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等了半個鐘，歐陽勤才回到辦公室。
他在對面沙發坐下：“久等了吧。”
“我也沒什么事做。”聞路瑤道，又道歉，“對不起啊歐陽叔叔，這段日子給你添了麻煩。”
“你是受害者。”歐陽勤又道，“我沒有關注你，讓你吃了這么大虧。公司里沒有秘密，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簽進公司的。
關系戶原本就挺難的，若無分寸，會讓你人緣更差。所以你的事情，我更加不好處處插手。”
聞路瑤忙說：“我懂。歐陽叔叔，我不是傻瓜，你已經幫了我很多。”
“但這次不是你的錯。你母親的遺作被偷，你一定會出頭的，只是輕敵了；加上金曉秣在背后使壞。”歐陽勤道。
作為領導，也有很多無奈。
金曉秣陽奉陰違、滑不留手，歐陽勤拿她沒辦法。
他把聞路瑤給金曉秣，當時想得太簡單了：金曉秣造星能力一流，而聞路瑤的確是一棵好苗子。
她們倆合作，彼此得力。
歐陽勤覺得自己把很好的藝人給最得力的下屬，既關照到了金曉秣，也是為聞路瑤的前途著想。
只是沒想到，聞路瑤和金曉秣氣場不和到了如此地步。
“……現在你有什么打算？”歐陽勤問。
“我不知道。”
“依照你現在的情況，一切都要聽從公司安排，公司讓你如何就得如何。但你是我簽進來的人，我還是先問問你。
路瑤，你是怎么想的？是想換個環境，讓自己心情好點，還是迎難而上？”歐陽勤問。
聞路瑤：“現在沒人肯用我了。”
她入行一年，拍的電影還沒上映；兩個綜藝的飛行嘉賓，雖然有點吸粉，但到底時間短，加上沒作品，粉絲轉化率低。
等電影上映，她才算正式進圈，才可能有更多的工作機會。
不成想，現在被潑了一身臟水，尤其是“小三”、“誣陷”、“心機婊”這些標簽，把她壓得死死的。
她的力量太微弱了。
“那就從頭開始。”歐陽勤道，“公司來了個新的經紀人，她目前手頭沒有人，想要接手你。”
聞路瑤微訝：“我？為什么？”
“是她主動提出來的，也許是覺得你合她眼緣。”歐陽勤道。
“她什么來歷？”
“沒有來歷，現在是實習經紀人，也沒人帶她。”歐陽勤道。
聞路瑤：“……”
還不如程程。
程程雖然毫無人脈和資源，至少對這行比較熟。
新來的是什么鬼啊。
“你的想法呢？”歐陽勤問，“有個經紀人，你現在的助理還歸你用，一切都還在正軌上。
只要在正軌上，總有慢慢恢復的一天，你覺得呢？壓力很大，甚至可能把你擠垮，你得有心理準備。”
“那就她吧。”
“你可以先見見她，如果覺得沒緣分，再考慮。我甚至可以把你現在的助理升級為實習經紀人。”歐陽勤道。
聞路瑤自己“靠關系”，她吃了不少苦頭，知曉這樣做的后果。
程程若這樣被提上來，她在同事中的地位，就是現在的聞路瑤。
“不了，程程她才一年。公司的規矩，不是要三年助理才可以申請實習經紀人嗎，讓她磨礪一下。”聞路瑤道。
歐陽勤道好。
他讓聞路瑤先出去逛逛、吃點午飯，下午兩點來見新的經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