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她就職于德羅伽藍 > 第64章 亡靈
  “您不是神父,坐在這里之前,我的同伴都猜測您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各自說出了不一樣的答案。”奧薇說。

  老人饒有興致的聽著,他的精神不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該有的狀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老人臉上的褶子好像少了一點,佝僂的背也沒有那么彎了,整個人又變年輕一些。

  “阿尼亞說你身上有魔法的氣息,像一個幽靈,居里安在你的身上看到了軍人的影子,我認為他們說的都沒錯。”奧薇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和老人互相對視著。

  平靜的暗流涌動著,海面露出來的,只是冰山的一角。

  “說的沒錯。”老人給予了肯定,用眼神示意奧薇繼續說下去。

  事情的真相其實和奧薇猜測的非常接近,根據奧薇的猜測,老人生前是戰火中的軍人,死后化坐了這片土地上的幽靈。

  這里是王國的邊緣,與他國接壤的地方,在上個世紀的時候,王國邊境頻繁出現戰亂,百姓流離失所。而雪尼爾的作為王國北方邊境上的一個小鎮,作為地圖上的一個戰略要塞,王國在雪尼爾在這里建立一座軍事城堡。

  后來戰亂平息,雪尼爾失去了作為戰略要地的存在,成為了邊境上的一個普通的小鎮,回復了往日的平靜,而這座小鎮上的一座城堡,就這樣被荒廢遺棄了下來。

  雪尼爾小鎮上的居民因為長久的戰亂,多數人都已經被行李箱離開了這里,直到長時間的休養生息,這座小鎮上才逐漸又變得繁華熱鬧起來。

  這么多年過去,城堡歷經了歲月雨水的洗禮,黃草和藤蔓逐漸的在城堡內部瘋長,蛇蟲鼠蟻在城堡的磚石沙土上建筑房屋,所有的管道都因為時間的原因在逐步的銹化,家具和門窗都因為沒有人維護修理,而逐漸變得腐朽老化。

  當人們遠離城鎮,在一片荒郊野外當中,發現這里,城堡城堡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仿佛風一吹過城堡就會轟然坍塌。

  誰也不敢靠近那座城堡,于是也沒有人看見,在城堡的內部,有一個虛無縹緲的幽靈一直回蕩在這里,從最開始只有一個白色的影子,到最后慢慢的凝聚有了實體,再擁有了人類的身體,時間一起過去了多年,最后當城堡忽然坍塌的那一刻,城堡的內部不知道什么時候,悄然已經收起了一座巨大的十字架。

  十字架除了是神圣的象征之外,同時也是墓碑的一種形式。

  在這座絕大的十字架下,埋葬著許多人,他們曾經都擁有著鮮活生命的人,他們在戰爭當中喪失了自己的生命,他們的尸體無人掩埋,等到戰爭的號角一旦吹響,他們同伴前仆后繼,最終匯聚成了一片尸山血海,累累的白骨不計其數。

  老人就是在這場戰爭當中死亡的軍人,這段時間內,他的靈魂,在戰爭平息之后,于這片巨大的墳場之中滿滿覺醒了過來。碳排放在這里,西部的往生也無法離去,而是被牢牢的束縛在這座最大的十字架下。

  而如今奧薇他們就坐在墓碑十字前,腳下的土地正是上個世紀兩國交戰的戰場,在這個戰場有無數的英烈,化為了白骨,長眠于地下。

  所以奧薇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你既是幽靈也是軍人,這里不是一座教堂,而是一座墳場。”

  說對了一半,老人再次給予了肯定,渾濁的雙眼盯著奧薇:“基本都說的都在點子上,你很耐不煩你都說對,就一個誤區,幽靈和亡靈之間有的區別。”

  奧薇虛心請教,對于他不曾知道的事情,他向來保持有旺盛的求知欲。甚至想要拿紙和筆,等著記錄老人即將說出來的解釋,但是他摸一下身上的口袋,并沒有隨身攜帶紙筆的習慣。

  居里安口中重復了一遍亡靈和幽靈這,兩個單詞。無論是聽讀還是書寫,都幾乎沒有任何差異。阿尼亞就更不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區別了,因為她連這兩個單詞怎么寫她都不知道。

  不過阿尼亞一直在用腦子回想亡靈,她在魔法學院的時候,課堂當中一定有老師提及過亡靈這一次種類,但她該死的腦子無論如何都回想不起來,都怪那個該殺死的阿瑟了,他用金錢和享樂將他誘騙到自己的莊園里面,以至于阿尼亞根本沒在魔法學院里面正經的上完過一次課程。

  所以亡靈和幽靈之間有什么區別?奧薇一臉的求知若渴。

  老人這事就沒有那么多的長篇大論,只說了一句話:“亡靈比起幽靈,更加多了一些關于生死之人的思考,更加的……

  這里停頓了一下,似乎再在腦海當中找出一個合適的詞語去描述,最終他選擇了這樣一個詞語:“會更加的像一個人類一樣。”

  “人類?”

  這種說法非常的模糊,實際上幽靈他沒有本體,看起來虛無縹緲,在人的眼前就如同有一只白影一晃而過一樣,這樣的幽靈頭發長久的存在于時間,過一段日子就消失了。

  還有一種可以長時間的存活下來,但它對束縛在某一個地方不能離開,在魔法之一門類當中,將這樣的幽靈,稱之為地縛靈,這樣的幽靈往往是因為內心當中有很多不甘不愿的心情,所以留在了人世間,既無法往生天堂,也無法下地獄。

  而亡靈在書籍當中并沒有詳細的記載,但是在傳說當中,亡靈是一種可以溝通生死兩界的使者,既可以與生者對話,也可以與王者對話。

  但這種傳說并沒有廣泛的流傳開來,只存在于一少部分的文化是當中,并且僅限于亡靈魔法時,這種魔法是一起空間魔法師又更加罕見和珍貴。

  如果我會知道這個傳說,面對站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王琳,他一定會問出一個問題,既然你能溝通生死了解,那么我想親你,幫忙看一看,一個名叫艾薩克阿西莫夫的男人是在哪一界,實實在在充滿死亡的世界里,沒事,活在人世間。

  奧薇并不知道這個傳說。

  在幾個人的聊天當中,我每天逐漸由黑暗轉至光明,老人稍有一些氣色的,然后又開始露出了疲憊,無神。皺紋像蟲子一樣爬滿了全臉。

  最后在黎明到來之前安慰他們,離開了教堂,在他們離開教堂的時候,老人給了他們一個忠告,假如你們想格羅杰這個人,你們最好是在半夜里:“因為他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

  這是為什么?

  如果奧利給我在這他一定可以得勝的問題,

  因為在太陽的出生之下,神明會看到所有進出教堂的人,立夏的功德與犯下的罪行。而他一樣,太陽落山,神明也會短暫的閉上眼睛休息。這個時候進入教堂的人,神明便看不見他們的所作所為。

  這些都是神父在傳教時會普及給教眾們,但是他并不是圣地的先鋒,所以他也不能聽到圣經當中哪些可以警悟世人的話語。

  回去之后,奧薇將他在后半夜與老人交流的話題傳達給了尤金和奧利弗他們,尤金直截了當的問:“你認為他說的話可信嗎?”

  至于他究竟是不是一個亡靈,對于尤金來說并沒有關系,他只想知道他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奧薇用手指沾水,她割下來了自己一縷金色的長發,她表現出了對老人全心全意的信任,她說:“我覺得的話沒有一句是謊言。”

  尤金一個人看了一眼奧薇:“那你什么時候變得和誰也一樣,這么容易就親信了他。”

  居里安被點到名字,他知道他們開玩笑,只說了兩聲抗議,倒也沒有再說什么。奧薇則薇他反駁了一句,你可不傻,他只是說一下,善良這種品質可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尤金發出了一句笑:“善良,嗯,在我們這一行的,你在和我談論善良?”

  說完之后他又說了一句:“做我們這一行,善良可不能殺死殺死格羅杰。”

  可能實在沒有什么用的東西。

  “或許吧。”奧薇說,他隨意敷衍著尤金的話,但在內心當中并不認同,在當時的環境下,她沒有必要因為這么一點小事而爆發一頓爭吵。當前要做的差事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奧薇該去做什么,心里有一桿秤。

  第2天,白天奧薇一個人和其他普通的信徒一樣來到了最近白骨教堂里,到了地方,奧薇站在那十字架前,抬頭仰望。

  這時有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年輕少年走了過來,他抱著一個募捐箱走到了奧薇這個外鄉人面前:“你好可以影響你的善心,投入到募捐箱里面。”

  每一所教堂里面都會有一個募捐箱,只是這里并不是教堂,老人也不是神父,而且少年穿著黑色衣服的上衣,抱著募捐箱,奧薇就想問募捐箱里的錢究竟有什么用處?

  這還是第1次有人問上面這個問題,少年顯然沒有做好準備,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然后他結結巴巴的說:“這些錢都會用來修繕這些教堂,還有的用來作為教堂供養,救助小鎮當中貧苦老年人…”

  “真的?”

  奧薇問,這里可不是真正的教堂,只是她沒有說出來,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抱著募捐箱的少年,綠色的眼睛仿佛可以能看出他的內心:“你沒有撒謊,是個好孩子。”

  在奧薇這樣一個美麗優雅知性的女性面前,一聲夸獎就讓他紅下了臉紅,但此時的奧薇一分錢沒有,想讓他在募捐箱上留下一點痕跡,幾乎已經是不可能了。

  就在那少年離開奧薇時候,她的目光看到了大門外,一個全身都帶著多么的男人走進來,就像一個風干的臘肉一樣的弱小干枯

  全身上下都裹在都帽之下的男人就是格羅杰,但由于奧薇并沒有真正的見過,當他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奧薇第一眼并沒有認出他來,眼前這個裹著黑色斗篷的男人,干枯弱小就像一塊被風吹干的臘肉,并不像那天晚上的大盜,手持雙刃,高大威猛。

  別說奧薇了,就算是尤金看到格羅杰他第一眼也未必能認出來。

  格羅杰怎么會變成這樣?這一切都是源于那場他和維文特的交手。

  在重傷之后他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整個人就如同脫水之后的甘草一樣,后背的記錄也在那次交手當中發生了不可逆的損傷,他在走路的時候是勾著背的,這倒是他看起來不再高大的。

  即便這樣又能怎么樣呢?這我還是無法阻擋他來這座教堂的決心,他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鞋子磨爛嘴唇干枯在這段路程當中,他就像是一個茍延殘喘的人,教堂就是他最后的希望,他一定要抓住這根稻草。

  這座教堂對于他來說究竟有個怎樣的魔力呢?

  沒有人知道,只有格羅杰自己知道,他明明是舉世聞名的大道,坐擁著數不盡的財富,但卻讓自己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應該是他生命當中最后一次來到這所教堂,來到這座教堂之后,奧薇就站在十字架前,他越過了奧薇,直接來到了老人的面前,他拿出了一張地圖和兩個玻璃瓶。

  他的喉嚨嘶啞,發出的聲音就像是被刀割了一樣,唯一完好的一只眼睛看著老人說:“我想拿回當年我留在這間教堂的牙齒。”

  教堂當中人聲鼎沸,他這句話的聲音幾乎就要被淹沒眾人當中了,老人久久的沒有抬起眼皮,格羅杰也是很有耐心的站在原地,兩個人就這樣陷入到了沉默當中。半晌之后,老人才緩緩的動了一下手指,慢慢的抬起了眼皮,看著站在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格羅杰。

  “格羅杰。”老人叫出了他的名字。

  傷痕累累,已經變成一個駝背獨眼的男人,點了一下頭,說:“我知道你一定還記得我。”

  “你想拿回你曾經放在這里的牙齒?”老人的聲音,比格羅杰好不到哪里去,同樣是嘶啞,是蒼老的,渾濁的。

  不如這教堂當中其他年輕人聲音一樣洪亮,清澈。

  老人與格羅杰,從外表上來看都已是步入暮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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