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她就職于德羅伽藍 > 第94章 斃命
  在奧薇忙碌的一夜當中,其他幾位同伴也沒有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等待著進入夢鄉。

  在夜晚8:00左右的時候,奧利弗和居里安兩個人坐在斯蒂奇大劇院中最后邊的兩排座位上,他們兩個誰也沒有想到看一場魔術表演的票居然需要提前預定,臨時去買,即便是愿意多出一倍的價格也只能夠買到比最后一排稍微好一點的,倒數第2排的座位。

  奧利弗對此憤憤不平:“我明明除了兩倍的價格來買票,他居然給我安排到了一個柱子旁邊!”

  奧利弗和居里安的位置在這劇場后面,靠右的一個角落里面,過道旁邊就是劇場的出口,然而在奧利弗的左手邊卻立著一根高大的柱子,將奧利弗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他必須身體前傾,夠著脖子,才能勉強看到遠處的舞臺。

  好在有居里安的安撫,奧利弗也勉強接受了自己的座位,等到魔術表演開始之后,隨著氛圍的推動,歡呼聲,叫好聲喝彩聲,以及前排那些激動的觀眾們不停地站起來高聲鼓掌,這讓本來身材就算不上高大的奧利弗更加的跳腳。

  奧利弗一邊踮起腳尖,努力地讓自己維持一個好的視野,一邊嘴里咒罵那個多收了自己兩倍票錢的票務員,又一邊忍不住為舞臺上精彩的魔術表演,啪啪啪的鼓掌。

  一起來看魔術表演的居里安,見奧利佛如此辛苦,就直接用自己兩只寬厚的手掌,將奧利佛一把抱了起來,讓他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滑稽的樣子,讓奧利弗有些難以為情,一想到他屁股下面是居里安的脖子,似乎不太好,于是奧利弗動了動,想從居里安的身上下來,然而下一秒舞臺上的劇目進行到了大變活人,穿著緊身長裙,胸前用飄逸的粉色鴕鳥毛作為裝飾的阿尼亞從大變活人的箱子里面站了起來,全場一片喝彩聲,奧利弗也跟著激動地尖叫起來:“是阿尼亞!居里安,你看呀!是阿尼亞!”

  高處的視野讓奧利弗看得更加清楚,他忍不住激動地去拍居里安的肩膀:“到前面去,到前面去!”

  居里安像馬兒一樣被奧利佛驅動著,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從過道上一路直奔前方的舞臺。

  眼看兩個人距離舞臺只剩一步之遙,后面卻突然長出兩只大手,一上一下地將居里安和奧利佛攔住了,兩個身高接近七英尺的男人穿著馬甲和襯衣:“請兩位不要擾亂劇場的秩序!”

  眼看著美麗的阿尼亞在舞臺上面擺弄著自己妖嬈的身姿,情緒激動的奧利佛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發熱的腦袋,一股腦兒地就是想往前沖,看到顧客如此不配合,居里安也在一旁推波助瀾,幫助奧利佛擺脫兩人的鉗制,兩個身高接近七英寸的男人只好一左一右的將這兩位破壞秩序的客人,送出了劇院。

  站在舞臺上面配合魔術師表演的阿尼亞,實在沒眼去看自己的那兩個二貨同伴。

  為什么奧利弗像小孩一樣騎在居里安的脖子上?

  居里安為什么還會同意自己像匹馬一樣把他馱著?

  他們安安靜靜地在椅子上坐一個觀眾不好嗎?為什么要沖到舞臺前面來?

  要獻花也不是現在呀!何況他們兩個二貨手上的捧鮮花都沒有!

  在這么多雙觀眾的眼睛下,兩個二貨就像失去理智一樣和劇院的守衛發生沖突,在舞臺上的阿尼亞簡直想要沖下臺去,但是她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站在舞臺上露出嫵媚的笑容。

  演出結束之后已經是后半夜了,阿尼亞換回自己的衣服,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了,她拋下這兩天都勾搭膩歪在一起的魔術師,去找自己兩個被轟出劇院的二貨同伴,在劇院門口一打聽,發現這兩個家伙居然被扭送到了警備廳里。

  起因竟然是因為兩個人不滿劇院的票價,而在劇院門口大吵大鬧,甚至還打壞了劇院的大門。

  阿尼亞被氣得直想翻白眼,她裹緊自己的風衣,踩著一雙高跟鞋,找到了這兩個二貨被關押的警備廳,看到牢房里面被關的蔫頭巴腦的兩人,交了保釋金的阿尼亞等獄警打開了牢門之后,終于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朝著奧利弗和居里安兩個人破口大罵:“你腦子是白長的嗎?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牢房。”居里安和奧利弗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回答,蔫頭巴腦的樣子,可沒有了打架時的威風。

  “知道這里是牢房,下次還想進嗎?”在一旁給他們開門的獄警插了一句。

  居里安和奧利弗兩個人此時非常聽話,回答得異口同聲:“不想。”

  這整齊而又同步的行為,讓氣急了的阿尼亞簡直忍不住發笑,可是她還是要忍不住的吼兩聲:“這里是帝都英菲尼特,你們下次在發瘋的時候,能不能用一下你們銹掉的大腦,長在你的脖子上的腦袋并不是一個擺設,好嗎?”

  “還有劇院的大門是誰打壞的?”

  奧利弗把腦袋轉向了居里安,居里安也十分勇于地承認。

  阿尼亞直接把賬單交到了居里安的手上:“知道斯蒂奇劇院的大門有多貴嗎?”

  有多貴?

  奧利弗把腦袋湊了過來,看到了賬單上的一串數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3786金幣

  一串數字,有零有整,剛好展示了這筆金額的數目。

  如果居里安還是以前騎士團的成員,依靠每周兩個銀幣的周薪,他根本支付不起這筆接近天價的賬單,好在他是一個雇傭兵,上次他們一起接的來自雇主烏諾奇的訂單,讓他賺到了一萬多個金幣。

  五個人當中,除了奧薇在魯斯蘭美院里,以慈善的名義將這筆錢揮霍一空外,其他人都還有一定的儲蓄。

  所以這張賬單對于目前的居里安來說,并不是問題。

  在居里安的觀念里,男人嘛,只要兜里還有一個銅幣,就不必為了金錢而煩惱。

  幾個人這么一折騰,天都已經亮了,于是他們都回到了旅館中自己的房間里。

  一夜沒睡的居里安奧利弗剛躺到了床上,另在一邊,準備暗殺行動的奧薇在班杜橋大道附近的一間旅館里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間位于高處4樓的一間旅館房間,作為一間旅館來說,他的位置算不上優越,環境也不算很好,房間也非常的狹窄,唯一的優點是它窗戶面朝的位置正是班杜橋大道街區,視野非常開闊,沒有任何阻擋物。

  奧薇坐在這間旅館房間里一張椅子上休息,在房間的正中央上有一張白色的床上面躺著一個被床單綁住并蒙上雙眼的男人,這個男人是房間真正的住客,奧薇進入這間房間并趁男人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就第一時間就控制住了他,使其暈厥并捆綁在了床上。

  一夜過去了,清晨隨著霧氣的散去而逐漸地到來。

  奧薇站在窗戶后面,將窗簾撩開一點點縫隙,手上拿著一把精致的弓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班杜橋大道的街面,此時霧氣剛散,街面上行人寥寥。

  此時奧薇的精神高度的緊繃,她能聽到在這間隔音并不好的旅館里,從隔壁房間里傳出來的呼嚕聲,床板上有人翻動時發出的咯吱聲,還有門外走廊上有人路過時的腳步聲。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過去,奧薇已經躲在窗簾后面,枯燥地等待了接近兩個小時。

  天已經完全亮,霧氣也散了干凈,陽光破開云層,灑下一片光芒,照在班杜橋大道的街面上,行人變多了起來,車馬也變多了起來,然而路過的那些馬車都不屬于艾斯科達家,貴族出行時都十分講究,對于所乘坐的車輛,他們會對馬匹的選擇,車廂的用料,包括駕駛這輛馬車的車夫都會有嚴格的要求。

  所以當一輛橡木制作的四輪馬車出現在奧薇的視野當中時,奧薇抬起了手上的弓弩——

  一發重弩箭,摧枯拉朽一般直接擊穿了四輪馬車的車廂頂,在制作這發重弩箭的時候,奧薇在里面填裝了木炭和硫磺,所以在擊中的同時,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破,整個車廂受到爆破的影響,變得四分五裂。

  這次除了在車廂外面駕駛馬匹的車夫之外,整個車廂內部的人也都暴露在了奧薇的視野之中。

  沒有多少猶豫,幾乎是在重弩箭發生爆炸的同時,第2支輕型弩箭就已經破空而來,從黛瑪那張發出尖叫聲的嘴巴里穿出,鋒銳的箭尖穿破了她的頭骨,濃稠的鮮血從黛瑪滿頭濃密的金色卷發當中流了下來。

  騷亂在班杜橋大道上爆發了,人們很快就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以艾斯柯達家那輛被轟得四分五裂的車廂為中心圓點,路上的行人紛紛尖叫地四散逃竄。

  而伴隨著門鎖被咔嚓關上的聲音,似乎像是被吵醒一樣,那個被奧薇原本打暈綁在床上的男人突然驚醒了過來,在床上不斷地翻騰,嘴巴里面也發出嗚嗚的聲音,因為他的嘴巴也被床單給蒙住了,即便他想大聲尖叫也發不出來。

  這個男人撲騰著翻滾著,咚的一聲從床上滾到了地下,即便把頭磕得眼冒金星,但他依然不停地翻滾的身體,試圖找到門的位置,像一條蠕蟲一樣艱難爬動,然而眼睛被蒙住的他,眼睛根本看不清方位,他與門的方向背道而馳,一拱一爬地,居然爬到了窗戶的旁邊。

  這個男人差點撞到窗戶那邊的墻壁,但下一秒他就被一只大手攔住,這只大手抓著他的頭發,拉扯著他的頭皮,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蒙住眼睛嘴巴的床單被解開,大口大口的新鮮空氣得以涌入到他的肺中,然而頭皮被拉扯得痛,讓他的面部發生扭曲,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時候,讓男人聽到了,一個聲音在問:“這間房里的其他人呢?”

  聲音屬于一個男性,帶著急躁的情緒,氣急敗壞地在問。

  男人的頭發依舊被抓著,這個時候他終于清醒了過來,盡管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切發生的那么突然,然而心中的恐懼,讓他戰戰兢兢地回答了那個聲音的問題:“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只是在這個旅館里面訂了一間房,睡了一覺,就被人打暈綁起來了……”

  “綁你的人是誰?”

  男人被抓著頭發,表情痛苦地回答著:“我不知道……”

  “該死的,描述他的樣子。”

  被抓住頭發的男人依舊回答不出來,只能表情痛苦地回答,說不知道。因為奧薇在男人還沒有發現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把他控制住了。

  見這個男人給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只抓著他頭發的大手終于松開了,同時又給了他一拳,讓男人又昏死了過去。

  計劃嚴謹動作迅速的奧薇雖然預料到了會有人順著弩箭發射的軌跡,找到這家旅館里面來,只是奧薇沒有預料到找到這間旅館的人來得這么快,幾乎是奧薇剛剛離開這間房間的兩分鐘內,就有人找了上了上來,而這個人在旅館1樓的入口處,甚至與她擦肩而過。

  此時奧薇戴著波奈特帽子,穿著一身蓬松的長裙,才走到出去距離旅館不遠,發射弩箭的弓弩就綁在她的大腿上,還散發著余熱,因為發射弩箭時摩擦產生的熱量還沒有散去,她低著頭走著,不能走得太快,否則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警備廳的人正在向這里趕過來,她要慢慢融入周圍的人群,然后迅速離開這里。

  與此同時找到4樓房間里的車夫,明顯擅長的并不是駕馬,他最本職的工作應該是保護艾斯柯達家小女兒的安全,但襲擊來得過于突然迅猛,他明顯地失職了,為了彌補自己的失誤,他必須抓住那個襲擊的暗殺者。

  車夫通過弩箭發射的軌跡,迅速地找到了這間旅館的4樓房間,然而那個被床單捆住的男人給不出來任何一點有用的信息,還浪費了他的時間,他只能將自己的憤怒發泄出來,給了這個男人一拳。

  接著沒有一刻耽誤,男人地毯式將整個房間都搜索了一遍,在一張椅子上面找到了兩根落下的金發,捏著兩根長長的金發,車夫有了判斷:“是個金發女人。”

  車夫立刻就在記憶當中找到了那個在旅館門口與他擦肩而過的女人,時間不會等待著他,有了判斷之后,車夫直接利用自己制高點的優勢,從高處往下方俯視,尋找人群當中那個擁有一頭金發的女人身影。

  此時女人不會走得太遠,車夫判斷得非常準確,因為此時他與奧薇之間相隔的距離不到一英里。

  一英里的距離,從高處往下俯視的話,不需要望遠鏡也可以看得非常清晰。

  很快車夫就看到了,已經走到人流當中的奧薇,沒有任何猶豫,車夫直接就從4樓的高處直接跳了下去,一條健壯有力的雙腿穩穩地落在了一處二樓的屋頂上,接著便如同一頭獵豹一樣,開始了迅猛的追擊。

  隨著人流慢慢涌動,奧薇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暴露在了獵人的槍口之下,她走到了班杜橋大道的一處分叉口,她拐了一條彎,穿到了另外一條街區上,在她背向班杜橋大道的方向時,騎著馬的警備廳人員從大道上呼嘯而來。

  “不愧是英菲尼特,即便是南區,警備隊來得也是如此的迅速。”奧薇看到了警備隊的人員到來,不由地暗自加快了腳步。

  寬大而有蓬松的裙擺,限制了奧薇的步幅,使得她必須像一個淑女一樣,款款且優雅。

  而奧薇和車夫之間的距離,此時已經不足70英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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