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心情很好,在車上,把玩著秦昭昭的手指。
“你什么時候和何銘說清楚?”
秦昭昭正看著窗外,聞言愣了下,“說什么?”
沈宴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腕,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來:“未婚夫。”
他介意秦昭昭身上還有一段這樣的關系。
“我會和他說清楚。”秦昭昭眉眼彎彎。
沈宴將她的手機拎起來,“現在就說。”
秦昭昭接過手機:“好呀。”
她發了信息給何銘:“師兄,之前說我們是未婚夫妻的事,你看,到此為止好不好?”
沈宴嗤笑一聲:“這么痛快?”
秦昭昭將手機扣下來,聲音溫溫軟軟:“我和師兄本來就不是未婚夫妻,只是那次去酒店找你,被人拍到,舉報我有不正當交易,師兄為了維護我,才說我是他的未婚妻。”
她偏頭,撫了下自己的頭發,“說起來,他還是被我連累的。”
“后來就被律所的同事知道了,他們起哄吵著吃飯,又遇到了你。”
總之,這是個誤會。
沈宴神神在在的,“停車場的時候,你自己說的,他是你未婚夫。”
“隨口一說而已。”秦昭昭輕聲道。
下一秒,她就被沈宴扯了過去,坐在他的腿上。
秦昭昭順勢窩在他懷里。
就像五年前他們最相愛的時候了,做什么都是順其自然。
“隨口一說打發我?”沈宴低頭,鼻息落在秦昭昭耳側,激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秦昭昭沒說話,只是仰頭,咬了一下沈宴的下巴。
沈宴扣著她的后腦勺,深吻下去。
只是,秦昭昭胳膊上的傷到底是礙事。
沈宴把人抱在懷里,手指撫摸著,眼神沉郁。
過了幾天,莫可可出院了。
傅程為了慶祝她出院,也為了讓她舒緩心情,特意請了她的好友過來小聚。
秦昭昭在外省有個培訓,也在當天特意趕了回來。
剛到家里,就被莫可可拉到一邊去了。
“怎么回事啊,昭昭,那個宋若妍一直纏著沈宴。”莫可可給秦昭昭匯報著情況。
秦昭昭看向不遠處,沈宴一身黑色的西裝,身邊是一身小黑裙的宋若妍,扎著丸子頭,脖子戴著珍珠項鏈,手上……
秦昭昭眼睛瞇了瞇,那是一條四葉草的手鏈。
胸口一陣憋悶,秦昭昭趕緊收回目光,盯著手里的蛋糕:“他們是朋友。”
莫可可跺腳,“昭昭,你不生氣嗎?”
秦昭昭輕輕搖頭,“不生氣。”
她早就看開了,除了心里不舒服外,已經沒什么特別的感覺了。
“對了,傅程呢?”她問。
正說著,就看到傅程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深情款款,“可可,恭喜你出院。”
莫可可很開心,羞澀的接了過來。
秦昭昭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刺眼,便轉身去了花園。
大約十分鐘左右,里面忽然一陣吵嚷聲。
秦昭昭聽到了莫可可的聲音:“你離阿宴遠一點。”
她心頭一跳,快速擠進人群,看到宋若妍一臉的酒水,莫可可站在一邊,滿臉的怒氣。
“你做什么?”傅程沖莫可可吼了一句,扯了紙巾遞給宋若妍。
宋若妍眼里有淚。
莫可可臉蛋發白。
秦昭昭心里咯噔了下,趕緊上前抱住莫可可的肩膀,溫聲問她:“可可,怎么了?”
莫可可紅了眼眶,“昭昭,我只是想讓宋若妍離阿宴遠一點,可她說,她和阿宴和阿程是很多年的好朋友,說我小氣,還說我有病。”
宋若妍很委屈:“我只是隨口一說。”
秦昭昭面無表情呵斥:“你閉嘴。”
隨口一說便戳人傷疤,也不知道她是天真還是傻。
傅程語氣不善:“秦昭昭,你吼什么吼,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該閉嘴的是你。”
“傅程,你護著她?”莫可可咬著唇,又失望又生氣。
“可可,你也是,有什么事私下里說就好,怎么能這樣潑她酒,像什么樣子。”傅程皺眉教訓著。
莫可可臉色越發的白。
秦昭昭用力抱緊莫可可,瞪著傅程:“你少說兩句。”
宋若妍擦了酒水,把紙巾扔在地上,冷哼道:“傅程又沒說錯,你這樣平白無故的潑我酒,哪里像個主人家的樣子,傅程娶了你,也是倒霉。”
她也是在氣頭上,畢竟她在宋家也是全家寵愛,從來沒有丟過這么大的臉。
“你胡說八道什么。”秦昭昭生了氣,朝著傭人道,“把她趕出去。”
她能感覺到懷里的莫可可在發抖。
“秦昭昭,我才是這個家的主人。”傅程臉色陰沉,“若妍是我的朋友,要滾也是你滾。”
“夠了。”沈晏聲音不大,但是有著足夠的震懾力。
他看向傅程:“送你的妻子回房間去。”
又看向宋章:“送若妍回去。”
傅程不情不愿的走到莫可可面前,“我送你回房間去。”
莫可可看向秦昭昭,秦昭昭溫柔的將她的眼淚擦掉,“可可,你要是想回家,我給莫叔叔打電話。”
傅程臉色微變:“秦昭昭,你說什么。”
秦昭昭當沒聽見,只看著莫可可,“可可?”
“秦昭昭。”宋章走過來,蠻橫的拽著秦昭昭的胳膊,將她和莫可可分開,眼里滿是憎惡,“這是別人的家事,你別摻和。”
秦昭昭偏頭,目光清冷:“松手。”
宋章拽著秦昭昭,要親自把她趕出去。
沈宴上前,攥住宋章的手腕,“松手。”
“阿宴,秦昭昭她……”
“我叫你松手。”沈宴語氣低沉。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流血了。”
宋章一愣,下意識的松手,手掌心已經沾了紅色。
他后知后覺的想起來,秦昭昭胳膊上有傷,他剛剛攥的位置就是傷口的位置。
“我……我不知道。”他皺眉,想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是秦昭昭,明明知道自己胳膊上有傷,還往前湊。
“已經是第二次了。”秦昭昭諷刺的問宋章,“你真的不知道?”
宋章很沒面子,臉色沉下來:“秦昭昭,你身上有傷,就少惹麻煩,要不是你摻和別人的家事,我能來拽你嗎?”
他把責任推到秦昭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