釔姐姐”
“姐什么姐。”秦昭昭直接打斷了宋若妍的話,“我和你們已經沒有關系了,需要我發個公告嗎?”
宋若妍咬唇,楚楚可憐的流眼淚。
宋夫人忙著在中間道:“昭昭,若妍真的知錯了,她這次也是主動要求來給你道歉的。”
“我現在生病了。”秦昭昭諷刺的看著宋夫人。
如果真是疼愛女兒的母親,怎么也該知道此時不宜打擾。
可宋夫人來了一次又一次。
宋夫人一滯。
她無力的道:“我知道,我就是……”
“媽當然知道你需要休息,是我求她帶我來的。”宋若妍主動替宋夫人解圍,“我知道你恨我,可到底我們兩個人身上流著一樣的血,你永遠是我的姐姐。”
秦昭昭真的不想再多廢話一句,她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宋若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姐姐,我給你跪下道歉,你就原諒我吧。”
秦昭昭沒說話,而是看向門口。
沈宴的身影出現,眉頭皺了皺。
秦昭昭淡定的收回目光,對宋若妍道:“你跪死在這里,都和我無關。”
她不在乎沈宴會不會誤會。
宋若妍小聲的哭了起來,“姐姐。”
秦昭昭低頭去看手機。
“你怎么坐起來了?”沈宴邁步走進來,語氣里透著幾分關切。
宋若妍動了動身體,想要引起沈宴的注意。
可沈宴看都沒看她,伸手摸了摸秦昭昭的頭發,嗓音徐徐溫柔:“我給你辦了出院。”
秦昭昭皺眉:“出院?”
沈宴淡然的“嗯”了一聲,將她抱了起來,抬腳往外走:“醫生說你需要多休養。”
秦昭昭生氣了,掙扎著語氣冰冷:“沈宴,我和你已經沒關系了。”
他大可不必在這里惡心她。
“別動,小心傷。”沈宴將她抱得更緊,卻又怕弄到她的傷口,因此又顯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至于跪在地上的宋若妍,像是被人遺忘了。
直到沈宴抱著秦昭昭走到門邊,宋若妍終于是忍不住站起來追了上去,“姐姐還是回家養傷吧,我們會好好照顧姐姐的。”
她無法接受秦昭昭和沈宴關系那么親近。
宋夫人也道:“是啊,昭昭,回家吧,我房間都收拾好了。”
秦昭昭覺得厭煩,眉眼耷拉下來,犀利刻薄的道:“是打算把我騙過去再陷害一次?”
她干脆勾緊沈宴的脖子:“走不走的。”
沈宴的心情瞬間變好,語調都輕快起來:“嗯,就走。”
秦昭昭略過沈宴的肩膀,沖著宋若妍挑釁的挑眉。
宋若妍氣紅了臉。
她不甘心的又跟了兩步,語氣嬌嬌柔柔撒嬌一樣:“阿宴。”
沈宴停下腳步,抱著秦昭昭轉身,“宋小姐,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以后還請你不要這樣親密的稱呼我。”
要說翻臉的速度,男人比女人還要快的。
宋若妍泫然欲泣:“阿宴,我們連朋友的都做不成了嗎?”
沈宴沒回答,抱著秦昭昭直接離開。
宋若妍不甘心的跺腳,她放下身段來找秦昭昭,結果卻看到這一幕,她對秦昭昭的怨恨又加了一層。
宋夫人柔聲勸道:“若妍,我們回去吧。”
宋若妍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你有我一個女兒還不夠,為什么要把她找回來?”
宋夫人驚得呆住,“她是你姐姐啊。”
“我才不要這樣惡心的人做我姐姐。”宋若妍一臉嫌惡。
一直到回到沈宴的別墅,秦昭昭都沒和沈宴說話,車子停在院子里,她也沒下車。
沈宴溫溫淡淡的站在車外看她,“昭昭,到了。”
秦昭昭微微抬起下巴,清冷的道:“送我回去。”
沈宴握著車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她的態度足夠的冷漠疏遠。
想必剛剛在醫院那一下的親昵,只不過是她想甩開宋夫人母女。
“醫生說你已經退燒,可以回家休養。”沈宴幾乎是哄著道。
他和秦昭昭最好的時候,也沒這樣低三下四的哄過。
而現在,他心甘情愿。
秦昭昭一只手撫著另一只胳膊,病號服下,都是各種傷口,確實這樣的傷口只需要外傷用藥就可以。
可那又和沈宴有什么關系呢。
“我不需要你的愧疚。”秦昭昭直截了當的表明自己的態度,她早就釋懷了,因此情緒從始至終都格外的穩定。
沈宴心里堵得慌,指節攥得發白。
“昭昭,你聽話,等你的傷好了,你想離開都隨你。”他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來。
心痛得像在滴血。
可他是咎由自取。
“不好,沈宴。”秦昭昭一點都不妥協,“你如果覺得我受的折磨還不夠,那你盡管在這里和我磨時間。”
沈宴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只能吩咐司機重新將秦昭昭送回醫院,這次他沒有上車,而是對著車子消失的方向站了很久。
秦昭昭在醫院住了一周就出院,畢竟身上的那些傷需要時間來養,不需要一直住在醫院里。
她去看了何銘,去的時候不巧,何銘正在和人吵架。
她怕何銘吃虧,直接就闖了進去,結果發現和何銘吵架的是之前那個人,秦錚。
穿著白襯衫的秦錚看秦昭昭的眼神很不善。
秦昭昭當沒看到,徑直走到何銘身邊,看了他依舊裹著紗布的手,眼淚懸眶。
秦錚陰陽怪氣的道:“假惺惺。”
何銘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出去。”
秦錚還沒消下去的火氣一下子就起來了,踹了椅子:“這幾天都是我在照顧你,你居然還給我臉色。”
何銘淡漠的看著他發瘋:“要我給你結工錢嗎?”
秦錚:“……”
他大步出去,房門甩得震天響。
秦昭昭一直好奇秦錚的身份,問了出來:“他到底是誰?”
師兄好像很討厭他,可秦錚又來照顧師兄。
這關系,不清不楚的。
何銘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不咸不淡的道:“我的妹妹,是他害死的。”
秦昭昭沒想到會問到何銘的往事,立刻道歉。
何銘搖了搖頭道:“這也是我會選擇來海市的原因。”
畢竟那座城市,已經沒有他留戀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