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接化發,我的系統不講武德 > 第1章 神秘的麻將
  “水,水……”

  陳耿感覺全身好像灌了鉛似的,努力了半天,如被火燒過的喉嚨總算發出來一點聲音,接著,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快速走來,一股清涼的水流從臉上流淌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師傅,這還有一個活人!”恍惚間,陳耿從勉強張開的眼縫中看到一道藍光閃過,已經麻木的身體漸漸發熱,發癢,整兒人仿佛泡在溫泉里,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蓮山村是大周王朝境內一座人口數百的小山村,如今卻變成一片狼藉之地,放眼看去不少茅屋倒塌,不遠處有幾座熊熊燃燒的火堆,幾具人形的焦尸在火中隱約可見,空氣中一股焦臭味繚繞不絕,地面還有一攤攤尚未完全處理的血跡。整個村子里干凈的唯有一座石頭廟。

  廟前,一個年約十歲上下,頭上扎著雙髻,穿著干干凈凈的袍子的道童怯生生地站著,向著院子里的數十人說道:“各位鄉親稍安勿躁,師父前日大戰受傷經調息修養已經恢復,今晚我師父自會將逃脫數頭僵尸斬殺,還望諸位在未全部剿滅僵尸之前聚集在廟旁,再堅持一日!”

  “那太好了,鄉親們都等著這句話呢”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一聽這話頓時樂的哈哈大笑,畢竟道士驅魔正常來講是需要供奉的,而這對師徒在前天一戰后就鉆入石廟中,整整一天沒有動靜,很多人就猜想是不是不交供奉人家就不會來收尾,于是村民請來村老出面先試探一下口風,畢竟蓮山村是個不富裕的小村莊,如果能少交一點,那大家以后的日子能好過一點。

  “既然道長晚上除魔,那我等就不打擾了!”白發老頭連忙驅散圍觀的村民,“走,走,讓道長好好休息,不要打擾。”

  看著道童轉身,人群中傳來了一聲詢問,“小師父,我能拜道長學藝?”眾人聞聲看去,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道人救下的陳耿,他自從昨日醒來,龐大的記憶開始與原身融合,以至于即使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他精神仍然恍恍惚惚,原本他是地球上的普通打工仔,只是由于連續加班,不幸暈倒在崗位上,結果再醒來一切都變了,再也找不到高樓大廈的痕跡。

  穿越,他用了整整一天才勉強接受了這份龐大的記憶。如今,原來的親人幾乎都死在僵尸之口,原身前天晚上其實也沒有幸存,在逃跑中被倒塌的房屋壓死了,也正是這樣,他才得以穿越到這具尸體上,繼承了這個倒霉小伙的記憶。

  “這”道童回頭看向人群,只見一個衣著破爛,灰頭土臉但依然無法掩蓋臉上那份帥氣的少年用直勾勾的目光看著自己,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讓她心底一動,愣了一下,“是你呀,不過我們師徒只是云游的道士,昨夜也是機緣巧合碰到這些僵尸作惡,這才出手,更何況道門也非有緣者不可入,這位大哥莫要為難我了。”

  言畢,小道童撅了撅嘴唇,頭也不回走向廟內,陳耿一急,忍著巨大的頭痛還是一下子撲了上去,死死抱著她的大腿,大有你不答應,我就不放手的架勢,畢竟對于一個被各種小說熏陶過的穿越客,修仙問道的機緣擺在眼前怎么會輕言放棄呢?

  小道童又羞又惱地用一只手死死頂住陳耿的腦袋,生怕他把鼻涕、眼淚弄到身上,另一只手好懸沒忍住沖他來上一個大逼斗,真是是好不要臉的小子,于是兩人陷入了僵持中。

  這時只聽廟門吱呀一聲推開,一股勁風來將陳耿一下子擊飛出去。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高大俊秀的男人隨意地坐在角落里,波瀾不驚的眼睛里透著一絲腐朽的氣息,手中握著一只盤的發亮的酒葫蘆。

  這個道人赫然是這片地域兩大道派之一的無量教出外游歷的供奉長老守一道人,這次出外是為了將他師兄指定的俗家優秀弟子接引回教派。誰知正巧在自家山腳下發現了一個被上古法印封禁的古墓。隨手將陣法破開,誰想竟然將數十僵尸放出,即使他全力以赴出手還是有幾個逃脫,蓮山村因此遭劫。

  扯不下臉皮求其他人幫忙擦屁股,他打定主意沒有通知此地駐守道人,將這事瞞了下來,親自解決。

  “這位小哥何必強求,”守一道人看著一個邋里邋遢的少年對著道童動手動腳,心生不滿,但說到底這場慘事都是他造成,又用洪亮的嗓音補充道,“貧道功業已滿,不再收徒,你想修道,可以去平湖鎮無量派駐地報我守一道人的名字,保你做個外門弟子是沒問題的。”

  陳耿抖了抖滿身的水珠,從草堆里爬出來,驚喜的叫到:“謝道長恩德,小子感激不盡。”隨后拿著村民們分發的干糧坐在墻角里啃了起來,在粗糙的口感刺激下勉強保持著頭腦的清醒。

  匆匆填飽肚子,時間還是下午,迷迷糊糊的陳耿在一股莫名的執念驅使下,鬼使神差的站起身來和老村長打了個招呼,徑直前往原身所在的家。

  滿地的殘磚爛瓦,一個灰頭土臉的面目消瘦的少年用手正在廢墟里巴拉著,不遠處擺放著一把獵弓,一把柴刀,一塊毫不起眼的石頭。終于,在搬開的一個柱子下發現了兩具抱在一起的尸體,這一刻他終于停了下來雙眼通紅的看著他們。

  這個少年正是陳耿,此時的他沒來由的想要大哭一場,明明大腦里對著這兩人沒有一絲感覺,但肉體卻在趴在面目全非的尸體前嚎哭不已,即使手指鮮血淋漓大腦都絲毫感覺不到,旁邊經過的人看著他都不忍直視。

  良久一輛收尸的牛車趕來,幾個人搭手將兩具尸體放在已經堆了好幾具尸體的板車上,身背獵弓,腰間別著柴刀的陳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跟在牛車后面,看著村民將他原身父母埋在地里,走到墳前重重的磕了四個響頭,直到這時,整個人才逐漸清醒了一般,心頭前所未有的寧靜。

  明明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但在回去的路上悲傷的情緒一直彌漫在陳耿心頭,手中攥著的是一個從那片廢墟里挖出來的一塊石制麻將牌紅中,記憶中前身的父母不知為何一直格外看重,曾經因為自己偷偷拿去玩還挨了一頓父母雙打。也許是前身殘魂的一種執念,他終究還是沒舍得將這紅中牌丟棄。

  夜晚降臨,村民圍著篝火前,幾個人值夜,大多人都安靜的在匆匆搭建的帳篷里休憩,陳耿也不例外,他深知在這個神鬼當道的世界里有些熱鬧是不能看的,幾個被道長一劍斬殺的僵尸,輕輕一跳,磚瓦結構的房子猶如紙糊的一把瞬間倒塌,輕輕一攝,十米開外的活人便被擒拿在手,宛如待宰的雞鴨。單單是炮灰一樣的存在,在活人面前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這個夜晚很不平靜,不遠的山谷里不時傳來巨大的轟鳴,篝火前一眾村民無心入睡,都翹首以待。

  突然,一陣寒風撲來,原本明亮的篝火瞬間被壓低一截,順著咚咚咚的腳步聲看去,赫然是兩個身披破爛麻衣,身體泛著瑩瑩綠光的尸體從密林中跳出,一時間值夜者發出凄厲的叫聲,原來兩個人已經被僵尸摟在懷里,大口鮮血生生被吸入僵尸口中,而這也為村民爭取了一點逃跑的時間。

  本來陳耿就是重傷之身,加之今天又大哭一場,沒有心情吃東西,虛弱的他即使混在人群中一起向著小廟跑,也很快被人群拉開一截。

  廟外巨大的動靜顯然也驚動了在廟里休息的道童,啪的一聲,只見她邁著哈欠,一把推開廟門,巨大的起床氣瞬間沖昏了她的頭腦,也沒有仔細分辨,她自身上的小口袋了隨手一模,一把古意盎然的銅錢抓在手里,口中一串拗口晦澀的道決脫口而出,銅錢好像通靈了似的,徑直向著那兩僵尸飛去,隨即便吸附在他們破舊的麻衣上。

  兩個僵尸極力的掙扎著,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然而更大的危機已經降臨他們頭上,只見吸附在僵尸身上的銅錢發出陣陣強光,而后便傳來一連串的爆炸聲。

  與此同時,陳耿只感覺一陣颶風猛地襲來,感覺全身好像一根羽毛飄在空中,隨即砸落在地,一口鮮血噴到石頭上,倒霉的他感覺那塊麻將變得異常炙熱,接著化作火紅的液體融入他的身體中,而失血過多的陳耿有一次倒霉的暈了過去。

  “沒事吧?大家”剛才還是怒氣沖沖的小道童此時滿臉尷尬的站在人群前面,手足無措的對著被炸傷的村民,急忙一個個上前查看,結果除了陳耿昏迷不醒,其他人也就是輕傷。沒奈何,小道童只好將陳耿攙扶進石廟,等待師父回來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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