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敗或者死亡,扶羅韓可以承受,但他絕對無法承受這份羞辱!
這也是身為檀石槐子孫最后的尊嚴。
“我們和他拼了!”
軻比能笑了笑,聲音中滿是消極與悲觀,甚至帶有一絲不屑。
“拼了?拿什么拼?”
“你問問將士們,還拿得起武器嗎?”
扶羅韓迅速掃過周圍的士兵,他想用實際情況反駁軻比能。
可是掃視一圈之后,扶羅韓不僅啞口無言,無法反駁,本人更是再次陷入了呆滯。
原來許多士兵因為體力不支,已經摔落下馬!
扶羅韓這才明白,此時此刻對于曾經縱橫草原的鮮卑騎兵來說,坐在馬上都變成了奢望!
“兩位大人,步度根大人請兩位大人前去答話。”
士兵餓的兩眼昏花,沒有心思聽二人吵架。
他要在暈倒之前,將信息傳達給軻比能與扶羅韓。
“步度根?”
軻比能眼中閃出一絲復雜的神色,隨后連忙追問士兵。
“步度根他怎么樣?是被綁著,還是。。。?”
咣當!
可惜軻比能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士兵便兩眼一黑,直接栽倒馬下。
又昏倒一名士兵,還是在扶羅韓眼前!
“步度根。。。找我們干什么?”
扶羅韓轉過頭,目光閃爍的看向軻比能。
實際上扶羅韓心中已經大概猜出來了,只是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軻比能先是輕嘆一聲,隨后露出不屑的笑意。
“還能干什么?”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想自欺欺人?”
“將我們坑害到這個地步的,就是步度根!”
能夠悄無聲息的讓長安城易主,并且不走露一點風聲,可能嗎?
讓其圖及三萬大軍完全消滅,連一個敗兵都看不到,合理嗎?
可是這所有的不合理,算上步度根叛變的話,將會變得合情合理!
扶羅韓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駁斥軻比能的話語。
在這爭辯除了浪費體力外,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走吧,看看我們的步度根大人,又準備怎么坑害我們!”
軻比能譏諷了一句,隨后也不理會扶羅韓,開始緩緩向后方而去。
扶羅韓一直注視著軻比能,沒過多久,也策馬往后方趕去。
十萬大軍蔓延十余里,一望無際。
可是益州軍來襲后,大軍后方由于驚懼,開始不斷向前方擁擠,壓縮。
整個大軍已經亂成了一團!
軻比能二人越往后走,越發現士兵的混亂。
臨近軍隊后方時,甚至出現了踩踏的傷亡。
二人誰都沒有出言呵斥,制止,甚至沒有多看一眼,就任由軍隊陷入混亂。
一個時辰后,扶羅韓與軻比能才穿過混亂的大軍,來到了益州軍陣前。
看著眼前的益州軍陣,軻比能與扶羅韓心中只有絕望!
與驚慌失措,混亂不堪的鮮卑軍完全相反,益州軍軍陣整齊,氣勢如虹。
步兵舉盾立于前方,鐵甲騎兵位于兩側。
益州軍陣給人一種攻如鋒刃刺穿一切,守如泰山無法撼動的感覺。
蕭關依托隴山而建,關口處為最狹窄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