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表示，自己不想太過于甜美。
她不是嬌滴滴的小甜妹，她是火熱熱的小太陽。
然而化妝師說：“你看啊，每個人都要善于發現自己的長處，規避自己的短處，才能脫穎而出。
不是要你故作幼態賣萌，也不是讓你性格上嗲兮兮的。化妝師就是要把一個人外貌的優點都凸顯出來。
這樣吧，我給你打造一個，鼻子這里我替你壓一下，再試個假發，你看看整體效果。”
程程在后臺化妝間逗留三個半小時，已經被化妝師姐姐忽悠得剪短了頭發，拉直、然后又在鼻子處做了壓低處理，上了假素顏的裝。
司徒筠彩排結束過來找她，看到之后眼前發亮：“程程，你這樣好漂亮！”
化妝師也覺得這個造型太成功了，讓程程看上去清純無比。
“……你鼻子這里重點畫了。”司徒筠立馬說，“我就覺得吧，其實你之前的鼻子和你的整個臉挺搭。”
程程：“別說了，再說我要去把假體取出來了。”
化妝師：“你要是想好了，真應該及早去取出來，你這個鼻子一點也不加分。反而年紀越大越顯痕跡，越發顯老。”
又說，“你們小姑娘，成天瞎搞，一點高級審美也沒有。這樣多好看啊，絲毫不網紅臉，清純漂亮又有識別度。”
程程：“……”
司徒筠晚上約了朋友吃飯，還問程程要不要一起去。
聽說程程約好了人，司徒筠笑起來：“怪不得打扮這么漂亮。行，你趕緊去吧，今晚不回來都行。”
“今晚會回來的，哪怕是成年人談戀愛，進度也沒這么快。”程程說，“我們還沒確定關系。”
司徒筠只得給她加油，讓她趕緊拿下學長。
丁檀看到程程的時候，有點怔愣。
他穿了件深灰色風衣，勾勒得他身材筆挺，略顯消瘦。
“……我有點時空錯亂了。”他笑容莫名有點傷感，“你好像回到了過去。高中時你就是這個樣子。”
程程聽了，詫異：“是嗎？我還以為我高中灰撲撲的。”
“不會，我覺得你很漂亮。”丁檀道。
程程再次想起了她和南鈞堯的談話。
她說，審美是一個很私人的事，美食和審美一樣。
也許在丁檀的審美里，這樣偏幼態的程程，清純可愛，熱情洋溢，才是最美的女孩子。
“謝謝學長，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程程笑道，“走，我帶你去吃螃蟹面。有剝好的蟹肉蟹膏，也有整個兒螃蟹，會很好吃。”
丁檀：“我很期待。”
他們倆果然去了一家螃蟹面的餐廳。
餐廳里燈光不算明亮，淡淡的。
丁檀看到程程正在認真點菜，拿出手機給她拍了一張。
程程余光留意到了，很是緊張：“唉，你用美顏相機拍了嗎？你別用原相機。”
丁檀失笑：“我拍完了。”
“不行，你得給我看一下。”程程顧不上點菜了，“用原相機拍女孩子，真是最直男的行為了。”
丁檀把手機遞給了她。
這里微微暗淡的燈光好，程程今天的妝容也好，低頭點菜的樣子更唯美，仿佛自帶了美顏效果。
“還可以。學長發給我，我等會兒發朋友圈。”程程笑道。
丁檀很快發給了她。
等他們點好的菜上來，程程拍了很多，然后挑選幾張發朋友圈。
很多人給她點贊，夸她的食物美味，問她地址，又打趣她貪吃；很多人說她自拍好看，又漂亮了云云。
只一個人問她：“為什么把頭發剪了？”
程程一看，這么直球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果然是煤老弟。
他怎么就這樣討人厭？
她倒扣了手機開始吃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