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看著外面的天色,緩緩點了點頭。
接下來蕭憐兒便不再與李勝說話,兩人各吃各的。
直到李勝吃完,走出酒樓時發現已經下起了雨。
蕭憐兒亦是緩緩走出來,她手中拿著一把繪著紅梅傲雪圖案的油紙傘。
雨滴打在傘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隨即便見她微微仰起頭,一雙美眸望向李勝。
“公子,這雨也不知要下到何時,不嫌棄的話,一同撐傘如何?”
李勝神色有些詫異,沒想到此女竟然如此熱心。
“自然不會嫌棄。”
女子聞言,微微一笑,將傘挪向李勝。
“公子住在哪?”
李勝指著小院的房子,蕭憐兒不動聲色地將雨傘又朝著李勝的方向挪了挪。
兩人并肩而行,腳步在積起了小水洼的石板路上踏出輕微的聲響。
雨絲愈發細密,打濕了周圍的屋檐和街道,蕭憐兒的半個肩膀已經濕透,緊貼著那如羊脂玉般潔白細膩的肌膚。
李勝見此,忽然抬手伸向她。
見李勝抬手之色,蕭憐兒的嬌軀微微一僵,手指用力地按在傘柄上而有些發白。
然而李勝卻只是抬手將傘移過去,確保蕭憐兒不會被淋到。
蕭憐兒見此,眼中不禁閃過一道詫異之色。
但那僵硬的身軀卻是緩緩放松了下來。
傘不算大,蕭憐兒緩緩貼住李勝的肩膀,彼此都能清楚地聽見對方的呼吸聲。
李勝見她那被淋濕的半邊,也就沒有去理會。
又過了會,兩人終于到了小院門口。
隨著李勝將門打開,蕭憐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最終,看著李勝的背影她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公子,可否讓我先進去躲躲雨?”
她呼吸急促,輕咬著嘴唇,眼神無比復雜。
李勝聞言,沉默片刻后讓開身子。
“進來吧。”
蕭憐兒僵硬地邁出一步,在跨過那門檻時竟是險些被絆倒。
李勝見此,立即伸手將其扶住。
“小心些。”
蕭憐兒此刻渾身有些冰涼,在李勝扶住她的時候,她透過長裙,能夠清晰感受到他手掌上傳來的溫熱。
隨后,李勝將其帶回廳中,而外面的雨在此刻卻是越來越大。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女子。
卻見蕭憐兒看著那空中的連綿雨水,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勝見此緩緩轉身離去,直到他走后,蕭憐兒才終于清醒了過來。
見李勝不見了,她眼神慌亂地看向四周,想要尋找了李勝的蹤影。
片刻后,李勝端著一壺熱茶緩緩走來。
“雨大了,先喝些茶暖暖身子吧。”
蕭憐兒擠出一道笑容,緩緩接過茶水。
看著茶水中的倒影,她眼神終于堅定了起來。
她那臉上浮起一抹嫵媚的笑容,一雙美眸中秋水盈盈,波光流轉間仿佛能勾人心魄。
“公子,我見這雨今日大概是不會停了,我可否在此暫住一晚?”
李勝聞言,沉默片刻也答應了下來,反正這小院中也不只有一個房間。
只是不知為何,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總覺得有些東西變了。
蕭憐兒見此,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那曼妙的曲線,一覽無余。
尤其是在其雙手抬起之時,那裙擺上的開衩也被提起,那修長如玉的大腿清晰可見,裙擺緊繃,似是裹不住那一份圓潤。
李勝急忙移過視線,這裙子不對勁啊……
“公子,我這裙子好像好像壞了……”
李勝聞言,下意識回過頭。
只見蕭憐兒緩步走到李勝身旁,將那裙擺繼續往上提,馬上就要超過那警戒線了。
她眼中閃過一道羞意,提起裙擺的手亦是有些顫抖。
但她的眼神依舊堅決,她早就注意李勝似乎格外喜歡她這身裙子,所以特地將其穿來
李勝見此,腦海中迅速閃過幾位前世老師們的身影。
眼睛仿佛被磁鐵吸住,任他如何努力都挪不開。
“公子,能否幫我看看?”
蕭憐兒嬌軀微微顫抖地趴在李勝身上,緩緩拉起他的手,朝那裙擺岔口摸去。
李勝看著面前那抹白皙來回晃動,的只覺一陣燥熱。
這時,一道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
李勝立即將懷里的蕭憐兒推開,而奇怪的是,在她將其推開后,那敲門聲也戛然而止。
“你究竟有何目的?”
在冷靜下來后,李勝立即發現了不對勁,哪會有這般好事?!
蕭憐兒被其推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當即痛呼一聲。
李勝見此,眉頭緊蹙,神情冷漠地看向對方。
蕭憐兒低著頭,在李勝的注視下,一言不發。
這時,一把冰冷的長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一股殺意彌漫開來。
“說!”
蕭憐兒心頭一顫,滿臉驚慌地抬起頭。
只見李勝滿眼冷色,仿佛她若不說,下一秒這長刀便會抹過她的咽喉。
她渾身打著哆嗦,俏臉慘白,卻依舊不發一言。
李勝手腕一抖,刀刃又逼近了幾分,蕭憐兒白皙的脖頸上已出現一道淺淺的紅痕。
長刀一點點劃破她的皮膚,恐懼在她眼中彌漫開來。
李勝見狀,神色愈發冷峻,“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蕭憐兒絕望地閉上雙眼,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
淚滴落在長刀之上,李勝長刀一揮,那刀身上的淚水與血跡一同甩落,在地上濺起微小的血花。
隨即長刀回鞘,那殺意也隨之消散。
“滾。”
蕭憐兒睜開眼睛,瞳孔微微一顫。
卻見李勝此刻已經轉過身去,不去看她,只是那張側臉看上去格外陰沉。
蕭憐兒見此,也顧不得這大雨,急忙沖出了小院。
在其走后,李勝身形閃動,悄然跟上。
方才那女子咬死不說,很顯然背后之事絕不簡單。
李勝心下暗忖,腳步輕盈,隱匿在大雨之中,不讓蕭憐兒發現自己的蹤跡。
蕭憐兒離開小院后,宛如行尸走肉般走在街上,任由那大雨傾盆而下,打濕她的衣裳和秀發。
她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竟是連這種事都做不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已經來到了丹云閣外。
隨即她便低下頭,緩緩走了進去。
在她走后不久,李勝便從角落里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