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她就職于德羅伽藍 > 第23章 刺激的舞臺
  為什么要開一個死人的玩笑?

  答案不得而知,索契傭兵團的兩個人也早已經不見。

  略過這個小插曲,兩位女士又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品嘗當地的美食,才回到了馬戲團。

  此時天色昏暗,馬戲團的舞臺已經搭建起來,他們只在這里表演一晚,所以舞臺的大小縮水了一半。馬戲團的小丑們已經裝扮好了,正踩著高蹺拿著傳單在外圍的場地渲染氣氛。

  神奇的是,這群小丑里有一個不是侏儒,而是居里安,他高大威猛的身材踩在高蹺上更像一個巨人,還要時不時擔心重心不穩的問題,這副搖搖晃晃隨時要摔倒的樣子實在太滑稽了。

  回來的阿尼亞和奧薇老遠就看到了踩在高蹺上的居里安,都控制不住的捂住嘴發出悶悶的笑聲。

  阿尼亞向居里安招手:“嘿,還在給一個叫優米的侏儒幫忙嗎?”

  居里安笑的很勉強,他依然堅持:“扮演小丑的人手不夠,我來幫幫忙。”

  事實上,他在做高蹺的時候,無聊的用多余的邊角料切了一顆骰子出來,那是一顆純手工沒有經過任何貓膩的骰子,居里安相信自己二十多年搖骰子的經驗,他賭上男人的尊嚴,和優米再次一決勝負。

  這一次他不僅失去了男人的尊嚴,還要換上可笑滑稽的小丑服,為了侏儒而量身定做的小丑服穿在居里安的身上,簡直就像是大人錯穿了小孩的衣服,小丑肩膀泡泡袖的褶皺全部被撐平,長筒襪和褲腳完全無法連接到一起,露出了緊實的大腿肌肉,天知道他現在看起來是多么的性感,不少圍觀的女士都是為了摸一下他短褲外面性感結實的大腿。

  奧薇也難得為了他滑稽的表演露出了笑容,可是這笑容還沒有保持十分鐘,那邊奧利弗就從人群當中看到了她們,一路狂奔的跑了過來,到最后卻又猛地止住腳步,變得猶猶豫豫,最后奧利弗非常無奈地拿著一條布料少的可憐的演出服,一副笑比哭還難看的表情告訴她,談判失敗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僅要在今天晚上的表演當中出任飛刀女郎,還要換上這件可笑的衣服?”奧薇盡量用自己的聲音保持溫柔和克制,實際她的內心想直接把這件演出服扔到奧利弗的臉上。

  一片張燈結彩中,奧利弗表情為難的都要哭出來了,他在不知道什么時候簽下了一張含有巨額賠款的協議書,如果沒有按照協議里的條款,拒絕配合侏儒馬戲團的演出,那么身為責任人的奧利弗將面臨一張五千金幣的罰單。

  五千金幣的罰單,奧利弗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錢掏出來的。

  奧薇接過那張白紙黑字的協議書,責問:“什么時候簽的?”

  奧利弗慢慢的開始回憶,他聽聞侏儒馬戲團要從坦尼亞一路向帝都英菲尼特的消息,準備搭馬戲團的便車去英菲尼特,于是第一次去登門拜訪,那個時候侏儒馬戲團的負責人可沒有現在這樣尖酸刻薄,他熱情大方又好客,擺了一桌子的美食和美酒來招待上門的客人,他們邊吃邊聊,進行了愉快又友好的交談,侏儒馬戲團的團長親切的稱呼他為兄弟,他也爽快地認下了侏儒馬戲團團長這個哥哥,哥哥和弟弟之間是要親兄弟明算賬的,這沒有任何問題,奧利弗草草看了一眼賬單上的數字,爽快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回憶到這里,奧利弗突然間意識到應該是那張賬單有問題。

  “大概就是第一次和侏儒馬戲團交涉的時候?”奧利弗不確定的說。

  阿尼亞聽了翻出一個白眼:“你的愚蠢真是讓我刷新了對你的認識。”

  “好在情況不算糟糕。”

  奧薇有了一個絕妙的好主意,她的手指從奧利弗的額頭鼻梁嘴唇慢慢的滑到胸口,奧利弗的額頭飽滿,鼻梁秀挺,為難的情緒快要從眼睛里面溢出來了,泛出了絲絲的水光。

  “飛刀女郎只是一個身份,誰來出任都可以,你說對嗎?”

  奧利弗聽出了奧薇的語氣里透露出一絲緩和的氣氛,連忙點頭,心里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不用掏那五千個金幣了。放松下來的奧利弗開始揣摩奧薇話語里的另一層意思,難道她是想讓阿尼亞替代他去出演飛刀女郎嗎?

  光是這樣想一想,奧利弗激動的身體都熱起來了,他手中的拿著那件布料極少的演出服,幻想著阿尼亞穿上它的樣子,鼻血都要快流出來了。

  阿尼亞敏銳地捕捉到了奧利弗的眼神變化,作為風月老手的阿尼亞怎么會猜不到奧利弗心里在想什么。

  “你猜他想的對不對?”阿尼亞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轉頭卻對奧薇悄悄的咬耳朵。

  阿尼亞說話帶來的氣流讓奧薇覺得耳朵癢癢,她輕輕推開了阿尼亞,對她露出了一個默契十足的笑容:“總之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么美好。”

  負責控場整個演出的侏儒跑過來催促,他拿著一個大喇叭,神氣十足,五彩燈光照在他臉上,令奧薇想起了童話里的七個小矮人,心情很好的她十分配合的說:“化妝間在哪里啊?去換衣服了。”

  侏儒用手臂指了一個方向。

  “走吧。”

  奧利弗連忙在前面帶路,這殷勤而熱絡的樣子,滑稽的像個小丑。

  舞臺背后的雜物間被臨時改成了化妝間,推開門進去還會揚起一點灰塵,化妝間里還有別人,但奧薇用眼神示意奧利弗,她需要清場子。

  奧利弗立刻領會,不需要兩位女士動嘴,他馬上就將化妝間里的人全部都請出去,順帶還將座椅上的灰塵擦了一下。

  “你來坐下。”

  奧利弗剛擦完桌子,就被奧薇雙手按在椅子上面:“先別動,看看這個這張臉,白皙又柔軟的肌膚簡直比少女還要嬌嫩,涂上一些腮紅一定更漂亮。”

  “什么?”

  奧利弗有些蒙蒙的,他來不及反應,奧薇沒有給他這個時間。

  阿尼亞動手去脫奧利弗的衣服,一直夢寐以求的女人突然動手解開他的皮帶,一股電流從腳底竄起,直接刺激到了奧利弗的大腦皮層,阿尼亞說出來的話卻讓奧利弗瞬間清醒:“男人要學會承擔責任。”

  “我們雖然是伙伴,但是你惹出來的麻煩還是要自己去解決,我們無法代替你,也不會去代替你。”

  奧利弗被脫的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內褲,冷風吹過來,他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

  奧薇把那條布料少的可憐的裙子抖開:“穿上吧。”

  男人的尊嚴和金錢那哪個更重要,這個時候奧利弗的答案自然是金錢,況且看著阿尼亞手拿化妝刷的樣子,看來是要親手給奧利弗上妝,這樣手把手一對一的近距離接觸,哪怕是現在去死,奧利弗也愿意。

  時鐘滴滴答答的響,外面的熱鬧的人聲鼓掌聲,還有侏儒的口哨聲都混雜在一起。

  舞臺上第一個表演的是小丑,他騎著獨輪車,手上轉圈似的扔著三個橘子,后面輪番有獅子,大象在馴獸師的牽引下登臺亮相,舞臺下面頓時就熱鬧的不得了。

  幕布一關一開,舞臺上只有魔術師停留在舞臺上,這個時候有個侏儒走進化妝間,急切的催促:“人呢?到時間了,快上場!”

  這個侏儒是負責整場演出的負責人,擁有深厚的舞臺經驗,以他老練的目光來看,化妝間里的這個美女單就身材來說,有些扁平,不夠引起觀眾的興致,但勝在臉蛋還不錯,屁股很翹。

  不過現在不是評頭論足的時候,侏儒把一個黑色禮帽塞進美女手里,一把將美女推上了舞臺:“記住,機靈點!”

  就這樣,沒有任何經驗的奧利弗就這樣被推上了魔術舞臺,表演魔術的魔術師同樣是一個侏儒,當奧利弗扮作美女,穿著一條布料少極了的裙子出現在舞臺上的時候,臺下一片熱烈的歡呼,魔術師不失時機的說:“原來是我的帽子沒有戴,漂亮的娜娜小姐,感謝你的幫助。”

  魔術師更換了無數次的搭檔,每任的飛刀女郎都叫娜娜。

  奧利弗此刻只覺得沒有穿褲子的下半身嗖嗖的在吹著冷風,但是他還是要保持臉上的笑容,配合著魔術師。

  奧薇和阿尼亞站在舞臺邊緣,她們站著的位置剛好可以看穿魔術師所有的魔術,大變活人這個魔術,需要奧利弗從箱子后面極窄的縫里鉆出來。

  “他很適合這個職業嘛!”奧薇看的饒有興致,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了解一些行業內幕。

  阿尼亞:“看那條裙子,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這種變態的尺寸,不知道是哪個白癡裁縫做出來的,我打賭,沒有任何一個腰圍正常的女性能穿進去。”

  “對,我也不能。”

  兩位女士同時對這件不符合人道主義的衣服發起了控訴。

  此刻觀眾們的熱情已經被點燃了,緊張又刺激的輪盤飛刀被搬上了舞臺,奧利弗的手腳被綁在輪盤上面,涼涼的風從他的大腿中間吹進去,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中的不安和慌張的情緒到達了極點。

  嚇尿了這個詞不是隨便說說的,奧利弗極力克制住上涌的尿意,維持住一個男人最后的尊嚴。

  可是那個擲飛刀的侏儒似乎是在專門和奧利弗做對,飛刀總是貼著他的皮膚刺進輪盤里。

  “啊!”

  又一次,一只飛刀從奧利弗的大腿中間的位置刺進了輪盤里,大腿內側的皮膚貼著冰涼的刀背,奧利弗發出高亢的尖叫聲,抵不過底下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人聲。

  “走吧。”奧薇都已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她并不喜歡這場荒唐而滑稽的馬戲,如同一群小丑在自娛自樂的狂歡,她雖然剛剛捉弄了自己的伙伴,但此刻奧利弗的表現雖然逗樂了舞臺下全場的觀眾,卻不能讓奧薇的內心真正的高興起來。

  奧薇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在穿衣鏡前面穿上那條綠色裙子。

  這條對于阿尼亞來說尺寸不太合適的裙子,穿到了奧薇的身上非常合適,好像量身定做的樣子,很漂亮。

  鏡子里面的人很美,奧薇的表情難過的卻想哭,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落下來,她的腦中揮之不去的是那張被阿尼亞揉爛的卡片,上面寫著送給親愛的女兒,當時那一瞬間,奧薇真的以為自己那失蹤的父親回來了,并送了一條為她量身定做的裙子,可店員最后的回答卻讓奧薇的心從天上落到了地下,到現在也依然無法走出來。

  這時,門口有人敲門——

  “誰?”

  “是我,尤金。”

  奧薇把臉上的眼淚擦了一下,去開門:“有什么事嗎?”

  “我覺得我們需要改變一下策略,最新得到了一個消息。”尤金今天消失了一整天,他從馬戲團到達這個鎮子上駐扎的時候就離開了馬戲團,尤金以前經常來這座小鎮,對這座小鎮非常熟悉,他知道這種小鎮上有一個消息的集散地是一家酒館。關于這次的單子尤金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想多收集一些情報或者信息,于是去了那個酒館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碰到了。

  這間酒館除了接待普通的客人之外,還是賞金獵人、旅行家、冒險家、傭兵、地頭蛇等擁有特殊職業的人群聚集的地方,當然這種地方少不了消息販子這類人的身影,尤金在酒館里面待了一整天,發現酒館今天討論的最多的是著名的大盜格洛杰,路易這個名字反而沒有多少人提起,并不是因為這個名字有多么的不為人知,相反這個名字太普通了,酒館里面就有一個酒保和一個客人的名字叫做路易。

  沒有打探到什么有用消息的尤金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不想再待下去了,準備起身離開,可當他路過一張桌子的時候,他聽到了兩個男人在討論斯蒂奇劇院,這讓尤金的腳步一頓,為了不讓那兩個談話的人察覺,他繼續保持腳步,轉身朝不遠處另外一張桌子上走了過去,既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也讓自己盡量能聽清那兩個人的對話。

  那兩個人的對話只持續了短短的幾分鐘,就停止對話,好像是因為其中一個人感受到了有人在偷窺他們,環視周圍一圈之后就起身就走了,警覺性非常高,尤金沒有跟上去,剛才那兩個人的樣貌和對話都已經刻進了尤金的腦子里面,相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那一段幾分鐘的對話。

  在他們離開之后,尤金在腦子里面反復的重復那段對話,他從那兩段對話當中能夠分析出來,這兩個人的身份一定是傭兵,并且和他們這單任務有關,他反復推敲這段對話,覺得還能找出更多有用的東西,于是他敲開了奧薇的房門。

  尤金把事情的經過一個字不落的和奧薇重復了一遍,兩個人一起分析,最后得出的結論對他們非常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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