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家兄朱由校 > 第五百九十章 狠辣遷移
  “入你娘的毴!賊老天三個月不下雨不下雪,是想來年旱死老子是吧!”

  時間一晃而過,伴隨著張獻忠的一聲痛罵,天啟十九年的腳步來到了臘月中旬。

  站在河西蘭州府的黃河北岸,張獻忠對著天空罵罵咧咧。

  他之所以破口大罵是有原因的,由于安西、北庭兩省被拿下,曹變蛟被委任為安西總兵,曹猛被任命為北庭總兵后,各地總兵都遭到了調動。

  李自成、劉宗敏、李過三人本來是各地三省總兵,但由于都督府要培養少壯派,加上內地無憂,大明戰線向西延伸至中亞一帶,因此他們三人都被委任留守安西、北庭。

  軍事方面,滿桂對安西設置了四個要地,并對朝中上疏。

  這四個地方分別是疏勒(喀什)、碎葉、安西(伊犁)、輪臺(烏魯木齊)等四個地方。

  李自成為疏勒總兵,李定國為碎葉總兵,朱輔炬為安西總兵,李過為輪臺總兵。

  這四個地方分別防守瓦罕走廊,拱衛伊犁河谷和作為安西、北庭和內地中轉的四個要地,也被稱為天啟一朝的安西四鎮。

  四鎮兵馬經過調整,碎葉兩營,疏勒三營,安西三營,輪臺兩營,合計十營三萬人。

  至于北庭,滿桂調劉宗敏駐守玄池城,又從內地調羅汝才和新生代的一些將領駐守在大漠、金山、庭州等四鎮,為北庭四鎮,合計兵力八營兩萬四千余人。

  安西與北庭合計是十八營,占據北軍都督府近二分之一的兵力,擁兵五萬四千人。

  按照曾經的生產力,西域想要養活這五萬四千人,最少得有三十萬百姓和一百萬畝耕地才行。

  但放到現在,只需要六萬百姓和兩萬臺拖拉機就足夠。

  不過,都督府不可能一手掌握兩省軍政大權,因此在十月中旬,燕山派之中的高官張懋才、賀昌守二人被調往安西、北庭分別擔任布政使。

  作為日后大明陸上防御壓力最大的兩省,它們注定要調動大明的大量資源。

  也因此,內地的許多將領、官員都被抽調派往了兩地。

  朱慈燃不如朱由檢的手段老練,但奈何他臉皮厚。

  他干脆把各黨派的二把手、三把手都丟到了安西和北庭。

  各黨派的重臣被丟到了兩省,僅當地衙門的官員數量就多達三萬余人,而兩省的移民卻不過區區三萬人,說是一對一服務也不為過。

  京中官員上疏不在少數,只是卻被朱慈燃留中不發。

  到了月末,各黨派官員認命了,即便已經進入冬月,他們還是組織了不少百姓前往當地,希望用這些“功績”來把重臣換回京城。

  當然,這些都是文官和朱慈燃的博弈,和張獻忠是沒什么關系的。

  但奈何大量將領被抽調,他這個開平府總兵也被調到河西,順帶升為了河西總兵。

  這本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自從他從開平府調任為河西開始,河西的旱情就開始不斷擴大。

  六七月好歹還有幾場雨,到了他就任后,三個月的時間,河西東部三府是滴雨未下,搞得蘭州營的菜田和麥田都干涸了。

  張獻忠又是忙于興修水利,又是忙于和當地衙門協調。

  好不容易把水利弄好,結果冬季一來,旱情更甚。

  這下不止是蘭州營在求救,臨洮府和西寧府、涼州府也紛紛遭遇大旱,各地軍營的軍需旗根本沒有產出。

  不得已,張獻忠只能舔著老臉給滿桂寫去軍情,說清楚了河西省物價飛漲,已經無法滿足當地軍營,因此需要先補充當地的河西五營,才能向河西運送物資。

  好在滿桂也不是不通世事,他并沒有苛責張獻忠,而是回信說他會上疏朝廷,讓朝廷給各營調送物資。

  一場大旱,讓本來還稍有富余的河西省立馬省力不濟,如果大明沒有火車,恐怕西征的軍隊都得撤回來。

  好在京嘉鐵路已經修通,并且開始修建安西、北庭兩條鐵路,四川和云南、交趾、麓川的物資都能源源不斷的送到嘉峪關,再轉車馬運送前往西域。

  張獻忠剛上任,就給都督府的老大寫信訴苦,這在外人看來不免有些找事的嫌疑。

  只是張獻忠苦啊,河西五百多萬人,一旦遭遇大旱,那物價飛漲嚴重,連本地的一萬五千兵馬都養不活,更何談供給西域。

  因此站在黃河邊上,他只能痛罵老天爺。

  和他一樣痛罵的,還有陜西、山西、山東、北直隸、湖廣、南直隸等各省總兵。

  大旱的態勢更嚴重了,誰都看得出來……

  “入秋以來隴西遭遇大雨雹,受災百姓不下二十萬,田畝百余萬畝,乞請蠲免。”

  “南直隸江北五府二縣遭受旱情荒災,請蠲免明歲田賦。”

  “是年冬月,兩京、河南、山東、山西、河西、陜西大旱、物價飛漲,斗米百文。”

  天啟十九年末的旱情來的比以往要更為猛烈,哪怕到了冬月本該下雪的日子,燕趙大地也不見大雪,只能零星看到一些雪花落下。

  作為監國的朱慈燃,算是體驗了一把朱由檢在他這個年紀所經歷的一些事情。

  他聽著張修念出的一件件事情,不由覺得頭疼。

  相比較之下,孫傳庭很冷靜的坐在一旁,思考著對策,堵胤錫同樣。

  “殿下,這是好事……”

  在這種眾人頭疼的時候,孫可望站出來作揖道:

  “北方各省百姓不愿意遷移去安西北庭和南方麓川、交趾、南州、北方關外四省。”

  “但眼下米價驟升,許多活不下去的百姓只有遷移這一條路可以選擇。”

  “依臣下之見,眼下不可抑制糧價,而是應該放任,同時傳召天下,說關外、西域、南方各省人口已然飽和,明歲六月截止各省百姓遷移。”

  孫可望的話一說出來,所有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孫傳庭最討厭這種傷民的話題,朱慈燃和堵胤錫也是一樣。

  只是不等他們發作,孫可望隱晦掃視他們的表情后便繼而接著說道:

  “臣下五代白身,最知百姓所想。”

  “朝廷越想他們去,他們就越不想去,反而朝廷不讓他們去,甚至朝廷開始收縮行為,他們反而會乖乖跟著朝廷走。”

  “這樣做,似乎有些傷民……”旁邊坐著的劉順忍不住開口,說出了眾人心中所想。

  畢竟他們經歷了齊王執政的那十四年,而齊王用政,大多寬以百姓,嚴苛于官員士紳。

  現在突然放任百姓不管,還要利用旱情和饑荒做文章,這不免讓人心中厭惡。

  只是面對劉順和孫傳庭等人的想法,孫可望卻用親身經歷來打動他們。

  他攤開雙手,示意眾人看看他的手。

  眾人仔細去看,那手上長滿老繭,甚至還有一些已經愈合數年的凍瘡痕跡。

  “殿下,臣這滿手的老繭凍瘡,都是天啟七年以前落下的。”

  孫可望收起手,再度作揖道:

  “當初齊王殿下要遷移我陜北百萬百姓前往河套,多少百姓先后抗拒,因此可見,即便是齊王的詔令,百姓都不一定遵從。”

  “百姓愚昧,無知,但也勤奮、樸實。”

  “他們不敢去,是因為他們不了解,而臣的父親便是這樣的人。”

  “即便齊王殿下當年對我陜北百姓如此,我們也硬是拖到了天啟七年的大旱才踏上了遷移的道路上。”

  “直到抵達朔方前,家父還在說河套貧苦,種幾年地等旱情結束便回陜北。”

  “可當他們都到了河套之后,在見識過河套的風景和水草后,有還有誰會叫囂著要回陜北呢?”

  孫可望講出自己的經歷,和他眼中的百姓,并作揖繼續說道:

  “在臣看來,眼下的百姓都不愿意去西域,便是因為無知且愚昧。”

  “只要有地、有水泥、有人,在臣看來,任何地方都相差不多,都能讓百姓吃飽飯。”

  “若是殿下信得過臣,可以派臣去安西、北庭任意一省。”

  “臣斷言,只需要三年,臣就能讓碎葉鎮自給自足!”

  孫可望的豪言讓眾人不由沉默,在大明,似乎只要誰敢說百姓愚蠢無知,那基本政治生涯就被判了死刑。

  這樣的結果并沒有讓百官更為尊重百姓,反而是百官都在暗地里罵,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相反孫可望雖然罵百姓愚昧無知,但他敢于去西域,敢于陪西域百姓白手起家,這就比許多官員都強上一籌了。

  孫傳庭聽著孫可望的話,從一開始的厭惡到認可,最后到欣賞。

  可以說,單從孫可望的執政理念來看,他這個人本質上還是希望讓百姓吃飽飯的。

  他的性格張揚且具有野心,但這并不是問題。

  正因為他張揚、具有野心,且十分自傲,因此他才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什么人情世故,什么委曲求全……這些在孫可望看來紛紛都是脫褲子放屁。

  只要他拿得出作為官員的功績,那誰也不能對他挑刺,除了坐在最高位的那幾位!

  想到這里,他隱晦看了一眼孫傳庭和朱慈燃。

  “你眼下還是從七品的小官,去了安西也沒什么用,頂著東宮的帽子出去,保不定還讓人欺負。”

  朱慈燃對孫可望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能辦事,而且辦得好,又沒有大部分官員的“一板一眼”,很符合他的胃口。

  “你今年考核結束之后,先從宛平縣縣令做起吧。”

  朱慈燃給孫可望安排了一個宛平縣縣令的職位,而宛平縣就是北京城兩個縣之一。

  他的本意是讓孫可望在正七品縣令的位置上韜光養晦,鍍鍍金。

  結果不曾想他剛說完,孫可望便作揖搖頭道:

  “下官還是想要去安西,最好是貧苦一點的地方。”

  孫可望心里清楚,朱慈燃和齊王一樣,注重真功實績。

  因此如果他去了偏僻的地方,朱慈燃也不會忘記他,而他取得的功績也能說服朝中官員。

  他有自己的算盤,而面對他的算盤,朱慈燃則是略微皺眉,隨后才嘆了一口氣:

  “既然伱執意要求,那你就先去安西鄯善(若羌)吧。”

  “那里雖然在漢唐時還比較繁華,但北虜西征過后便空無一人,前些日子有三百戶百姓剛剛在那里落腳,能不能發展起來就看你了。”

  說到這里,朱慈燃還著重說道:

  “孤可不會對你過多關心,這是你自己選的。”

  “謝殿下……”聽到自己分配到了鄯善縣,孫可望雖然面上不露山水,但心里卻十分高興。

  他清楚鄯善縣的優點與缺點,人少,距離安西主要重鎮比較遠,但境內有且末河和諸多河流流過。

  只要他好好開發當地的水利,鄯善一縣養三萬百姓不成問題。

  因此在謝恩之后,孫可望便作揖退出了春和宮。

  只是在他走后,面對他前面的提議,朱慈燃想到了自己所見的山西百姓。

  大旱都不走,唯獨真的沒飯吃了他們才會走。

  如果百姓的“劣根”真的是這樣,那孫可望的辦法也不是不可以。

  “殿下,孫主薄的建議可以采取,不過需要先問問齊王殿下。”

  孫傳庭在朱慈燃開口前提前開口,顯然他知道朱慈燃已經心動了。

  其實不僅僅是朱慈燃,便是孫傳庭都是心動的。

  說來說去,如果錢糧充足,那在天啟十四年的時候,把北方一半百姓遷移關外,那現在北方的旱情根本就不是問題。

  現在過去那么多年,北方除山陜、山河、北直隸外,其它北方八省人口不過九百余萬。

  算下來,從天啟七年開始遷移到現在,十二年時間才遷移九百萬,說到底還是因為一開始的朱由檢太愛民。

  后來他也認識到這個問題,下了一把“狠心”,但比起這個時代的人來說,他那點改變,根本稱不上狠心。

  最少他還要保證百姓不會餓死,關鍵時刻還是會平抑糧價。

  但到了孫可望、朱慈燃這里,他們就是要用饑餓把人趕去西域和關外。

  孫傳庭的年紀放在這里,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完全理想的人了。

  在烏斯藏的那么多年,他早就反思過為什么大旱一來就拖垮大明的問題。

  說到底,還是齊王心太善。

  換做太祖高皇帝,早就把人綁著,強行遷移去當地了。

  哪怕有逃跑的,哪怕十個人跑了三個人,但只要遷移的人數夠多,留下來的人也能鞏固大明在當地的統治。

  朱慈燃、孫可望還算是學了朱由檢講究的“自愿”現象,想用饑餓先把百姓“自愿”逼過去。

  用這種辦法,即便百姓還是會遷移回原籍,但不至于像洪武年間的逃亡率33%那么夸張。

  因此,朱慈燃很快擬定好了大體的方向,隨后將奏疏發往了齊王府。

  等奏疏送到齊王府,朱由檢打開看過之后,他第一時間便沉默了。

  朱慈燃準備取消平抑糧價和粥場的政策,將粥場設置在遷移西域和單于、東海、漠東三省的火車上,專門用一節火車來作為廚房熬粥。

  也就是說,饑民只有上了火車才有粥喝。

  這樣的政策下,朱由檢不難想象,北方糧價會漲到什么樣的天價,有多少百姓會因為吃不起飯而遷移。

  可是他也無法不承認,這樣的政策要比他的遷移政策管用太多。

  因此面對這份奏疏,朱由檢抬頭對送奏疏來的劉順說道:

  “奏疏沒有太大問題,可以下批,但注意百姓的溫飽問題,要第一時間讓上車的百姓有粥喝,不要把人餓死。”

  “另外,火車班次要準備的足夠多,火車速度可以慢,但車次要夠多。”

  “是!”劉順作揖應下,隨后便拿著奏疏退出了承運殿。

  看著他的背影,朱由檢深吸一口氣:“我這侄子,做的比我好多了。”

  “殿下……”旁邊的王承恩聞言有些不忍:

  “并非您做不好,只是您對百姓太心善了。”

  “心善……”朱由檢輕笑,有些自嘲:

  “心善也沒用,解決不了百姓吃飯的問題。”

  “只希望日后史書上,別記載我婦人之仁便好。”說罷,朱由檢看向角落。

  只見在那角落,一名十六七歲的官員正在記錄朱由檢的一言一行。

  曾經那個老邁的起居注官已經去世,他的孫子繼承了他的官職和工作。

  以他的年紀,不出意外的話,他會記載下朱由檢的這一生。

  朱由檢在后世的評價如何,全憑他手中的那一支筆。

  朱由檢靠在了椅子上,他心態已經平穩了,現在的已經沒有太多事做。

  現在他只等朱慈燃成長起來,等齊國有百萬之民,他就可以前往齊國就藩了。

  屆時,許多事情就再也與他無關了。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茬,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世也活快到三十歲的年紀了。

  崇禎在三十四歲自縊,不知道他朱由檢又能活到幾歲。

  想到這里,朱由檢起身準備出去走走,而與此同時,朱慈燃下達的圣旨卻讓整個京城都震動了起來。

  百官和各部衙門看著那圣旨,都不免有些佩服朱慈燃的果決。

  同時,他們也紛紛下發了關于他們各部衙門的相關政策與旨意。

  首先便是兵部的兵馬司開始張貼告示,訴說了明年六月斷絕一切前往關外、西域各省的遷移通道,朝廷不再自掏腰包為百姓遷移。

  其次便是皇店,遷移司也紛紛開始張貼。

  宣傳搞定后,便是戶部的常平倉糧開始停止放出。

  由于有了火車,因此除了福建、廣西這些沒有火車的省份傳遞消息較慢外,其它各省都在不到十天內得知了新政的內容。

  只是半個月的時間,遷移安西、北庭、單于、漠東、東海等五省的人口驟然增多。

  從一開始的一天六百多,到后來的一天三千多,遷移的人口平白增長了五倍。

  當然,其中三分之二的百姓都是遷移去單于和漠東、東海等省份的,只有三分之一是要去西域的。

  可即便是三分之一,那也是每天一千多人,一個月便是三萬人。

  這一個月的效果,比之前三個月的效果還好。

  不僅如此,伴隨著常平倉糧食開始停止放出,南直隸、和山東、湖廣大部分地方的糧食都開始漲價。

  糧食的漲價,逼迫著許多居住在城市的窮苦百姓遷移,遷移五省的人口進一步開始增加。

  到臘月十五的時候,一天遷移的人口甚至達到了五千四百人。

  “不愧是我兒子!”

  南京皇宮外廷的奉天殿(皇極殿)面前,當朱由校開朗一笑時,他此刻正穿著一身干活的粗布麻衣,站在奉天殿的工地上,手里正拿著遷移司送來的好消息。

  “不錯不錯,燃哥兒總算和我有些相似了。”

  拿著手里的奏疏,皮膚黑了不少,人消瘦不少的朱由校滿意的不斷點頭。

  老實說,自家兒子在今年的監國之舉,如果不是朱由校確定他是自己兒子,他都會懷疑自家兒子實際上是自家弟弟的兒子了。

  現在看來,自家兒子和自己只是理念不同,性格上還是比較相近的。

  這么想著,朱由校把奏疏拿給了旁邊的魏忠賢,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搭建的奉天殿,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遷移這事情做的不錯,賞些東西給東宮,大伴你再替我寫一份手書去夸獎一下這小子吧。”

  “奴婢令旨……”聽到朱由校的話,魏忠賢作揖應下,隨后又抬頭猶豫道:

  “萬歲,太子殿下此舉雖然不錯,但如果常平倉糧不發,那江南三省的士紳官員恐怕會有所不滿……”

  “不滿?”朱由校轉頭看向魏忠賢,輕笑道:“朕不如弟弟,朕承認,可朕終歸還是皇帝。”

  “他們在江南,朕也在,他們若是不滿,便都上疏給朕好了!”

  “遷移之事不容更改,有違者,阻礙者,皆流放嶺北牧羊!”

  朱由校拿出了皇帝的架子,這讓有了主心骨的魏忠賢松了一口氣。

  他作揖之后轉身離去,準備去好好操辦這件事情。

  至于朱由校,他則是帶領著三百多名工匠力夫,一點點的將洪武年間的奉天殿給搭建了起來,看樣子樂在其中,不亦樂乎……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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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