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我們到了,你怎么不下車?”
林瑯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林聽吸了吸鼻子,抬起頭努力不讓眼淚流下來。
“馬上。”
她的異樣還是被林瑯發現了。
“你哭了嗎?怎么感覺你眼眶紅紅的?”
林聽眼神閃躲著,急忙否認:“沒有,可能是眼睛里進了沙子吧,我們走吧。”
這個理由林瑯不太信服。
車里哪里來的沙子,顯然這是林聽搪塞她的理由,她一定是有什么事瞞著她。
林聽回過頭跟祁年揮手。
“你開車去公司,路上小心點。”
“嗯,等我下班來接你,別一個人坐車回去。”
“好。”
祁年的車駛出林聽的視線后,她臉上的那抹笑容,才慢慢僵硬,悲傷再次涌入眼底。
“聽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姐,我好像看到他了。”
她神情略帶悲傷,整個人像是溺水一般慌亂。
“看到誰了?”
林聽將視線再次看向剛剛的位置,那個熟悉的背影,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嘴角浮起苦澀的笑,努力搖了搖頭:“沒誰,是我看錯了。”
林瑯心中仍舊有些不安,可是林聽不想說,她也不好逼迫她,挽著她的手向店里走去,兩人剛走進店里。
不遠處的廣告牌后,便走出一個男人,幽黑的眼眸靜凝著林聽的方向,孱弱而無害,整個人像是被陰霾包裹著,給人一種無力的悲傷感。
“聽聽,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夜晚,祁年來接林聽回家,林瑯提出要請客吃飯。
“為了慶祝我脫離苦海,獲得重生迎接新生活,今晚我請客吃飯,妹夫,你幫我問問你那個律師朋友,他有沒有空賞臉。”
“我白天已經問過了,他今天還有事來不了。”
“那太可惜了,沒事,我們幾個吃也一樣的,你們想吃啥,今晚我管夠。”
林瑯拍著胸脯,眼里沒有苦澀皆是重生后的灑脫。
林聽提議。
“要不就在附近燒烤店,隨便吃點吧。”
“這個天氣擼串喝啤酒正好,地點我來定。”
林瑯很是爽快地決定了,她抱著舟舟,林聽牽著了了,幾人往附近的燒烤店走去。
有了之前吃路邊攤的經歷后,祁年這次很快便融入了進來。
“老板,拿份菜單。”
老板遞來菜單,林聽低頭勾選著,時不時地抬頭問祁年。
“你想吃什么?臭豆腐你吃不吃?烤豬腦也給你來一份吧?”
祁年聽著這些奇怪的食物,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種內臟和氣味比較重的食物,向來不在他的食譜之中,可是這畢竟是林瑯請吃飯,他又不想表現得太過格格不入,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你定就行。”
林聽快速地勾了一堆,隨后把菜單遞給服務員。
這邊菜很快便上齊了,林聽拿起一串羊肉串遞給祁年。
“嘗嘗看。”
祁年看了眼那灑滿孜然,黑乎乎的肉串,猶豫了幾秒,還是接過了林聽手中的羊肉串。
“謝謝。”
看著林聽左一口羊肉串,右一口臭豆腐,吃得很香的樣子,他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剛試著將手中的羊肉串放入口中。
“你沒長眼啊?”
隔壁桌傳來爭吵聲,一個瘸腿的中年大叔被突然起身的顧客撞到,手中的豬腦花沒拿穩掉到地上,不偏不倚正好全部扣在了紋身男顧客的鞋子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媽的,上個菜都不會!我這鞋子可是華倫天奴的,9000塊一雙,頂你好幾個月工資了,現在怎么說?”
男人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著他。
“我......”瘸腿大叔吞吞吐吐。
“賠不起?”他繼續得理不饒人,一副要將事情鬧大的模樣。