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琛還沒反應過來，太后就已經拍案而起。
只是不等太后發飆，紀靈笙就大聲說：“太后，這是我和王爺之間的事情，既然是你情我愿，即便是太后也沒資格插手吧？”
太后氣得七竅生煙，“你在說什么胡話！來人——”
“王爺！我就問你一句，是不是只要我開心，你愿意做任何事？”紀靈笙的聲音蓋過了她的，疾言厲色地質問慕琛。
其實慕琛和紀靈笙的協議并不包括這一條。
但是！
當慕琛抬起頭看見紀靈笙的眼神時，當時一顆心便“咯噔”一聲，心底有一股寒意涌上來。
就好像，如果他現在敢說“不”，那么這一刻起，紀靈笙就會與他一刀兩斷！
在那之后，還會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
慕琛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這些年在邊境作戰，很多時候便是靠著第六感而避過了生死危機。
所以，慕琛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說：“住手！”
之前見到紀靈笙被太后教訓卻選擇當個死人的慕琛，這一刻似乎是覺醒了某種意識，挺身保護著紀靈笙。
“母后，靈笙是兒臣好不容易才挽回的王妃，母后你這么欺辱靈笙，是不是見不得兒臣好？”
慕琛沉著臉質問起了太后。
這突然的變臉讓太后面色鐵青，“琛兒，你可知道自己是在說什么？”
要不是剛才紀靈笙和琛兒的接觸，全程都在自己眼皮底下，她都忍不住懷疑紀靈笙是不是給自己兒子下了什么咒！
不然好好的，琛兒怎么會忽然間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兒臣自然知道，母后，兒臣此前要娶紅拂，是你一力阻撓，并且打著為兒臣好的名義，硬是要兒臣娶靈笙。兒臣為了母后，終究是妥協了，和靈笙完婚。”
“可是為何，在兒臣將靈笙娶回王府之后，母后竟然又開始挑起了靈笙的毛病？”
“莫非在母后眼里，不論兒臣要娶什么女人，母后都會看不慣對方嗎？可兒臣只是母后的兒子，并不是父皇！母后將對父皇的占有欲放在兒臣身上，這有悖倫理道德！”
慕琛似乎是被激怒了，一口氣說了很多，但其中的內容卻是讓人驚駭欲死！
太后的表情已經無法用震怒來形容了，因為她除了感到震怒之外，還覺得面上無光！
“你，你這個逆子！”
太后氣得捂住胸脯，一口氣半天上不來。
慈壽宮的嬤嬤和宮女在這個時候恨不得隱形，但即便是不想被人注意到，也不得不上去查看太后的身體情況。
萬一太后就這么死了，她們肯定是要陪葬的！
慕琛臉上卻是漠然之色，“母后你不要激動，激動對你的身體沒什么好處，不過母后動不動就生病，想來也早就習慣了吧？可惜兒臣不是父皇。”
又是這句話！
太后恨得牙癢癢！
他這什么意思？
是在暗諷哀家從前動不動就裝病來哄騙先帝憐惜？
哀家可是他的生母！
他竟然如此、如此……
想到這里，太后竟然腦子充血，真的暈了過去！
慈壽宮頓時一片兵荒馬亂，請太醫的請太醫，掐人中的掐人中。
唯獨慕琛和紀靈笙，以及從頭到尾都在看戲的國師像是局外人一般。
“既然母后身子不適，今日我們就不打擾了。”
慕琛說完，便朝著紀靈笙眸色一柔，問道：“我們走吧？”
紀靈笙沒有看他，徑直走出了慈壽宮。
經過國師身邊的時候，國師突然開口了。
“紀姑娘，好大的本事。”
國師一直在旁觀，他看的很清楚，在鎮北王和紀靈笙眼神接觸時，兩人之間有著一股奇特的氣流涌動，隨即鎮北王就性情大變，直接不留情面地怒斥起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