定國也不強求,而是推著車和他們走路上學。

  六七人步行許久,話里話外都在閑聊,但沒有人聊作業的問題,因為官學布置的作業確實太少了。

  雖說是一整個暑假,但官學布置的作業主要是暑假的一篇散文,以及手動實踐,外加三十張字帖和一百道數學題罷了。

  手動實踐,主要就是用官學發放的一些木料,自己天馬行空的利用課本知識制作木質機械而已。

  成德作為官學司的侍郎,他給所有官學學子布置的作業是一樣的,基本作業時間在十四個時辰左右就能完成。

  相比漫長的暑假,這點作業時間平攤下來也就每天半盞茶的時間罷了。

  “對了李定國,你暑假去工地了嗎?官學里好多人都去了。”

  “工地?”李定國有些疑惑,而開口詢問的那學子也點頭道:“對啊,工地!”

  “你不知道嗎?今年暑假工地招十一歲以上的工人,背十袋水泥就能賺一文。”

  “官學里好多學子都去了,三個人背一袋,一天下來我們能背一百六七十袋,每個人賺五六文,一個暑假下來我攢了不少。”

  “我不知道,我回家務農去了,昨天剛收完谷子回的京城。”李定國解釋著,至于其它人聽了他的話后紛紛點了點頭。

  “那你錯過了好多。”少年郎們替他惋惜著,而這時他們也來到了官學門口。

  占地二百多畝的官學門口也十分廣闊,身著甲胄的兵馬司士卒也在校門守衛,防備有惡徒拐孩子。

  明代對于拐賣的刑罰很重,根據《大明律》規定,掠賣人口者,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若是掠賣婦女給他人做妻妾者,杖刑一百判處三年徒刑。

  當然,這只是應對普通拐賣的處罰,如果是特殊的拐賣,一經發現基本是凌遲處死。

  這種特殊的拐賣,便是名為“采生折割”的行徑。

  普通的人販子,主要是拐賣孩子和婦女,出售給另外的家庭,作為孩子和妻妾,但“采生折割”的人販子手段更加殘忍,他們對孩子痛下毒手,將其四肢砍去,或者用碳火焚燒其容貌。

  被這種方式殘害的孩子數不勝數,他們被殘忍地折磨,接受非人的對待,許多孩子被人販子,砍去四肢之后,就流血過多身亡,而那些成功存活下來的孩子,就成為了人販子牟利的工具。

  他們白天在街上奔波,依靠著身體缺陷博得同情,只要賺取夠費用,人販子就會將其帶回住處。

  回家之后,這些孩子也無法正常休息,人販子想對待牲口一般對待這些孩子,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孩子們無法反抗,只能默默忍受一切。

  等到孩子長大之后,就無法再成為人販子的牟利工具,為此許多孩子慘遭殺害。

  這種采生折割的現象,在元朝時期就已經出現,因此在《大明律》中,這條“采生折割”的人販子往往在被抓捕后,需要面對凌遲等刑罰。

  對于朱由檢來說,他要開辦免費官學,就得要保證學子們的安全。

  因此兵馬司和衙役的重點巡查地點便是官學四周,而為了進一步限制人販子,朱由檢修改了部分《大明律》,制定了買賣同罪,牽連三族的刑罰。

  如果三族之中有一家人檢舉這一家人,那么這一家人免除刑罰,并且能獲得購買孩子、婦女家庭的財產。

  另外,為了禁止誣告,各地養濟院也制定了收養政策,和發放收養證等手段。

  隨著這些各種應對人販子刑罰、政策被宣傳實施,從天啟九年到天啟十一年正月,落網的人販子就多達六千多人,而“采生折割”的團伙更是落網三百二十七個,涉案三千六百多人。

  這六千多人販子牽連的三族人口多達六萬多人,人販子本人被凌遲、車裂、腰斬等刑罰處死,而他們的三族則是被流放前往了南州和東洲這些地方。

  李定國倒是不怕人販子,他身后一直跟著錦衣衛,但聽聞年初確實有官學的學子被拐賣,雖說后來被救回了,但那戶人家卻不再敢讓孩子讀官學了。

  這種事情是無法避免的,以大明宵禁、城門檢查,路引的制度,實際上大明的人販子想要抓捕的話是比較容易的,但如果一旦人販子走出城,那基本就找不到了。

  李定國老老實實把自行車放在了兵馬司的崗亭旁邊,隨后便跟著同學們進入官學開始了下學期的第一天學習。

  由于袁禧嬪給李定國休學的原因是他生病,因此走入學堂后,許多同學都來關心他的身體。

  盡管李定國話說沒事,但他們還是時刻注意著李定國。

  至于官學的教習,他們實際上早就知道李定國是齊王府里的那個孩子,因此對李定國的各種行為,基本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鐺鐺鐺……”

  隨著鐘聲敲響,上午兩個時辰的課結束,李定國也跟著同學們前往了官學的庖廚吃飯。

  官學的庖廚,實際上和后世的食堂已經差不多了。

  用生鐵、水泥澆筑而成的混凝土墻壁,頭頂的木質橫梁,外加上水泥契合的瓦片,整個庖廚足以容納一千人同時進食。

  和鄉村學子帶夠米麥給官學不同,在集鎮和城池里的官學都是收取飯錢,而大庖廚的一份飯是三文錢。

  一份三文錢的飯,可以選擇三個菜和一碗飯,旁邊還有一個裝滿了青菜湯的大缸。

  大半年沒有吃官學的庖廚飯,李定國還有些想念。

  和同學們排著隊,等到他的時候,他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大盆菜。

  今日的庖廚菜有八個,分別是炒雞丁、炒白菜、炒豆腐皮,炒豬肉,土豆絲,番茄炒雞蛋,韭菜炒雞蛋和炸魚肉。

  “我要個炒雞丁和番茄炒雞蛋、土豆絲。”

  李定國說了一聲,而桌子后面的廚子也站了起來。

  他的腿有一只走路十分不正常,從空落落的褲子里可以看得出這是一條假腿。

  對此,李定國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整個官學庖廚里不止是他,許多廚子都是殘疾之身。

  他們大多都是從各處戰場退役被安置的普通士卒,在這庖廚里工作,他們每個月也有六百文的月錢,對于他們這樣的殘疾之身來說已經十分不錯了。

  歷代王朝,對于他們這些殘疾的士卒,大多都是發一筆銀子就算安置了,甚至有的連安置銀都沒有。

  直到天啟四年朱由檢變法革新開始,傷殘士卒才大批量的得到安置。

  如他們這些人,基本都拿了一百兩的撫恤銀,十畝的撫恤田,并且還得到了分配的崗位。

  對比那些在碼頭賣力一天才能賺三十文的力夫來說,他們在這里洗洗碗,做做飯就能每天賺二十文,并且寒暑假時期也是帶薪休假,這份待遇算是普通士卒安置工作里比較好的工作了。

  “小子看什么?不夠吃?”

  老兵廚子看著站在桌前愣神的李定國,笑罵了一句,而李定國也報以微笑,轉身離去。

  小子在明代并不是罵人的話,而是稱呼晚輩,或者晚輩自稱的話,因此李定國也沒有必要生氣。

  至于他剛才愣神,是他想起了這次北伐那些傷殘的將士。

  李定國去過傷兵營,甚至見到了一些四十多歲的老卒。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曾經在九邊當兵的時候,誰都想著保命,因為朝廷軍餉發不足不說,要是誰死傷了,那大多也得不到什么撫恤。

  可是到了天啟年間,齊王執政后,他們就都不“怕死”了。

  這并不是說他們真的不怕死,而是他們不怕自己死后留下的問題了。

  人死了,家里能拿一百撫恤銀,十畝撫恤田,這些東西夠家里人平平淡淡活一輩子,因此他們也沒有理由怕死了。

  死了,朝廷幫忙撫恤家里,活下來了,拿著斬首的賞銀給家里添置新房。

  畢竟都上了戰場,大伙得拼了命的打贏,若是打輸了,不僅全軍覆沒,甚至朝廷也會有危難。

  朝廷有了危難,那答應的撫恤就成了問題。

  因此上戰場前,誰都做好了戰死的準備,和曾經萬歷、泰昌年間的風氣大有不同。

  “除了齊王殿下,又有誰在乎我們這幫子泥腿子呢……”

  傷兵營里那個斷手老卒的話還在李定國耳邊回響,漸漸地他也知道了為什么自家殿下為什么能贏得那么多人的愛戴。

  與那些口口聲聲為了百姓的官老爺不同,殿下心里是有他們的,也是把他們當人的……

  帶著思考吃完了飯,李定國和同學一起帶著餐盤去到了水槽區,熟練地打開了自來水的龍頭,在水落下的同時,用水槽里的皂角洗干凈了木質的碗筷,隨后將它們放在了餐具區。

  京城的自來水系統是朱由檢和朱由校兩人設計,工部建造的大明第一套供水設施。

  這個供水工程與東西兩座外城的建設共同開始,之后加入了南城、內城、皇城、宮城等京城舊城。

  這工程前前后后耗時五年,共修建水池十座,砌筑隧道三十二里,水管用陶瓷、鑄鐵鋪設,長達七十九里,可以給一百五十萬人供水,可以說是世界最大的供水設施。

  在朱由檢新政,“以工代賑”的背景下,大明兩千二百多個縣城,一萬四千多個集鎮都被排上了自來水供水工程的名單,不過需要排隊罷了。

  周延儒給出的賬目里,僅僅這一項工程,前前后后累計的用工最少就需要一千八百六十萬人,用銀一千七百萬兩,前后時間跨度約二十五年。

  當然,如果朱由檢鐵了心要搞,那十年左右就能讓大明所有縣、鎮供水成功,但目前朱由檢的想法還是“以工代賑”。

  說白了就是工程先列出來,哪個地方受了災,哪個地方就可以著手修建。

  這個體系下,自然有不少官員謊報災情,得到的結果都是被流放南州。

  自來水的供水工程,只是朱由檢在接下來十三年“以工代賑”的背景下的其中一項工程罷了。

  鐵路、省道、府道、縣道、鄉道、城區擴建、城區改造、橋梁、水庫、堤壩……

  這些各種工程等著大明的災民去完成,按照工部的估計,整體工程需要前后動用六億多人,用銀四十二億六千兩,前后跨度七十六年。

  當然,這六億人里,大部分都是重復計算的,如果真的細究,頂多也就是使用一億工人,每個工人最少到手二十五兩。

  銀子發下去,最終還是會通過市場經濟回流到朝廷的手上,因此造成的經濟支出并不多。

  真正的經濟支出,是各項工程修建后的后續保養、維修問題。

  不過這對于朱由檢來說,并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中,畢竟七十六年后的大明科技能發展到什么程度,是否還存在?這是一個存疑的問題。

  李定國看過不少奏疏,工部的奏疏他也知道,只不過他沒想到工部居然會雇傭他們這群十一二歲的少年郎。

  他的沒想到,也是朱由檢的沒想到,而朱由檢如果沒想到,那自然就要詢問一下工部尚書周延儒了。

  不出意外的,周延儒在午后被朱由檢傳召,而當他來說齊王府的承運宮偏殿后,當即便對許久未見的朱由檢作揖行禮。

  “下官,工部尚書周延儒,參見齊王,恭請殿下安……”

  “孤安。”

  偏殿之中,朱由檢坐在《大明天下坤輿總圖》下方,背后那張四丈寬,三丈長的《大明天下坤輿總圖》加上他的模樣,給人一種自覺渺小的感覺。

  王承恩命人端了一把椅子給周延儒,周延儒小心翼翼坐下,抬頭看了一眼《大明天下坤輿總圖》。

  圖上畫的很全,尤其是標注了齊國的方位。

  從圖角的距離比例看來,齊國距離大明簡直不要太遙遠,恐怕朱由檢把齊國選擇在這個地方,就是為了避免日后齊國和大明沖突。

  不過,從圖上也能看出,如果朱家日后內部起亂,那亂的地方一定是南亞地區,而與諸藩接壤的東吁緬甸則是直接沖突地區,這也難怪朱由檢要收復三宣六慰了。

  “我聽人說,工部的以工代賑里,有雇傭十一二歲少年的事情,這事情你知道嗎?”

  朱由檢忽的開口詢問,而周延儒也連忙回應:

  “下官知道,這條政策是下官命人下發的,目的是為了幫助貧苦的家庭,讓少年也能再寒暑假閑暇之余承擔起一部分養家的擔子。”

  “不過,這個政策只在寒暑假施行,其它時間都不存在。”

  周延儒清楚齊王喜歡聽什么話,不喜歡聽什么話,喜歡看什么事,不喜歡看什么事,因為他說的話都處于朱由檢喜歡的范疇。

  果然,朱由檢聽后,語氣也沒有那么僵硬了,而是詢問道:

  “若是日后有人以少充老,該當如何?若是有百姓逼迫孩童去務工,又該如何?”

  “巡查及時,一律處罰!”周延儒連忙回應。

  朱由檢是擔心有些目光短淺的家長逼迫孩子去務工,而周延儒給出的答案是巡查,這讓朱由檢不是很滿意。

  “目前此項政策,只在有官學的地方開展,而官學又是強制性就讀,因此殿下無須擔心。”

  周延儒補充了一句,這讓朱由檢態度稍緩。

  緩過來后,朱由檢也關心起了官學的事情,詢問道:

  “明年天啟十二年,開設官學的省份有哪幾個?官學建設如何了?”

  第二更下午五點半左右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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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