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喬和席蘭廷抽完了一根煙，聞路瑤跟薛正東才抱著孩子姍姍來遲。
云喬便過去看孩子了。
席蘭廷跟著走，留下程元和瞿彥北又坐了坐。
“……宋瓚打那女的，真是咱公司的藝人？”程元問，“長得怎樣？”
“你問這個干嘛？”
“她什么時候回來？我給她撐腰，惡心死宋瓚。”程元說。
瞿彥北難得很嚴厲看了眼他：“程元，不要拿人家姑娘尋開心。普通人討生活很艱難，她不是你和宋瓚賭氣的玩物。”
程元聳聳肩：“我帶她，說不定可以帶出一個新生代小花，怎么算玩物？她沒云喬漂亮，我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我玩她什么？”
瞿彥北依舊很嚴厲：“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把皮球摔地上，彈幾下又起來；玻璃瓶摔下來，就立馬碎了，普通人比玻璃瓶還脆弱。”
程元：“……”
兩人沉默著，都用力吸了吸手里香煙。
空氣里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程元突然說：“你肯定一直在嫉妒我。”
瞿彥北沒有遲疑，居然同意了他這話：“是。”
年輕、英俊，敢哭敢鬧的男孩子，瞿彥北的確嫉妒。
其實，瞿彥北能感受到云喬對他的松動。
這松動里，未必是愛情，但肯定有點什么的。如果他臉皮更厚一點，行動更迅捷，在云喬丈夫回來之前，兩個人有了實質性的關系，也許現在云喬會屬于他。
他沒有那種不管不顧的魄力。
他嫉妒程元。
“……別嫉妒了，咱倆都是失敗者。”程元說，“不管你覺得我多優秀，我也沒贏不是嗎？”
瞿彥北：“你倒是很自戀。”
“我說的是實話。”程元說。
瞿彥北笑了笑：“你的失敗，看上去只三分之一，她依舊是你的經紀人。而我的失敗，是百分之百。”
“網上有句話，你聽說過沒有：失敗就像懷孕，懷了就是懷了，沒懷就是沒懷，你不能說我懷了三分之一。”程元道。
瞿彥北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好像很久不曾這樣開懷大笑。
程元破天荒拍了拍他肩膀。
瞿彥北后知后覺，發現自己被程元安慰了。
程小霸王的確是個壞孩子，但也有他的底線。
包廂里鬧哄哄的，薛團被放在旁邊的嬰兒車里，居然睡得很香甜。
室內不可以抽煙，但大家不停說笑，薛團也沒醒，睡得安穩極了。
云喬便說：“你女兒心大，像你。”
“像我還不好？天生好吃好喝好玩的命，從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聞路瑤說。
云喬很是感嘆：“對，像你就好。”
司徒筠走過來，圍著薛團的嬰兒車看了半晌，有點艷羨，對站在旁邊聊天的聞路瑤和云喬說，“我要是也能生個閨女就好了。”
聞路瑤：“你也要生小孩去？慧姐要氣死了，搖錢樹都跑去生娃了。”
“我們家兩個人呢。到時候逼迫蔣寧一個人干雙份的活，錢不就回來了嗎？”司徒筠說。
云喬：“你說得好有道理，資本家都感動哭了。”
聞路瑤：“……”
這次聚餐后，聞路瑤正式開始工作了，之前堆積的幾個活動要跑；新的電影也籌備好了，只等她七月份開機。
司徒筠那邊，則是要去拍最新版的《上海灘》了。
不過，小顧要正式回歸了。
程程和聞路瑤工作室的人，有幾個留給司徒筠用，剩下的都要回來。
交接工作結束后，司徒筠給程程送了一個包，感謝她這段日子的付出；又給團隊的每個人發了一萬塊的獎金。
云喬這邊的人都說，司徒筠是個很大方的老板，平時不作妖，工作很敬業，給錢忒大方。
程程回到了聞路瑤這邊，就不需要再去跑南鈞堯的游戲公司，從很大程度上減輕了他們倆緋聞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