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家兄朱由校 > 第五百七十三章 萬事不留人
  “也罷,弟弟說不修就不修好了。”

  南京城外龍江船廠外,當朱由校站在水泥地板上眺望長江的時候,他也對著工部尚書張延登回了一句。

  張延登一聽這難辦的差事取消了,頓時也松了一口氣。

  在他慶幸的同時,朱由校也指向了遠處的長江大橋,指著它詢問道:

  “我南下時就想詢問,這應天府長江大橋和淮安府的黃淮大橋是如何修建的?”

  朱由校問出了他很好奇的問題,畢竟在他看來,長江自古以來只有浮橋,而無能夠扎根河床的高橋。

  因此,他一開始就被南京和淮河黃河的大橋驚艷了。

  對此,工部尚書張延登聞言也是解釋道:

  “江河修橋確實困難,若是放在以前,臣等便是有通天的手段,那也是修不了長江大橋和黃淮大橋的。”

  “不過自混凝土和鋼筋、蒸汽機出現后,修橋便不是難事了。”

  “南北兩京工部商議后,認為長江大橋不易修建,想要修建只有從源頭著手。”

  “因此,長江大橋的修建源于天啟十三年烏斯藏收復后。”張延登解釋道:

  “天啟十三年,烏斯藏、四川、湖廣、江西、云南、南直隸等一京六省聯手修建水庫、堤壩,同時拓寬長江水道。”

  “加上同年四川、江西兩省大旱,因此依托當年李冰治岷江的古法來挖掘長江兩岸支流水道,不斷掘深、掘寬來分流。”

  “由于朝廷的京隴鐵路、京廣鐵路、京杭鐵路三段都需要橫渡長江,因此各省出力也是應該的。”

  張延登解釋著,朱由校也聽著,并且很有興趣。

  總的來說,兩京工部的想法就是“反正也是大旱,也需要蓄水,干脆就趁著這次大修堤壩,同時搞些大工程來充當功績。”

  正常來說,長江的水位肯定是低過兩岸的,不然就漫堤了。

  但各高官江沿岸的官員面對這種問題,一般是先讓人挖掘人工河道,把河道挖低,并且遠低于長江水位。

  這種工程放在太平年間就是勞民傷財,但在天啟年間不是。

  因為天啟年間遍地都是吃不飽飯的饑民,因此這種大工程叫做“以工代賑”。

  用朝廷的銀子,做朝廷的事情,滿足自己的功績,各地官員在挖掘人工河道上撈了不少功績,繼而升遷。

  由于天啟十三年剛剛滅了建虜和東吁,因此朝廷整體沒有大仗打,許多火藥也沒有了用出,因此基本都拿來挖掘河道了。

  至于各道挖出的泥土則是被拿去修建城墻,夯實道路,或者直接倒入長江之中。

  也因此,長江上游倒土,中下游就沖出了不少沙州。

  松江府的崇明島沙所就被沖大了不止一倍,原本揚州府的靖江縣和揚州府的泰興縣隔著一條二里河流,結果這條河流被沖的只有一里半寬。

  這還只是長江出海口,可以說、從湖廣的武漢三鎮到南直隸的鎮江,這一路上都有被沖下來的許多泥沙。

  南京對面的八卦洲,原本只是一個占地不過一萬多畝的沙州,但幾年下來也被沖大了好幾倍。

  其它的潛洲、江心州、新濟州等長江浮島也被不斷沖大。

  雖然還沒有后世那么大,但如果上游再這么干個十幾年,恐怕這些沙州會提前幾百年形成后世的沙州的大小。

  總之這些操作,是大明各地官員早就熟悉無比的操作方式了。

  明代從洪武年間就十分重視治理長江中下游,因此長江中下游的干堤繁多。

  如湖廣的武漢市堤、黃廣大堤,南直隸的同馬大堤和無為大堤等堤段,大部分是明代形成的。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嘉靖二十一年的荊江大堤,整個堤壩防線全長二百零八里,被人稱作萬城大堤。

  因此,工部想要修建長江大橋,地方百姓想要“水利灌既,河防疏泛”,兩方一拍即合就開始動工。

  如此一來,僅僅三年時間,長江流域興修的諸如陂池、塘堰、圩田和垸田的農田水利工程和人工河道等大型水利工程多達三千余處,動工兩千七百余萬人。

  各處河道、堤壩、陂池、塘堰、圩田的作用就是為了減少長江迅流。

  不過,僅僅做到這樣,那還不足以修建長江大橋,因為上述的這些事情,隋唐以后的許多封建王朝都能做到。

  之所以沒有王朝修建長江大橋,原因在于建橋技術不行。

  古代的拱橋技術很厲害,但那只能應付河不寬、不深的河流,而南京的水深即便在明代也能達到四丈。

  因此即便大明通過上流來控制迅流量,并且加上大旱這種天助手段讓南京水深下降到了三丈四五尺的程度,但如果建橋技術上不去,長江大橋還是沒辦法建成。

  不過建橋的問題對于朱由檢來說并不困難,畢竟他前世去扶貧,而他扶貧的地方就是西部。

  西部山多也險,因此建橋修路是當時背景下很正常的工程。

  村莊附近修路搭橋的時候,他特意舔著臉皮去找過鎮上和縣里,為的就是拿幾個名額,讓村里的貧困戶去打點編外的散工。

  修橋的一些會議和資料他也看過,無非就是兩種,分別是簡支梁橋和懸臂梁橋。

  懸臂梁橋,簡單來說就是在河兩岸,河中分別建起橋墩,然后從橋墩上向兩邊對稱建筑混凝土,最后合攏。

  第二種則是簡支梁施工,這種辦法就是在在預制場做好一片片混凝土做成的梁,然后直接用吊車,或者架橋機放上去。

  古代可以用木材代替梁,但是在江河中間沒法立起用于支撐梁的柱子。

  這兩種辦法在施工過程中都需要用到吊塔,也必須要用到混凝土,因此曾經的大明不可能做到。

  不過,那也只是曾經,而現實是眼下的大明有蒸汽機,也有混凝土。

  只是以拖拉機的馬力,根本沒有辦法吊起重達近百噸的預制梁。

  只要人活著,辦法就會有,而朱由檢想出的辦法很原始,也很粗暴。

  把預制梁放在船只的甲板上制造,然后用船只把預制梁運到長江中央,這個時候使用噸位更大的船只在旁邊,為預制梁拴上鐵鏈。

  隨后鑿沉原本運送預制梁的船只,等船只傾斜后,由于鐵索在預制梁的一頭,預制梁就會一頭先栽入水中。

  由于預制梁是“回”型的空心梁,并且這種梁擁有“凹槽”可以和第二段梁契合,因此落入江底只需要打上鐵栓暫時固定,然后就能像搭積木一樣的一層層壘砌起來。

  只要回型柱壘砌起來,冒出江面,那就可以用蒸汽機抽水,然后往下繼續挖掘,打地基。

  不過,由于迅流量太大,很有可能會有回型柱被沖垮的時候。

  因此長江得不斷擴寬,來降低水位和迅流量,為此摧毀了不少良田。

  幸虧天啟十五年江西、南直隸、浙江等省份遭遇大旱,許多河流斷流,長江水位下降至三丈。

  盡管水位只不過降低了一丈,但工程順利進行,所有橋墩向下挖掘兩丈,然后開始搭建鋼筋,澆灌混凝土。

  凸出水面的部分,只需要用木板合住緊密,然后澆灌就足夠。

  這樣,應天長江大橋總長三里半,其中主橋長兩里半,共八聯二十四孔,每孔計算跨度為三十丈,兩岸引橋長一里,左右各二十孔,每孔跨度為五丈。

  大橋共兩層,其中下層鐵路橋寬五丈,上層公路橋寬六丈。

  整個工程從天啟十一年二月籌劃,天啟十三年動工,天啟十六年十月完工,歷時兩千三百六十四天。

  總之,在張延登口中,那許許多多聽上去都覺得困難的操作,最終還是被完成了。

  對于大橋的完成,朱由檢并不覺得奇怪,畢竟歷史上的晚清就有實力修建長江大橋,只不過舍不得銀子罷了。

  到了民國,四處戰亂,修建長江大橋就更成為了虛妄。

  但即便經過了近四十年的戰亂,后來國家整合統一,還是在立國幾年后修建了長江大橋。

  大明的工業底子和基礎技術確實還不達不到晚清的時候,但在肯砸錢的情況下,長江大橋還是如約完工。

  只是這代價……

  “修建這橋,花費了多少銀子,死傷了多少人?”

  聽完了張延登對于長江大橋修建艱苦的講述,朱由校眺望著遠處的長江大橋,背對著詢問起了張延登。

  面對他的詢問,張延登也有些躊躇,沉吟許久后他才開口道:

  “整個京杭鐵路花費二千三百余萬兩白銀,僅應天的長江大橋就花費七百余萬兩,期間用工二十七萬六千四百余人,鑿沉船只一千四百三十二艘,犧牲一千二百七十二人。”

  一串串冰冷的數字,代表的是朝廷的真金白銀,橋梁工人的身家性命。

  “所有的長江、黃河、淮河大橋呢……”朱由校再度背對詢問,張延登也羞愧低下了頭:

  “三座長江大橋,三座黃河大橋,兩座淮河大橋,合計八座橋梁,目前一共花費三千二百四十七萬余兩,鑿沉船只四千六百余艘,犧牲……四千五百三十七人。”

  “即便耗費這么多人力物力和百姓性命,但如果不是大旱帶來的水位降低,或許朝廷只能繼續耗費人力物力,甚至最后只能想辦法讓各條河流暫時改道才能修通。”

  張延登這話讓朱由校久久不能平靜,或許是隨著年紀增長,加上自己父親也是早早駕崩,自己弟弟也要在日后離開自己。

  總之,朱由校對于人命卻不像當年一樣那么看得開了。

  三千多萬兩,四千多條性命,就為了修八座橋,這很難說值不值。

  最少在朱由檢看來,這是不值的……

  “敘州宜賓的長江大橋也修通了,只可惜犧牲了六百多人……”

  在朱由校了解長江大橋那血淋淋的死亡人數時,遠在北京城的朱由檢也拿著最后一座長江大橋完工的奏疏在感嘆。

  此刻的他坐在承運殿里,享受著暖氣,但心里卻冰涼涼的。

  四百余萬兩,六百七十二條人命,最后總算換來了長江中上游的南北貫通。

  在朱由檢看來,這是不值的。

  之所以他覺得不值,是因為他知道大明所修長江大橋的規模遠不如后世,并且所用錢糧也遠遠高于后世。

  晚清張之洞想要修武漢長江大橋時,上報的花費進需要一百七十萬兩,而大明的一兩白銀,購買力等于晚清的五六兩。

  也就是說,晚清用一百七十萬兩能干好的事情,大明花了最少九百萬兩,人力物力都是五倍以上。

  從時代來看,這是不值的,因為朱由檢可以選擇更便宜的辦法,比如在蒸汽輪船上鋪設鐵軌,一節節的把火車運到江對岸。

  只是,他一想到晚清的長江大橋拖了半個多世紀才修建起來,他就擔心如果自己不修,大明的后世君王便會因為各種事情耽擱下來,最后導致南北遲遲無法貫通。

  他清楚自己只是一代人,但自己卻想做兩代、三代、乃至四代、五代人才能完成的事情。

  有的時候他也告訴自己,要相信后人的眼光和智慧。

  但每當他要做決定的時候,他還是決定在自己能做主的時候,把事情給辦完,不給后人留下問題。

  “宜賓的長江大橋一修通,明年從眉山到宜賓的鐵路應該也能全線貫通了。”

  “這段一旦修通,京隴鐵路的難度就只剩下宜賓到烏蒙的四百余里山路。”

  “想來天啟二十一年以前就能修通。”朱由檢放下了奏疏,抬頭看向了前來匯報的溫體仁。

  溫體仁一直沒開口說話,只是在朱由檢做出評價,得到了他的態度后,溫體仁才作揖道:“殿下高見……”

  “高見算不上,不過京隴鐵路如此,基本也夠用了。”朱由檢評價道:

  “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京嘉鐵路,既然眼下已經修到涼州,那估計修到嘉峪關也就是兩年后的事情。”

  “國朝要收復西域,因此修到嘉峪關后,還需要繼續從嘉峪關修建一條前往吐魯番的鐵路,然后由吐魯番分為兩條。”

  朱由檢起身拿起了自己使用多年的梨花木棍,指著自己身后的《大明坤輿總圖》,從嘉峪關一直指到了標注“西州”的吐魯番,然后順著北上,同時說道:

  “向北修抵金州(烏魯木齊),隨后一分為二,一條直接北上勒州(阿勒泰),繼而北上漠州(阿爾泰北麓),直抵嶺北山脈南麓(烏拉爾山脈南麓)的陰山州。”

  “這條鐵路全長五千里,修建時間約十三年時間。”

  說罷,朱由檢把梨花木棍挪到了金州,然后一路向西:

  “第二條,從金州西至弓月(精河),再從弓月至昆陵(尹寧),昆陵至碎葉,碎葉至大宛(撒馬爾罕),大宛至康居,康居一路向西前往西海(里海東部)。”

  “這條約六千里路,除了弓月城到昆陵城需要翻越五十余里的山脈,其余皆于平原建設,用時約十五年時間。”

  “至于最后一條……”朱由檢將梨花木棍重新移到了地圖上的西州(吐魯番):

  “從西州一路向西,沿著天山南路的焉耆、龜茲、姑墨、疏勒,繼而南下到于闐,合約三千二百里鐵路。”

  “三條鐵路,合計一萬四千二百余里,基本九成九以上都是走平原地區,每里造價就是除去長江大橋的京廣鐵路。”

  朱由檢說完了自己的想法,繼而看向了溫體仁,溫體仁也很識趣的作揖道:

  “若是如此,那每里造價約四千兩銀子,合計約……五千七百萬兩左右。”

  “不過,若是在西域修建鐵路,還得沿鐵路挖掘水井,還得有鐵礦、煤礦補給才行,不然只能高價從嘉峪關運送煤鐵前往西域,并且人力……”

  溫體仁躊躇的說著,但實際上他就是想給朱由檢提個醒,說這鐵路就算造了,估計運行成本也比其它鐵路的高很多。

  “鐵礦和煤炭不用擔心,西域的煤鐵豐富。”

  “至于人力……只要鐵路修抵哈密,就可以從西南遷移勞改工前往西域勞改。”

  朱由檢手上有很多資源,尤其是人力資源。

  每年在麓川、交趾、舊港犯事的土人可不在少數,基本犯事就是十年勞改期起步。

  盡管大明眼下的五百多萬勞改工即將陸續結束勞改期,但朱由檢只說結束勞改期,可沒有說讓他們重回故里。

  把他們遷移到西域還是嶺北,這都是朱由檢說了算的。

  即便遷移到西域,朱由檢也不怕他們會占領西域,反而會利用他們和西域本土居民的矛盾來消耗他們。

  交趾、麓川基本都是佛教徒、而西域則是一片綠色。

  兩方交起手來是個什么模樣,朱由檢不用想都很清楚。

  他們交手他們,漢人勞作就是,但凡暴行發展到漢人身上,那又是十年勞改期。

  朱由檢現在不擔心他們,就擔心朱慈燃會心太軟,連勞改工都赦免了。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西域的漢化工作會很難開展。

  想著,朱由檢也對溫體仁道:“我會上疏給監國和萬歲,告訴他們西域鐵路乃百年大計,不得有礙。”

  “下官明了……”溫體仁知道了朱由檢對這些地方和鐵路的態度,心里自然也就活躍了起來。

  不做不錯,做了就好好做,不讓抓到出錯,這就是溫體仁的想法。

  不過,他也知道朱由檢在大明待不了多少年了。

  朱由檢待著,他就聽朱由檢的話,老老實實去做,等朱由檢走了,皇帝或者太子覺得西域鐵路耗費太大而停止修建,那他也不反駁,停了便是。

  總之,不惹任何一個執政人,不讓任何一個人對他感到不滿,那他的閣臣之位、工部尚書之位就一直能保全。

  想到這里,溫體仁一陣舒坦,而朱由檢也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下官告退……”

  溫體仁畢恭畢敬的作揖退去,隨后朱由檢也對正在處理奏疏的王承恩、曹化淳、陸文昭三人開口道:

  “各省的物資調配都檢查仔細些,常平倉的儲糧不得低于我所說的數額,另外讓人多多檢查各地常平倉。”

  “奴婢領命……”聽到朱由檢的話,三人紛紛應下。

  見狀,朱由檢也坐回了位置上,把梨花木棍放在了桌桉的同時詢問道:

  “今年運給單于行省的拖拉機都好好準備,另外當地的煤炭產量如果跟不上,那就從舊港或者瀛洲調一些勞改工前往開采。”

  “漢家的囚犯,除去規定處死的那些,其它還是發配嶺北為主。”

  朱由檢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三人期間也一直點頭表示知道了。

  “各藩國今歲募了多少移民、兵馬?”

  放下茶杯,朱由檢詢問了起來,負責管理的王承恩也回應道:

  “小西洋諸藩移民十六萬七千余人,利未亞諸藩移民五萬四千余人。”

  “小西洋諸藩兵馬額已滿,利未亞諸藩募兵五營四哨,合約一萬七千三百余人。”

  “過去八年時間,諸藩共移民一百二十二萬四千余人,其中有三十二萬是瀛洲男丁移民,至于兵馬則是九十八營三哨,近三十萬兵馬。”

  “倒也不算很多……”聞言的朱由檢輕笑一聲,他沒想到諸藩的移民速度這么慢。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正常,畢竟印度廝當的金銀大部分都被大明掠走,以至于諸藩只能通過糧食貿易來販賣糧食,換取金銀后進而遷移百姓。

  瀛洲男丁移民之所以被遷移那么多,主要就是因為大明對瀛洲男丁的移民價格很低,遷移銀是一兩一人,并且是到付。

  不過海上天氣變化萬千,三十二萬瀛洲男丁能移民成功,是數十萬瀛洲男丁殞命大海的成果。

  清楚移民事情的同時,朱由檢想也起了西南的事情。

  距離盧象升請求大明從麓川出兵牽制莫臥兒部分兵力的奏疏已經過去了快兩年,倒是不知道經過這一年的準備,洪承疇辦的怎么樣了。

  】

  想到這里,他不由輕聲開口道:

  “麓川的洪承疇,對南虜的牽制如何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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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