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她就職于德羅伽藍 > 第113章 齊聚
  厚重的白色云層之上,一片湛藍的天空,大雁飛過,悠閑自在。

  在坦尼亞不遠的城鎮里,一片綠色的的草地上駛過黑色的馬車,遠處的尤金和奧薇等人已經來到了詹姆斯爵士的林中別院,樓層高,一共兩層,內部的空間非常寬闊,有幾處完全空置的房間。

  正午的時候,林中別院的最后一個客人已經乘坐著馬車到來,現在進入這間房子的人有:

  詹姆斯爵和他的第二任妻子蘭斯。

  死者長子亞特曼的妻子夏爾。

  二兒子布爾墨,以及布爾墨的妻子塞西莉,還有他們的兒子馬克。

  女兒瑪雅,和她的丈夫凱文,以及他們的兒子卡爾。

  最小的女兒歌洛爾。

  最后還有一個家庭醫生,這是詹姆斯爵士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特意帶在了身邊。

  而后續發生的事情,更加證明了詹姆斯爵士這個做法有多么的明智。

  阿尼亞單手拿著望遠鏡,站在拉上簾子的窗戶后面:“伙計們,人都差不多來齊了。”

  “比預計的多了三個人。”奧薇說。

  凱文,歌洛爾以及那個家庭醫生,都不在懷疑的隊列當中。

  “這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畢竟想要給自己的父親過一個美好的生日,獻上祝福,其實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不是嗎?”阿尼亞放下望遠鏡,“好了,伙計們,該我們了。”

  今天在這棟樓房里面,詹姆斯爵士已經提前遣散了所有的管家和仆人們,包括廚師。

  現在在廚房里面為詹姆斯一家人準備食物的是居里安和私家偵探弗朗索瓦,奧利弗一直跟在詹姆斯爵士的身邊,殷勤的接待那些前來為他祝賀生日的孩子們。

  阿尼亞和奧薇兩個人換上了女仆的黑色長裙,穿戴上了白色圍裙來到了廚房里面:“怎么樣食物都準備好了嗎?”

  然而廚房里面亂七八糟的,奧薇仔細一看,只有一盆拌好的沙拉:“你們只做了蔬菜沙拉?”

  原本計劃當中應該還有牛排,但是看向鐵鍋里面那一塊被煎的焦黑發硬的牛排,顯然他們失敗。

  居里安和弗朗索瓦的臉上還有不小心沾上的煤灰。

  “沒關系,只要你們沒有放火把廚房燒了就可以了。”阿尼亞無所謂,她拿出了沙拉里面一顆拌好的番茄嘗了一下:“味道不錯,這些就足夠了,奧薇要不要來嘗一嘗。”

  “對了,還有餐酒——”

  阿尼亞點著必須要準備的東西。

  奧薇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個棕色的玻璃瓶:“準備分餐吧,一會餐鈴就要被按響了。”

  居里安把餐車推了過來,將餐酒提前倒在了醒酒器里。

  在廚房外面,詹姆斯爵士和他的家人已經在餐桌邊落座好了。

  在詹姆斯爵士的左右手邊分別坐著他的第二任妻子蘭斯,以及他的二兒子布爾墨。

  布爾默的身邊坐著自己的妻子塞西莉,再旁邊是妹妹瑪雅和她的丈夫凱文。

  蘭斯女士是詹姆斯爵士的第2任妻子,她和詹姆斯爵士之間的年齡差距在20歲左右,皮膚保養的非常有光澤,纖細的眉毛和艷麗的紅唇,都讓她看起來風韻猶存,在她的旁邊坐著詹姆斯爵士最小的女兒歌洛爾,最旁邊的則是遺孀夏爾。

  詹姆斯爵士的家庭醫生也有幸參與到這一次的生日宴會中,他的座位在詹姆斯爵士的正對面。

  奧利弗為每位客人面前的高腳杯中倒入醒好的葡萄酒。

  眾人碰杯,所有的家人都舉杯向詹姆斯爵士表達對他生日的祝賀,末坐的夏爾是最后一個舉杯祝賀的,當她放下酒杯之后坐在對面的瑪雅昂起下巴提醒她:“不要總是像那樣去拿紅酒杯。”

  剛才所有人在舉杯的時候都是手持酒杯下方的杯柱,而夏爾卻拿的是紅酒杯上方的杯壁。

  穿著黑裙的夏爾抬眼看了一下態度永遠都是那么傲慢的瑪雅,并沒有說話,自從她的丈夫亞特曼死去之后,她在這個家里面漸漸就沒有了地位,成為了最不起眼的存在。

  歌洛爾小心的看了一眼哥哥的遺孀,眼神當中是關切,自從哥哥死后,夏爾就變得非常沉默,偏偏他和家里所有人的關系都不好,尤其和瑪雅的關系非常不好,因為瑪雅對待夏爾的態度總是令人非常不舒服。

  奧薇和阿尼亞將沙拉送上餐桌,將沙拉送到布爾默的面前時,這個家伙趁機在阿尼亞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當所有人喝了紅酒吃了沙拉之后,倒在桌子上昏迷不醒之后,阿尼亞第1個就在那個昏迷不醒的布爾默身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真是個不長眼的家伙,給他綁緊一點,這個家伙很不老實。”阿尼亞氣憤的說。

  奧薇笑了一下:“小心一點,今天你的鞋尖可是鋒利的可以當做武器了。”

  阿尼亞又補了一腳說:“沒關系,這個家伙皮很厚的。”

  居里安拿了堅韌的牛皮繩過來,按照阿尼亞的意思將這個叫做布爾默的家伙,用繩子勒緊了捆,把他綁得像一個死豬一樣。

  阿尼亞挨個給所有人搜身,將他們身上佩戴的珠寶首飾都摘了下來,包括一些尖銳物品。

  “瞧瞧我發現了什么?”阿尼亞從布爾默的身上搜到了一張紙條,她展開紙條,將上面的內容念了出來:

  午夜12點,老地方見。

  紙條在所有人手上都傳閱了一遍,阿尼亞勾著嘴角問:“會是誰寫給他的?”

  從字跡上來看,弗朗索瓦鑒別說:“是一位女士。”

  紙條最后傳到了奧利弗的手上,他隨手將紙條揣在了口袋里面,說:“反正不會是他的妻子寫的。”

  居里安將布爾墨提起來,準備往客廳里面搬,他好奇問:“為什么不會是他的妻子?”

  阿尼亞一邊摘下塞西莉的耳環一邊說:“當然不會,這很明顯是要和情人約會寫的紙條。”

  尤金抓住詹姆斯爵士的衣領,準備把他扛起來往客廳里面搬,阿尼亞連忙提醒他說:“小心一點,這個可是我們的雇主。”

  于是尤金松開了詹姆斯爵士的衣領,改為用橫抱的方式,將雇主安置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哦,瞧瞧我發現了什么!”阿尼亞從夏爾的項鏈里面發現了一點特殊的東西。

  這個項鏈有夾層,阿尼亞摸索了一下,將項鏈打開,項鏈的后背是一個非常非常小的容器,里面裝著綠色的液體,阿尼亞嗅了一下:“我聞到了魔法的味道。”

  奧薇問:“這個東西有什么用?是魔藥嗎?”

  “不知道,不過得單獨收起來。”阿尼亞單獨用了一個盒子,將這個項鏈收了起來。

  阿尼亞最后一個去搜的人是瑪雅,她摸到這個瑪雅的手上有一層繭子:“這看起來可不像是一雙貴族小姐的手。”

  阿尼亞轉頭對居里安說:“給她也綁緊一點。”

  “她可是一位女士。”居里安說。

  對于女士,出于騎士的美德,居里安只是簡單的將手綁了一下,并且并沒有勒得非常緊。

  “相信我,她應該不是一位普通的女士。”阿尼亞說,“小心一點,免得意外發生。”

  于是居里安下手加重了一些,他在瑪雅的手腕上繞緊了一些,但很快他就發現女士白皙的手腕被勒得發紅,于是他又松了一點。

  奧薇將馬克和卡爾兩個孩子分別放在了各自的母親身邊,避免他們一會兒醒來之后不停的哭鬧。

  等所有人都被移動到了客廳之后,按照計劃,他們拿上了提前準備好的木板和錘子,他們將大門和窗戶都死死的,從內部釘上,將整棟房屋都封閉了起來,將這里變成了一座牢籠。

  同時謹慎的奧薇還將這棟房子里面所有尖銳的東西,例如餐刀叉子,園藝剪之類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包括書桌上的裁紙刀。

  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后,眾人來到了客廳里面,等待被綁的詹姆斯爵士的一家人從昏迷當中醒來。

  “希望真正的兇手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只要把刀子往脖子上一架隨便嚇一嚇,就承認自己的罪行,這樣,我們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夠收工回去了!”阿尼亞劃亮了一根火柴,將客廳里的燭臺點亮由于門和窗戶都用木板封了起來,即便是在正中午的時候,強烈的太陽光也無法從窗戶外面照射到屋子里來。

  房屋里面一片昏暗,只有天頂上的一扇窗戶開著,這是整棟房子里面最高的一扇窗戶,開在屋頂上,出于通風的考慮,尤金他們并沒有在那扇窗戶封上,而是選擇了打開。

  在這種無聊的等待時間當中,弗朗索瓦問出了一個人埋藏在自己心中的問題:“詹姆斯爵士的長子亞特曼究竟是怎么死的?”

  “警備廳的那幫家伙給出的結論是意外,還有一種可能是自殺,反正無論是哪種結果,都和謀殺沒有一點關系。”阿尼亞說:“詹姆斯爵士也找過私家偵探調查,也沒查出什么新的東西,他懷疑私家偵探在調查的過程當中,被真兇收買了。”

  “不過……”阿尼亞停頓了一下,“詹姆斯爵士給我看過警備廳的報告,報告非常詳盡,我也覺得,應該是意外或者自殺。”

  居里安立刻扭過頭來看著阿尼亞:“那我們為什么還要來這里?”

  “有酬金啊!”阿尼亞理所當然的說,“不管是意外還是謀殺,一定得有一個真兇出來,說不定最后就是這個家伙。”

  阿尼亞口中這個家伙指的就是剛才在餐桌旁邊,捏她屁股的布爾墨。

  弗朗索瓦此時突然發現了阿尼亞這個漂亮女人的另外一面,內心受到了一些沖擊,作為一名偵探,他并不喜歡有人將真相顛倒。

  “我希望能聽一聽案發的經過。”弗朗索瓦最后說。

  那實在是太長了,奧薇在腳下踢了一下阿尼亞:“趕緊說。”

  阿尼亞苦著臉說:“可是那報告很長啊……”

  奧薇給她到了一杯水:“我知道,但是只有你看過,簡短一點說吧。”

  “好吧。”阿尼亞喝了一口水潤潤喉嚨,將她看過的警備廳報告說了出來。

  詹姆斯爵士的長子亞特曼是在家里的畫室被燒死的,警方調查后,火災發生的原因是作畫時使用的松節油被引燃,畫室著火之后,很快就被家中的仆人發現,并滅火。

  然而等火災撲滅以后,在畫室里的亞特曼已經燒死。

  法醫在對亞特曼的尸體進行了勘驗,亞特曼身上燒傷的面積并不大,所以尸體保存的相當完好,身上也沒有其他的傷口,主要的原因是火災發生時濃煙所導致的窒息。

  另外,法醫檢查了亞特曼的胃部,除了大量飲酒以外,里面沒有發現其他的異常。

  警備廳詢問了當時的情況,根據仆人們的供詞,畫室起火的時候,房門和窗戶都是緊閉的,仆人是因為有濃煙從門縫里飄出來,才察覺到不對的。

  但是房門被鎖,仆人用力敲門,但是里面并沒有人回應,于是只能從外面破門而入,房門被打開后,眾人分分用水救火,等到火滅以后,眾人發現了亞特曼的尸體。

  警備廳的人勘察了發生火災后的畫室,確定了起火的源頭是因為玻璃瓶里的松節油,并且起火的時候,畫室里存放的有大量的葡萄酒,而亞特曼本人也有抽雪茄的習慣,所以將起火的原因歸結為意外。

  至于自殺的結論,是源于另外幾位仆人的證詞,起火當時,他們從畫室的窗戶外面看到亞特曼拿著酒瓶,不僅沒有呼救,還在不停的喝酒,直到火勢越來越大,人才倒了下去。

  聽完阿尼亞的敘述,幾個人的面上都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這樣看來的話,亞特曼自殺的可能性的確更高一些。只有弗朗索瓦先生摸著自己的小胡子,露出了沉思的模樣。

  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昏迷的人當中,有一個人的眼皮動了一下。

  “有人醒了。”尤金說。

  詹姆斯爵士的的女兒瑪雅慢慢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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