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她就職于德羅伽藍 > 第117章 再聚
  奧利佛掀開自己的衣服,向同伴們展現療愈術的神奇之處,原本被匕首捅傷的腹部現在已經變得非常光滑,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哇哦,同樣都是屬于魔法,我如果現在去學,還來得及嗎?”阿尼亞覺得這種療愈術可以用到自己的臉上。

  即便奧薇是一個外行人,她也知道魔法天賦是分種類的:“你沒有這種學習的天賦。”

  第1次見阿尼亞的眼神是如此的專注在自己的身上,奧利弗忍不住開心,他自得地說:“像療愈術這種魔法,如果施加在別人身上,可能效果并沒有那么顯著,但是如果施加對象是自己的話,那么效果會翻倍。”

  這也就是上次大盜格羅杰將奧薇險些從中間橫切成兩半時,即便奧利弗用盡全力,卻也只能勉強維持奧威的生機,除了奧薇的傷口過于嚴重之外,也有療愈術本身的原因。

  弗朗索瓦湊了過來,小聲地提出了一個請求,說:“能不能救一下那個叫做歌洛爾的小女孩,讓她盡快恢復過來。”

  奧利弗竟然是不情愿的,因為這無論是對他的精力還是力量,都是一種極大的消耗,但他沒有直接拒絕:“為什么?”

  阿尼亞捋了一下黑色的卷發,斜了弗朗索瓦一眼:“不是已經有醫生治療過了嗎?那個女孩醒過來只是早晚的問題,況且她的家人都不管她,你又何必為她操心呢?”

  弗朗索瓦感覺到了一絲殘酷,殘酷的地方并不在于這幫冷酷的傭兵,而是在于冷漠無聞的家人。

  “那個叫做……應該是亞特曼的人可能真的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人謀殺,那個叫做歌洛爾的女孩可能知道誰是真兇。”弗朗索瓦給出了原因。

  弗朗索瓦的話就像是一顆石頭丟進了原本平靜的湖里,蕩起了陣陣漣漪。

  阿尼亞很感興趣,問弗朗索瓦:“為什么這么說?”

  “你們難道一直不好奇為什么這個叫做歌洛爾的女孩明明不是兇手,卻站出來承擔的兇手這個罪責。”弗朗索瓦說。

  奧薇腦子反應很快:“所以你覺得,她知道兇手是誰,她擔心我們真的找出了兇手會對兇手不利,所以她想袒護那個兇手?”

  弗朗索瓦說:“也不全是這樣,但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才會選擇這樣做。”

  阿尼亞覺得可以試一試,她轉頭去看奧利弗,后者只需要阿尼亞一個眼神,就知道她要說什么,他才剛剛傷愈,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苦笑了一下:“今天不行了,明天我可以對她施加療愈術。”

  有這個答案,阿尼亞就已經很滿意了,她難得親吻了一下奧利弗的臉頰,讓奧利弗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種六級。停留在臉頰上不到兩秒鐘的柔軟觸感,是阿尼亞的嘴唇?

  奧利弗后知后覺地傻笑起來,大腦的那種興奮叫著。影響了他目前這具虛弱的身體,讓他有了一種健康的假象。

  奧薇貼到阿尼亞的耳邊:“他好像要高興瘋了!”

  阿尼亞根本無所謂:“他做得不錯,只是給他一個獎勵而已。”

  奧利弗也算是阿尼亞的追求者,只要追求者能讓阿尼亞滿意的地方,她是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的獎勵,如果讓阿尼亞滿意到極致,那同對方一夜歡愉也是可以的。

  奧薇和阿尼亞離開房間后,奧利佛對旁邊的弗朗索瓦說:“你看到沒有,剛才阿尼亞親了我一口。”

  弗朗索瓦十分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看見了,剛才我就站在這里,一步沒動。”

  和弗朗索瓦還不夠,奧利佛走到了房間外面,在走廊上遇見了居里安,他要和所有同伴都說一聲:“剛才阿尼亞親了我一口。”

  居里安聽了奧利弗這句話,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他這么興奮的樣子,居里安更關切的是奧利弗的身體,那個叫做瑪雅的女人不久前才用利刃傷害了奧利弗的腹部,他問:“怎么樣,傷好點了嗎?”

  其實看奧利弗這幅活蹦亂跳的樣子,就知道,他已經沒事了,所以奧利弗只說一句話:“剛才阿尼亞親了我一口。”

  奧利弗就像一個復讀機一樣,一遍又一遍地重復,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居里安不理解為什么奧利弗會變成這幅樣子,他要不要告訴奧利弗,其實阿尼亞以前也親過居里安,那個時候他才剛來到坦尼亞不久。

  不過看見奧利弗這么開心的樣子,居里安還是沒有說,只是親了一下臉頰而已,這并沒有什么,他自從成年以來,受到過不計其數的女士青睞,當然也收到過不少女士的親吻。

  興奮的奧利弗又來到了二樓,尤金在二樓看守,他跑到尤金面前嘚瑟,說:“剛才阿尼亞親了我一口!”

  面前奧利弗這副傻里傻氣的樣子,簡直沒眼去看,尤金敷衍地點了點頭,就把奧利弗趕下了2樓。

  剛才奧利弗突然上2樓,打斷了尤金的思考,他在回想昨天晚上守夜的時候,為什么奧薇突然間就把頭扭了過去,一直用后腦勺對著他,是他昨天晚上說錯什么話了嗎?

  此時布爾墨忽然悄悄把房門推開了一條縫,探頭探腦的,不知道想干些什么,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有什么東西忽然插在了布爾默旁邊的門框里,他轉過頭一看,是一把折刀,嚇得他立刻把頭縮了進去。

  尤金站起身來,將折刀從門框上拔了下來,煩躁的情緒讓他整個人現在看起來充滿了壓迫感:“真是一群不安分的家伙。”

  午間,阿尼亞將人齊聚到了餐廳里,然而餐桌上面并沒有擺上精美可口的食物,除了一張用蕾絲鉤織而成的桌布之外,上面僅僅放了一個裝飾用的花瓶,里面插了幾支半枯萎的馬蹄蓮和香水百合。

  馬蹄蓮和香水百合還是眾人第1天來的時候,插在花瓶里面的,鮮切花沒有人照顧,才不到兩天就已經出現了枯萎的跡象。

  不過枯萎的幾朵花,并不足以讓人多看幾眼,但是放在花瓶旁邊一瓶單獨的班菲勒紅酒,就有些耐人尋味。

  這瓶班菲勒紅酒的市場價格在2000金幣左右,在所有紅酒品類當中算得上是上等,用這樣的一瓶紅酒來招待貴客是相當體面的。

  只見一雙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輕松地打開了班菲勒的紅酒的瓶塞,那“啵”的一聲,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她一個人身上,是阿尼亞,她坐在了餐桌的首座上,正對面則是他的不足,詹姆斯爵士,而詹姆斯爵士的家人則分別坐在餐桌的左右兩邊。

  “經過了一天的休息,看來大家的狀態都非常不錯,當然中間也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當然這樣的意外,我不希望再看到第2次。”阿尼亞將手中的紅酒倒入到一個玻璃做的醒酒器當中,說到意外的時候,她可以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瑪雅,她的狀態并沒有慌張,恐懼,反而相當的放松。

  阿尼亞將一整瓶班菲勒紅酒全部都倒進玻璃制作的醒酒器當中:“所以我們現在來接著聊一聊,上一次沒有說完的話題,希望大家能夠坦誠相對,幫助我找到那個真正的兇手。”

  “哦,抱歉,忘記了拿杯子了。”阿尼亞似乎才反應過來,她低頭抱歉地笑了一下,轉過頭對奧薇投遞了一個眼神。

  在場一共有8個人,奧薇卻拿了9個透明的玻璃杯來,而這第9個玻璃杯則擺在了餐桌的最中央,當著所有人的面,奧薇在這個酒杯當中放入了一粒黑色的看起來像是老鼠屎一樣的東西。

  接著奧薇給每個人的玻璃杯當中都倒入了紅酒,包括阿尼亞,也包括餐桌中間那一支玻璃杯里。

  不用阿尼亞解釋,所有人都知道,中間那一杯是留給那個所謂的真正兇手。

  阿尼亞拿起了面前的紅酒杯在手中輕輕搖晃:“經過昨天,我相信大家都已經發現了,真正的兇手非常的狡猾,他隱藏在你們中間,一直不肯露面,所以我希望大家都毫無保留的坦誠相待,讓那個狡猾的兇手無所遁形。”

  “大家一起聊一聊,不要再像昨天那樣一直保持沉默,否則就只有我一個人在不停地說話,只會顯得我非常聒噪。”

  “那么就從你開始吧。”阿尼亞舉起紅酒杯,碰了一下坐在右手邊的塞西莉,“說一說在場所有人當中,你覺得誰會是那個殺死亞特曼的真兇呢?”

  塞西莉握著紅酒杯的底座,指尖無意識地抓著桌面上鋪著的蕾絲桌布,她看著阿尼亞,眼睛當中全是不安和恐懼,她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阿尼亞輕抿了一口自己杯中紅酒,對她說,也是對在場所有人說:“看到餐桌中間的那杯紅酒,那杯紅酒除了留給兇手的,還留給一直保持沉默的人。”

  塞西莉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身體不停地顫抖,她求助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丈夫。

  布爾默也非常惶恐不安,因為尤金就站在他身后,那種無形的壓力使得他不敢有任何動作。

  忽然,瑪雅舉著紅酒杯站了起來說:“可以先從我這里開始嗎?”

  “當然可以。”阿尼亞記著她呢,她同樣用紅酒杯回敬示意,想看看這個女人會怎么說。

  瑪雅首先說:“在亞特曼發生意外的前一天,凱文和卡爾一起去了郊外的獵場,因為身體有些不舒服,所以沒有和他們一起去選擇了留在家里,而凱文在獵場碰到了他的老朋友,在朋友的盛情邀請之下,凱文和卡爾就多逗留了兩天,直到亞特曼死后一天才回到家里。”

  阿尼亞好看的眉頭蹙了一下,瑪雅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廢話,她當然知道凱文沒有問題,因為凱文根本就不在雇主提供的那5個名單之上,他只是拉出來湊數的而已,阿尼亞說:“所以你現在說的這些都是在為你的丈夫開脫嗎?”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瑪雅看著阿尼亞說。

  阿尼亞連連搖頭說:“你說的這些都是沒用的,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只能先請你品嘗餐桌中間的那杯葡萄酒了。”

  “這些沒有用,那什么才是有用的?”瑪雅問。

  阿尼亞搖晃著手中的葡萄酒:“當然是有關于兇手的,而不是與兇手無關的。”

  瑪雅的眼睛一一看向了坐在餐桌上的所有人,最后她把視線鎖定在了布爾墨的身上。

  “看著我干什么?”布爾墨下意識地松了一下領口。

  “意外發生的當天,亞特曼在畫室里喝的所有酒,都是布爾墨安排仆人送過去的。”瑪雅說。

  布爾默立刻像一只螞蚱一樣從座位上彈了起來:“瑪雅,你在說什么?”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瑪雅又重復了一遍,之前說過的話。

  布爾墨指著瑪雅的鼻子,向所有人解釋“什么事實,她在胡說八道!”

  旁邊的塞西莉不停地扯著丈夫的衣服,讓他趕緊坐下來,但是這根本沒有用,直到尤金的一只手,將激動的布爾墨摁到了座位上。

  阿尼亞對布爾莫笑了一下,美麗得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冷靜一點!坐下來,瑪雅應該還沒有說完吧。”

  “喝這么多酒,最好喝死他。”瑪雅不慌不忙地陳述最后一句事實,“這是你的原話吧,布爾墨。”

  坐在末位上的詹姆斯爵士閉上了眼睛,他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亞特曼酗酒嚴重,他已經按吩咐了家里的仆人不要再給了亞特曼送任何的酒,但亞特曼的手邊總是沒有離開過酒瓶子,他一度以為是亞特曼自己找了酒類供應商。

  瑪雅的話就是一顆重磅炸彈,在這間餐廳炸響了。

  阿尼亞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沒有那么礙眼了,她滿意地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酒杯與瑪雅碰了一下:“非常棒!”

  面對這種不合時宜的夸獎,瑪雅一改往日的傲慢,罕見地主動地拿起酒杯,與阿尼亞碰了一下。

  阿尼亞抿了一口紅酒之后,眼睛看向了下一個人:“輪到你了,夏爾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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