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結婚后,蘇醫生坐擁五爺的億萬家產 > 第217章 我要你的命
  “你別亂說,她不是我的。”

  江晏擰著劍眉,薄唇微抿,一臉憂郁又無辜地看著她。

  蘇禾見狀,連忙說道:“行行行,不是你的。”

  她最怕江晏跟她撒嬌和裝無辜了。

  ……

  凌晨三四點左右。

  枕頭底下,蘇禾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蘇禾被吵醒了,她剛一轉身,抱著她的江晏也醒了。

  昨晚,她讓他離開,他死活不肯走,她也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了。

  蘇禾伸手鉆進枕頭底下,拿出了手機。

  她瞇起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白楊打來的。

  瞬間,她就清醒了。

  她劃了一下接聽鍵,白楊的聲音立馬就響起了:“老大,她醒了。”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她掛斷了電話,飛快地調出了監控錄像。

  旁邊的江晏,一臉懵地看著她。

  “怎么了?”

  兩人離得很近,剛剛她接電話的時候,他聽到了電話里的內容,但是沒有聽懂。

  蘇禾調出監控視頻后,伸手拍了拍他,說道:“你自己看。”

  隨即,她就把手機遞到了他眼前。

  監控畫面里,原本是植物人躺在床上的白洛,居然動了,她起身坐在了床沿邊。

  縱使江晏聽了她之前的懷疑,也算是有了心理準備,但這一刻看到,還是覺得有些詫異。

  “你說她為什么要裝成植物人?”蘇禾疑惑道。

  這個問題,她一直想不明白。

  她不否認白洛當時可能真的成了植物人,可在某個時間段里,她醒了。

  所以,她裝了多久,她也不知道。

  那天,當她第一眼看她時,其實并沒有發覺到什么異樣,直到她看到了放在床邊的拖鞋。

  其實拖鞋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幾乎很多人會自動過濾掉這個細節,可是一個躺了七年的植物人,床邊放一雙拖鞋,就真的很奇怪了。

  當時,她只是大膽地猜測了一下。

  江晏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著她,無奈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蘇禾輕嘖了一聲,說道:“你們不是認識嗎?她的性格,你應該多少也了解一點吧?放心,你盡管說,我不生氣。”

  江晏:“……”

  他嘆了口氣,伸手,把她有些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后,說道:“我還真的不了解她,我跟她的接觸大多數都是她在說話,我們在聽,而且每次都有景初或者顧北言在場。”

  言外之意就是:我們從來沒有單獨相處過。

  蘇禾又豈會聽不出他的潛在意思,可她要聽的不是這個。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好像也真的不了解這位白小姐。

  “行,那算了。”

  江晏突然好奇地問道:“你什么時候在人家的房間裝了攝像頭?哪來的?”

  蘇禾轉了一下眼珠子,也沒遮遮掩掩,“昨晚藍煙偷偷送來的。”

  江晏:“……”

  ……

  次日。

  晨曦微露,清新的空氣帶著絲絲涼意。

  蘇禾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她準點地出現在餐廳。

  她剛坐下沒多久,席玦就出現了。

  蘇禾主動問候了他一句:“早啊,席玦先生。”

  而席玦則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幾天來,她可沒跟他主動打過招呼。

  席玦皺了皺眉頭,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屬于他那獨特沙啞的嗓音響起:“蘇小姐,別說我沒給你時間,今天是第三天了,你的治療方案呢?”

  蘇禾神色平靜,望著他淡然一笑道:“別著急,我們先來說一說條件。”

  席玦眸色一暗:“什么條件?”

  “當然是我治好白小姐,讓她蘇醒的條件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免費做義工?”蘇禾說。

  席玦道:“只要你有辦法,錢不是問題!”

  蘇禾聞言,扯了扯紅唇,“我不缺錢,所以這次我不要錢。”

  席玦的眉頭皺得更深更緊了,黑眸閃過一抹陰鷙。

  “說,你想要什么?”

  蘇禾并未立即回答他,而是靜默了幾秒后,“如果我說,我要你的命呢?”

  她話音剛落,整個餐廳瞬間鴉雀無聲了。

  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眸越發地深沉恐怖。

  傭人剛想把早餐端上來,走到一半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氣,讓人不敢靠近。

  見他不說話,蘇禾勾了勾紅唇,繼而道:“怎么?席玦先生不愿意嗎?”

  “我還以為你有多愛她,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席玦額頭的青筋暴起,陰鷙的眸色死死地盯著她,換作是平常人,早就被這吃人的眼神給嚇得直冒冷汗雙腿發顫了,反倒是她,一臉的無所謂。

  席玦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蘇禾,別忘了,這是我的地盤!”

  蘇禾笑了笑,語氣輕松地說道:“對,這是你的地盤,我自然不敢怎么樣了。但是吧,白小姐能不能醒來就取決于你了。這么看來,席玦先生好像也不怎么希望她醒來,那我一會吃了早餐就回去,就不在這礙你的眼了。”

  說完,她便看向不遠處端著早餐的傭人。

  她朝著傭人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并說道:“把早餐拿過來吧,你們家先生不餓,我餓了。”

  傭人:“……”

  此時此刻,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自家先生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特別的駭人,可蘇禾的眼神也很可怕。

  蘇禾看她遲遲不敢動,嘆了口氣,自己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她伸出手,說道:“把早餐給我吧,你可以下去了。”

  傭人愣了一下,為了保命,她把早餐遞給了蘇禾,然后迅速地轉身離開了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端著早餐的蘇禾低頭看了一眼,徑直越過席玦,走向餐廳門口。

  但她也留下了一句話:“席玦先生可以慢慢考慮一下,我就先回房間吃個早餐先,免得你看著我也吃不下。”

  “……”

  一個小時后。

  蘇禾再次從房間里出來。

  席玦坐在客廳沙發上,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蘇禾很自然地繞到一邊,坐下。

  她也沒說話,就這么安靜了幾分鐘。

  席玦沉聲開口道:“蘇禾,你無非就是想替江晏報仇,可你別忘了,我也因此丟了一條手臂。”

  蘇禾微垂著頭,聞言后,她斂了斂眼眸,眸色淡然,神色還算是比較和顏悅色地說道:“你錯了,你是丟了一條手臂,可景大哥因為你丟了一條命。”

  席玦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以,你是為了景初打抱不平?”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可蘇禾,你別忘了,他是為了救你男人死的。”

  “是,你說的也沒錯。”她的聲線瞬間變得異常冷厲:“但如果沒有你,他也不會死。”

  席玦聽了后,冷笑了幾聲。

  “這些年,我一直在等江晏來找我報仇,可我沒想到,最后等到的人居然是你。而他卻像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你一個女人的身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蘇禾也不生氣,她咧了咧嘴角,朝著他身后的位置,抬了一下頭,說道:“要不,你回頭看看?”

  席玦一時間沒明白她這是什么意思,但緩了幾秒,他還是回過頭去了。

  他瞳孔微怔,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江晏就明目張膽地站在樓梯處,居高臨下地和他對視著。

  席玦看著看著又笑了。

  居然沒有人發現江晏闖入了山莊!

  這無疑是在挑釁他,席玦用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臉色越發的陰郁可怕。

  江晏則是像在自己家一樣,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這夫妻二人,在他面前,在他的地盤上,真的是一點都不把他們自己當外人。

  男人從樓上下來后,便直接走到了蘇禾身旁。

  他那雙深邃的眼眸帶著三分薄涼四分冷戾,看著席玦,聲線冷若冰霜:“席玦,你真的要慶幸,我不玩陰招,要不然你現在也不會還喘著氣坐在這里。”

  他那囂張的話,氣得席玦鼻孔和頭頂都要冒煙了,“……”

  一大早的,他就被這兩個人氣得胸口巨疼!

  他上輩子是挖了他們家的祖墳是吧?

  他諷刺地笑著說道:“呵,什么時候,你也需要一個女人來護著你了?”

  江晏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隨意且帶著幾分慵懶勁,坐在了蘇禾身旁的空位上。

  沉吟了片刻,他才斂了一下眼眸,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散漫的口吻,說道:“被自己心愛的女人護著,有什么好丟臉的?大概你永遠都體會不到我的幸福,覺得丟臉也純屬正常。”

  “……”

  而此時,山莊的大門口,駛入了兩輛轎車。

  “司靳川,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車上,景瑄看了一眼這陌生的地方,回頭望著坐在她旁邊的男人問道。

  這幾天,這人也還算有點良心,沒有虐待她,她過得也還不錯,但他一天到晚都派人守著她,像是“坐牢”似的,什么電子產品都不讓她碰,現在又把她帶來這里。

  一路上都閉著眼睛的司靳川,這會終于睜開了眼睛。

  他并未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說道:“景小姐,這幾天你恢復得還不錯,應該可以自己走路了吧?”

  “……”

  “既然能走了,就自己下車。”

  他說完,便推開車門,率先下車了。

  景瑄:“……”

  景瑄心中雖然有氣,但也挺識相的,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原本那天,司靳川是要放了她的,可后來,他居然反悔了,然后把她關在了一個奶不拉屎的地方,她推開窗,四面都是山。

  司靳川下了車后,并沒有等她,而是自己先走了。

  景瑄看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背影,一陣無語:“……”

  “有病是吧?帶我來這,又把老娘丟下!”景瑄罵罵咧咧地說道:“真的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怪不得我家寶兒看不上這種貨色。”

  這時,司靳川的助理走了過來,說道:“景小姐,請跟我來。”

  客廳里,氣氛有些詭異,也有些壓抑。

  傭人們沒有一個敢靠近客廳的。

  直到司靳川突然出現。

  他一進來,目光就落在了蘇禾身上,看到她安然無事,他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可是,為什么江晏也在這里?

  客廳里落針可聞,這時候,景瑄那爽朗洪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姓司的,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就是景瑄。

  蘇禾聞言,霍然站起。

  不等江晏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往門口走去了。

  景瑄一進來,就看到她,愣了一秒,旋即欣喜若狂地朝蘇禾跑了過去。

  “寶兒。”

  蘇禾看她跑過來的樣子,心緊了一下。

  她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別跑!”

  景瑄聽到她的聲音,也放慢了腳步,她現在確實也還不能運動過烈。

  蘇禾走快了幾步,一把扶住她的手,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景瑄搖了搖頭:“沒有啊。”

  聽到她說沒事,蘇禾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隨即她便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那天,席玦明明答應了她,把人給放了的。

  景瑄就把那天她們掛了電話后的事,大致地跟她講了一下。

  蘇禾聞言,眉頭一皺,卻沒有多說什么。

  可這時候景瑄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巧合。

  這時,席玦那獨特的煙嗓便在客廳響起:“蘇禾,這便是我的籌碼。”

  蘇禾和景瑄同時把目光看向他。

  蘇禾微蹙了一下眉頭,望著他問道:“你什么意思?”

  她可不認為他這句話就是一句簡單的話那么簡單。

  席玦薄唇微揚,眼底浮現一抹森冷的笑意:“阿川,告訴她,我剛剛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司靳川的眸色微沉。

  蘇禾立即就把目光移向他。

  司靳川從她的眼里看到了濃濃的疏離和冷意。

  雖然之前蘇禾對他并不算太熱情,但起碼也不算陌生,可此刻……

  她應該是恨他的,甚至是后悔認識他吧。

  司靳川抿了一下緋唇,低緩地說道:“我們給景小姐的體內注入了一種特殊的藥物,二十四小時之內,如果沒有解藥,那些藥物就會開始侵蝕她的五臟六腑,直到死亡。”

  他話音剛落,蘇禾眼底就浮現了一抹殺意。

  而景瑄整個人都聽得一懵一懵的。

  席玦難得看到蘇禾的臉上除了平靜外,還有憤怒的樣子。

  蘇禾微瞇著眼眸,看向正笑得得意的席玦。

  五分鐘后。

  二樓。

  白洛的房間。

  一行人都站在房間里。

  蘇禾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有絲毫生氣的女人,她轉頭看向席玦,說了一句話:“席玦,我今天就能讓她醒過來。”

  席玦瞳孔微震,臉上明顯閃過一抹詫異,他眉宇間劃過一抹冷意:“蘇禾,你在耍我?”

  不是他不相信,而是這么多年了,他都沒能讓白洛醒來,而她蘇禾才來了幾天,就說今天能讓人醒來,這不是在耍他嗎?

  前幾天,她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沒有這個能力,現在又有能力了?

  從蘇禾嘴里說出來的話,他都要斟酌再三才敢相信。

  “愛信不信。”蘇禾懶得跟他解釋,她繼而道:“但是,我的條件就是,立馬把解藥拿出來,要不然,這輩子你到死都見不到她蘇醒。”

  席玦:“……”

  他想了想,給司靳川使了個眼色,讓他把解藥給她。

  司靳川把解藥拿了出來,然后遞給了蘇禾。

  蘇禾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看向席玦,眼神犀利道:“你最好沒騙我,要不然,我能讓她醒來,就能讓她立刻再死一次!”

  席玦嘴角一抽:“……”

  司靳川看著她,語氣溫和道:“這解藥是真的,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會有影響,你放心。”

  蘇禾沒搭理他。

  她讓景瑄先把解藥給吃了,就讓她坐在一旁休息了。

  “看好她。”她看了一眼江晏,說道。

  江晏知道她生氣了,氣他沒有告訴她,景瑄并未找到。

  他也不敢多言,老婆說什么就是什么。

  隨后,她坐在床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針袋,攤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根根銀針映入眼簾。

  蘇禾從里面抽了一根銀針出來,然后便扎入了白洛手腕處的位置。

  緊接著,眾人又看到她抽了幾根銀針,分別扎在了白洛另一邊的手腕,以及她的太陽穴的兩邊,還有頭頂的位置。

  蘇禾手法利落,快速,很快就搞定了。

  “好了,等著吧,她一會就醒了。”

  一旁的兩名女護士,面面相覷了一眼,默默地看著。

  席玦和司靳川看她那一副自信的模樣,都很難不相信她的話。

  席玦不是沒有找過中醫,可中醫也一樣無能為力,為什么現在蘇禾扎了幾針后,就說可以了?

  他在蘇禾說完這句后,就死死地盯著床上的人。

  過了大概兩分鐘,白洛真的醒了,她睜開了雙眼。

  蘇禾坐在那,臉色非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詫異。

  最驚訝,最詫異的人是席玦和司靳川,就連景瑄都呆住了。

  她雖然不了解事情的經過,但是剛剛她聽了一嘴,這個女人是個植物人。

  可她們家寶兒就扎了幾針,就把植物人給扎醒了,那簡直就是奇跡!

  唯獨只有江晏和那兩個女護士,沒有絲毫的波瀾。

  席玦震驚得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就傻站在那看著。

  白洛醒來時,第一眼看的人便是蘇禾。

  蘇禾對著她,輕輕扯了扯嘴角,說道:“白小姐,不用感謝我的。”

  白洛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柳葉彎眉,冰肌玉骨,五官精致小巧,的確是個美人坯子。

  只不過,她看著蘇禾的眼睛,卻劃過了一抹怨恨。

  蘇禾自動忽略了,旋即,她便又利落地收起了扎在她身上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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