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小說網 > 她死后薄爺跪在墓碑前哭成狗 > 第87章 我們回不去了
    喬予緩緩起身,因為坐了太久,起身時,雙腿一麻。

薄寒時扶住了她。

接著,他背過身去,彎下腰:“上來,我背你走。”

喬予站在臺階上,遲疑了幾秒。

薄寒時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側眸道:“你不想快點見到相思?她在哭鬧。”

大概是早就做好了離別的準備。

她再一次見到薄寒時,只覺得幸運,就當做是多見了一次,賺來的。

她攀上他的背。

這不是薄寒時第一次背她。

她看著他的側臉,啞聲問:“為什么要來西洲?”

“那你呢?”“我是來贖罪的。”

“我清白了,可現在,你不清白了。”

洗刷冤屈,他應該開心,可現在,他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如釋重負。

喬予扯唇淡笑:“我一直都生活在泥潭里,清不清白的,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清白,對一個將死之人而言,毫無意義。

她從沒想過,做這件事,去乞討薄寒時的原諒。

她只是想在活著的時候,把欠他的,悉數還清,沒有其他想法了。

從西洲回帝都的路上。

四人皆是無話。

這一次,依舊是陸之律開車。

不過南初坐在了副駕。

薄寒時和喬予坐在了后座。

六年前,他入獄,恨透了西洲這個地方。

三年前,他出獄。

心里想著,再也不會踏進這個鬼地方半步。

可僅僅是和喬予重逢的這兩個月里,他踏入西洲兩次,都是為了她。

第一次,是葉承澤刁難她,他挾著一身風雨,用帝都城南那塊地,把她從葉承澤手里救下來。

第二次,也就是今晚。

她為他六親不認,舉報喬帆。

那座包裹嚴實,堅不可摧的城池,仿佛在一瞬間被攻陷。

……

喬予臉色很差,整個人都沒有精神,很是頹靡。

他沒有帶她去御景園,而是把她送回了她常住的地方。

喬予渾渾噩噩的,胸口疼,肚子也疼。

她沒管薄寒時,一回來就鉆進了臥室里。

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個鐘頭,肚子墜痛,好像是來例假了。

她疼的滿頭虛汗,撐著身子起來,想去衛生間貼個衛生棉。

結果,剛出臥室,就發現薄寒時沒走。

他就坐在客廳的椅子上。

這間房子,只有60平而已,空間狹小,薄寒時個高腿長的,一身尊貴,出現在這里,看起來特別違和。

喬予背脊微僵,“你怎么還沒走?我今晚可能沒法跟你去御景園看相思,等過幾天吧,我調整好了會約相思的,不過可能就不去御景園了,我們會去外面見面。”

她以為,他是在等她去御景園見相思。

她口氣很虛弱,整張臉蒼白如紙。

薄寒時起身,站在她面前,問的很直接:“來例假了?”

“嗯,就是普通痛經,習慣了,你走吧。”

喬予轉身就進衛生間,去找衛生棉。

上一次的好像用完了,最近發生了一堆事,她忘記買了。

她在柜子里翻來翻去,找了半天,一頭大汗。

挫敗至極。

現在好像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輕易擊潰她的防線,讓她崩潰。

薄寒時忽然開口說:“我去樓下買,你等一下。”

喬予背對著他,長睫微顫。

等薄寒時開門出去。

她一抬頭,就看見柜子上面擺著一個小藥瓶。

鹽酸馬普替林片。

她連忙將那小藥瓶,塞進了柜子下面的角落里,把柜子門關上。

……

大概過了十分鐘。

薄寒時提著一大包東西回來。

他拿了一包衛生棉遞給她,“你先進去換。”

“謝謝。”

等她換好褲子和衛生棉,從洗手間出來,便看見一抹高大的身影,窩在小小的廚房里。

薄寒時站在灶臺前,在煮東西。

他不僅買了衛生棉,還買了紅糖,生姜。

煮好后,他倒了一碗紅糖姜水端過來,放在喬予眼前。

她看著那碗紅糖姜水,心口酸楚泛濫。

“我還你清白是應該的,雖然我是被喬帆脅迫的,但的確是因為我的指證,導致你受了三年的苦。你不用因為我揭發喬帆,忽然對我好。”

要是早一點,再早一點,他對她好,該有多好。

可現在……她承擔不起了,也不敢承擔了。

薄寒時將那碗紅糖姜茶推到她面前,語氣淡淡的,“只是一碗紅糖姜茶而已,算不上什么好不好,趁熱喝吧。”

喬予也沒再說什么,抱著那碗熱熱的紅糖姜茶,小口喝著。

那溫熱的液體,從喉嚨流到胃里,舒服多了。

喬予渾身疲憊,她沒精力和薄寒時周旋。

她現在只想睡上一個長長的覺,躲避外面的腥風血雨。

“我困了,你回去吧,相思可能還在等你。”

她起身,正準備進臥室。

忽然,被一雙手臂緊緊困住。

薄寒時從她身后,抱住了她,細碎的吻,落在她頸后。

“薄寒時……”

喬予下意識想躲開。

只聽見,他沙啞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為什么突然辭職?為什么突然去法院揭發喬帆?為什么趕我走?喬予,你想纏上我的時候,便用力纏上,你想丟開我的時候,問過我意見嗎?”

她被他鎖在懷里,不敢動。

只怔怔的說:“我害你坐牢是真的,你在獄中差點死了也是真的,后來,我們重逢,發生的那些點點滴滴,互相傷害,也都是真的。薄寒時,我們回不去了,我也配不上你。”

她用力撥開他的手。

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他手背上。

破碎成珠。

喬予躲進了房間里,她把門反鎖了。

她靠在門后,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胸口處疼的快要窒息。

她不知道薄寒時走了沒有。

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跟他和好的,而是……為了毫無愧疚的登上一艘,永遠離開他的船。

……

樓下,薄寒時坐在車里,待了一夜。

到了下半夜,療養院忽然打來電話。

“喂,薄先生嗎?您母親半夜忽然爬上天臺,她一直說要去找誠業,我們勸了半天,她也沒下來,您現在能趕緊過來一趟嗎?”

“我馬上過來。”

掛掉電話后,薄寒時看了一眼樓下,終是開車離開。

……

療養院,天臺上。

葉清禾站在風中,纖弱的身體,像是被風一吹,就會從這里掉下去。

她嘴里呢喃著:“誠業,我又夢到誠業了,他死的好慘……”

“葉夫人,你趕緊下來吧,那邊太危險了!”

“可我想去見誠業啊,你們能不能幫我把誠業找來?”

【海會跳的,快了,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