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無聲對視幾秒。
喻歲出聲打破這份沉默,她說:“你知道?”
他目的性太明確,回來就看她臉上的傷,顯然是一早就知道。
時宴知感受著掌心的溫度,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重復一遍:“疼不疼?”
喻歲說:“已經不疼了。”
那就是之前很疼,時宴知鳳眸閃過一絲陰鷙。
時宴知探身打開床頭壁燈,暖黃色的光亮落下,徹底照亮她,清晰的瞧見喻歲臉上還未消退的巴掌印。
燈泡忽亮,光線刺眼,喻歲本能的閉上眼,緩了幾秒,才慢慢睜開眼。
時宴知問:“冰敷沒有?”
喻歲頷首:“敷了。”
時宴知周身散發著冷氣,眼底卻又蘊著心疼,“是我的錯。”
喻歲不解:“你有什么錯?”
看著那礙眼的印記,時宴知說:“是我沒能照顧好你。”
讓她受了委屈。
聞言,喻歲整顆心好似被泡在醋里,酸酸澀澀,不是難受,而是動容。
喉嚨哽了一下,壓下酸楚,喻歲嘟囔著:“跟你有什么關系。”
打她的人又不是他。
時宴知眼中的深情,疼惜和自責,快要將喻歲給融化了。
喻歲握著他手腕,說:“我真的不疼了。”
時宴知問:“你還在意他嗎?”
喻歲頓了下:“誰?”
時宴知道:“喻敬文。”
喻歲不答反問:“你要做什么?”
時宴知理所當然道:“收拾他。”
他其實早就想這樣做了,但礙于他是喻歲的親爸,他得有所顧忌,怕自己下手,喻歲的父女之情回讓她不忍心。
“……”
她很感謝他的坦率。
喻歲道:“我已經動手了。”
她是不動傷人,但她也沒打算放過喻敬文。
聞言,時宴知明白了,喻歲這是徹底跟喻敬文決裂了。
他不知道喻歲具體做了什么,但喻歲對喻敬文的態度,他很樂意見。
時宴知說:“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跟我說。”
喻歲沒拒絕他的好意:“好。”
看了印記兩秒,時宴知傾身,薄唇落在她臉頰上,與其說是在親,不如說是安撫,帶著虔誠的安撫。
被他吻過的多方,喻歲覺得消失的腫脹感又回來了,連帶著溫度都變高了。
時宴知說:“我都舍不得碰你一根手指頭。”
他們卻敢肆意的傷害她,眼眸深處,是壓抑的陰冷。
喻歲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濃抑郁感,她能感覺到,時宴知是真因為自己受傷而在自責。
她主動調節氣氛,“你哪是一根手指沒動,明明是動了全身。”
喻歲故意開起玩笑,但時宴知卻沒接腔,臉上郁氣沒消,直勾勾地看著他,臉上好似在說: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
讀取了他散發出的訊息后,喻歲表情有些訕然,怎么就突然這么正經?這弄得她很尷尬啊。
喻歲唇微憋,嘟囔道:“你別這個表情看我,我會很尷尬的。”
時宴知臉上表情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抬手,喻歲兩根食指,一左一右戳著他唇角,手動給時宴知擠出一個笑來:“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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