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把奧薇拽到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遠離了人群,遠離了音樂。房間里面沒有燈光,一片黑漆漆的,只有一扇窗戶透著月光,可以看到外面飄著的小雪。
房間里面很安靜,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聲,還有奧薇高跟鞋走在地上的“噔噔”聲。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奧薇隨便走了幾步,摸到了一個皮質柔軟的東西,她猜測是沙發,于是她靠坐在上面,眼睛看著剛才進來的門的方向。
門已經被關上了,并且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但是奧薇知道,尤金就站在那里,看著自己。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像是在打一場拉鋸戰一樣。
慢慢地,小雪在窗臺上積了起來。
遠離人群后,待在這個空房間里,沒有壁爐,沒有毛絨披肩,就穿著單薄禮服長裙,待得越久,就越容易感覺到寒冷。
奧薇凍的指尖已經冰涼了,還不見尤金說一句話,這個把自己拽過來卻又不說話的家伙,是想把自己凍死在這里嗎?
越來越冷,奧薇也失去耐心了,她心里隱約知道尤金為什么會把自己拽過來,對于這個相處了很久的朋友,奧薇心里是有點喜歡的,所以她期待接下來會發生點什么。
但是,半天都沒有動靜了,奧薇等不下去了。
奧薇有點生氣了,半天不說話,她要走了。機會她給過了,不然都是傭兵,她會被輕易就被一個男人拉進一間沒有人的漆黑房間里面嗎?
奧薇走過去,越過尤金,去擰門把手。
還沒擰一圈,奧薇的手腕被緊緊抓住,扣到了門上,一具炙熱的身體壓了過來。
“你……”
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嘴唇被封住,尤金狠狠地親了上來,咬她的嘴唇,他滿腔都是怒氣和怨氣,終于是壓制不住了。
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喜歡她,就她一個人不知道?
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卻假裝視而不見?
為什么要說和居里安結婚?
為什么不和自己結婚?
每一個質問都被他憋在心里,化成了埋怨,他不敢說出來,說出來怕把奧薇惹怒,怕她生氣了就再也不理自己了。
所以,尤金一句話也不敢說,像一個委屈的小動物縮在角落里,獨自生著悶氣,直到奧薇去擰門把手,他才慌了,控制不住了。
奧薇不知道尤金是怎么想的,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腕被抓得很疼,嘴唇被咬出血了,這個家伙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親吻,以為就是像野獸一樣,野蠻地去啃咬嘴唇嗎?
奧薇受不了,她伸手抵到尤金的胸膛上,想去推開,被尤金一把抓住,也扣到了門上,不讓她亂動。
現在,奧薇的兩只手都被舉著扣在了門上,像是一個被迫投降的姿勢,承受著她不知道的委屈和怒火。
“尤金……”
奧薇艱難地發出一絲聲音,立刻就被堵住,尤金抓住了她的舌頭,來回舔舔。
尤金壓得更緊了,他不讓奧薇說話,他不準她推開自己,不準她拒絕自己,不管不顧,總之就是不準!
這樣的親吻根本沒有快感,奧薇只覺得嘴唇被咬破了,舌頭被咬破了,滿嘴血腥,呼吸都很困難。
這個家伙什么都不會,不會親吻,不會說話,知道像一頭野獸一樣啃咬嘴唇,奧薇實在受不了,她左右擺頭,回避著尤金。
“再這樣不松手,我就踢你了。”奧薇喘息說,她是真的很想踢人。
尤金怔了一下,沒有動。
奧薇感覺尤金沒有再追著自己的嘴唇咬,她舒了一口氣,感覺尤金應該在慢慢冷靜下來,她試著活動一下手腕,發現仍然動不了,尤金依舊緊緊地用力抓著。
“你……”奧薇剛想說話,卻感覺肩膀一重,尤金把頭伏在了她的肩上,一顆毛絨絨的腦袋在她的頸窩蹭,發出悶悶的聲音:“你踢吧,我不松手。”
奧薇啞然,她聽聲音,感覺尤金好像挺委屈,挺受傷的。明明是他霸道不放,鎖著自己的雙手,壓著自己又啃又咬,咬了一嘴的血。
為什么他還委屈上了呢?
奧薇沒有真的去踢,她很無奈,說:“那你這么一直抓著,總要有個理由吧。”
尤金沒有說話,他怕松手了,奧薇就開門離開了,再也不理他了。
這話他怎么說?說出來很丟臉。
奧薇看著眼前的漆黑的房間,聽尤金半天沒有動靜,心里全是無奈,自己身體和尤金緊緊貼著,他身上很熱,還能感受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現在,冷倒是不冷了,奧薇覺得自己還能再陪尤金耗一會兒,但是手很酸,舉著也很累。
奧薇在心里直嘆氣,尤金也一直不說話,難道就這樣保持著一種尷尬的姿勢,一直站到宴會結束嗎?
到時候,艾撒克一定會滿場找奧薇,到時候找到這里,看見這樣一幅場景,估計會氣得要拿拳頭揍人了。本來他就對尤金沒有多少好感,到時候觀感一定更差了。
對著又固執又委屈的尤金,奧薇覺得要不先哄一哄,不然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商量說:“你先松手,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
尤金不說話,依舊把頭埋在她的脖子里。
奧薇:“手一直這樣舉著很酸,很累,松一下好不好。”
尤金還是不說話,但是抓著奧薇的手往下放了放,力道沒減,生怕奧薇跑了。
奧薇抬頭,滿眼都是無奈,她以前怎么沒有發現尤金這么固執,這么難以溝通啊!她要收回自己的喜歡,開始有點討厭了!
奧薇有些生氣地說:“尤金,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去追求女人?你一直這樣蠻橫的把我壓在這里,抓著我的手不放是沒有用的,親吻都不會,什么都不懂,讓我來教你嗎?”
話說完,奧薇覺得肩膀上的重量消失了,聽見了尤金的聲音在自己面前想起:“那你教我。”
終于聽到尤金說話了,奧薇的心松了下來,她盯著眼前,窗戶處透來的微弱月光勉強將尤金的臉部輪廓勾勒出來,她依然看不清尤金臉上的表情。
不過他應該很生氣,不然不會變成這樣,那教就教吧。
奧薇說:“首先,親吻可以咬可以啃,但不能太用力,更不能咬出血,要讓對方感到舒適,可以取悅對方。”
理論說完,開始實踐。
奧薇前傾,鼻尖碰到了尤金的嘴唇,她稍微往上抬了一下頭,用嘴巴去觸碰,先是舔一下,讓干澀的唇瓣濕潤,然后輕輕印上去,吮吸輕咬,再溫柔的打開,如果里面的牙齒緊緊閉合,那就還要想辦法攻城略地,打開城門。
不過尤金不用,奧薇一輕上去,他就繳械投降了,任由奧薇的舌頭入侵自己的領地。
唾液分泌的聲音和男女動情的喘息聲音交織在一起,讓這個漆黑的房間,顯得無比曖昧。
尤金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奧薇適時的松開,再貼上,一松一弛,尺度把握得剛剛好,尤金完全淪陷在這種快感里面,慢慢松開了嵌制的雙手,開始丟盔棄甲。
奧薇的雙手獲得自由后,教授實踐的范圍可以更廣泛。她摸到了尤金滾燙的身體,從他的喉結往下,解開了他的領結,然后一顆一顆地解紐扣,直到他的前胸完全敞開,沒有任何一絲阻攔。
奧薇的親吻開始向下,路線從喉結、左胸、右胸、腰腹、肚臍、最后是腹股溝,再往下就要脫褲子了,就到這里為止吧,尤金已經喘得不行了,心跳得非常劇烈,隨時都可能蹦出來。
奧薇停下,幫尤金把扣子又一粒一粒地扣回去。
尤金從快感中脫離,迷蒙的雙眼看著奧薇,露出不解,為什么不繼續了?
別停,尤金想說,但是奧薇輕輕啄了一下他的嘴唇,說:“輪到你了。”
什么叫輪到你了?
尤金一時沒有反應,奧薇說:“老師已經示范完畢,現在該輪到學生反饋成果了。”
尤金再不懂就是傻子了,他親上去,像奧薇教的那樣,一步一步,像最優秀的學生那樣,甚至超越老師。
奧薇被親得渾身發軟,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嬌。
尤金學著奧薇,雙手向下,摸到了一片柔軟的胸脯,細膩柔軟,但是他遇到了一個難題,女士的禮服長裙可比男士的襯衫要繁瑣復雜得多,而他完全不得法門。
尤金急躁起來,手上的力氣控制不住,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撕。
“不準撕!”
奧薇像是會預判一樣,此時她又想到了維文特,果然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他一樣,會那么擅長且熟練解裙子。
于是,奧薇主動地脫衣服,她松了一下后背的綁帶,從寬大的領口將胳膊拿出來,一左一右,兩個都離開了袖子后,她將禮服輕輕往下一推,裙子就這樣松松垮垮地堆在了腰上,露出了完整的上半身。
漆黑的房間里面,只有微弱的月光可以簡單勾勒奧薇的身體,尤金呆滯了,他雙手顫抖不能自已,不敢相信這一幕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眼前。
尤金不敢動,還是奧薇自己送上前,捧著尤金的頭,將自己的身體貼上去。
學生像老師一樣,遵循著原路線,從脖子、左胸、右胸、腰腹、肚臍、最后是腹股溝。
奧薇嬌喘連連,破碎的呻吟聲不成曲調。
尤金就像最好學的學生一樣,還想著繼續往下的時候,被奧薇按住了頭,推開了。
奧薇的胸脯劇烈起伏著,顯然還沒有從激情當中緩過來,她問尤金:“你不想說點什么?”
說點什么?
尤金滿腦子都是蒙的,難道他哪個地方做得不到位?咬得太重了,把奧薇弄疼了?
所以現在是該道歉,還是讓奧薇再示范一遍,糾正他哪里做得不對?
留在尤金糾結迷茫的時候,奧薇已經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己把衣服穿好了。
難道是要幫奧薇穿衣服?就像她示范的時候一樣,最后把扣子又給一顆一顆扣回來,整理好?
可是尤金還沒有親夠,還沒有摸夠,他還想繼續聽奧薇嬌喘和呻吟的聲音。
然而奧薇已經把門打開,“砰”的一聲離開了。
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清楚吧,想清楚了,再來找我說話。”
尤金站在原地,渾身僵硬,燥熱難耐,無法發泄的欲望積聚在身體里面,沒有一個發泄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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